“君上,请。”张然明倒是云淡风轻,摆摆手道。
姬仇瞥了眼张然明,颇为自信的眼神,仿佛在告诉姬仇,‘君上,您难道连臣都不相信了么。’
“然明先生,既然是您的决定,孤又岂会不信。”说着,姬仇执子,两人继续品茶下棋。
...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倏然,晋侯府外传来嘈杂声,一人正匆匆忙忙闯进晋侯府邸,后边还跟着几名侍卫。
“得臣公子,得臣公子。”几名侍卫抢先一步,拦在得臣面前。
得臣冷眼一瞥,一拂手,厉声喝道:“让开。”
“君上与然明先生正在商议要事,得臣公子您若是擅闯晋侯府,我们会很难办。”几名侍卫说什么也不肯放得臣过去。
可得臣哪管得了那么多,他既然来了,便要有所收获,否则以他的脾气,就不会离开此地了。
“君上,您担心的人来了。”张然明不慌不忙,执一棋,落于盘,拂手道:“君上,该您了。”
姬仇见张然明从容自若,心中也有了底气,‘看来然明先生已有良策应付前来之人。’这样想着,他也对来者毫不理会。
得臣向晋侯府内的方向望去,见姬仇与张然明两人正闲庭自若地坐在院子中摆着棋盘,下着棋,即便府外闹出多大的动静,他们仿佛都没有听见一般,只顾着自己,这样想着,他一时气上心头。
于是他一把将面前的侍卫给拎起,甩到一旁,因为他是齐国二公子,侍卫出于这个原因也不敢和他动手,只能任凭他擅闯。
“得臣公子,得臣公子。”身后的侍卫追着得臣跑到晋侯府内。
转眼间,得臣便来到了姬仇与张然明的面前,身后的侍卫也追到了这里。
只见姬仇一摆手,示意侍卫退下,侍卫拱手一揖,便离开晋侯府,姬仇冷冷说道:“贤侄何事这么匆忙,竟然擅闯晋侯府来见孤。”
得臣见状,恭恭敬敬地作揖道:“请晋侯恕罪,小侄一时心急,才擅闯晋侯府。”
“哦?何事这么匆忙。”姬仇不紧不慢,缓缓地问道,只是这番语气中颇有些不满,好似在警告得臣,不可胡言乱语。
若换作一般人,恐怕就会被姬仇的这番威压给吓到了,而得臣不同,他可是齐国二公子,心高气傲之人,又护着卫扬,此次前来,他定要将本属于卫扬练武的迷宫山给夺回来。
“晋侯应该知道小侄前来所为何事。”得臣冷言说道。
“说吧,贤侄此次前来是为何事。”姬仇故作不知,他知道得臣此行前来的目的,但他就是不说。
“晋侯既然不愿意多说,那就由小侄来讲,三弟夷仲年,曾作为质子在鲁国待过一段时间,您也知道,齐国与纪国有世仇,而纪国又依附于鲁国,臭名昭著的豺狼兄弟便借此机会,总是来找三弟的麻烦,三弟不擅武艺,又不喜多言,
由此可见,他在鲁国的日子过得并不好,可豺狼兄弟与三弟素无瓜葛,即便给他们十个胆子,谅他们也不敢欺负三弟,可他们还是经常找三弟的麻烦,这究竟是为什么,晋侯您应该比我清楚。”得臣压低声音,颇为责怪地说道。
“得臣贤侄,还望你能谨言慎行,还儿虽说狂妄自大,又屡次犯错,还不念手足之情,但他绝不会找寻夷仲年公子的麻烦,而且,现在可是招婿之试的关键时期,得臣贤侄,你身为齐国二公子,这样说还儿,是否有失偏颇。”
好一个晋侯姬仇,瞬间便占据上风,毕竟得臣也没有十足的证据,来证明豺狼兄弟在鲁国想害三弟夷仲年的性命。
得臣冷冷一笑,继续道:“可是晋侯,您之前不是在君父面前替姬还向三弟赔不是了么。”
姬仇一敛笑容:“不错,孤的确是代还儿向夷仲年公子赔不是了,可这个道歉并不是因为豺狼兄弟二人,得臣贤侄,你莫要忘了。”
得臣也不甘示弱:“三弟正是因为晋世子才得了失眠,每天需要一种药材,才能帮助他治疗,可晋侯您却太过分了,竟然派人拦在迷宫山入口,就连我的手下都不能上山,晋侯,您这番举动又该如何解释。”
“得臣公子,您可真是小题大做了。”张然明缓缓说道。
他话虽讲得缓慢,但却极具分量,与姬仇相比,此人才是给得臣最有压力的人,得臣压低声音:“然明先生,您此话何意。”
“此事与君上无关,是我一人所为。”
得臣没有想到,张然明将此事全都揽在自己身上,即便他落败了,也不会让晋侯姬仇丢了颜面,真是打了一个好算盘,还未真正交手,得臣便感受到了张然明的厉害,不愧是号称晋国第一谋士之人。
“然明先生,您德高望重,还望您对此事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解释,这需要解释么,很明显,到武试之前,无论是谁,都不能前往迷宫山,否则就有失公平。”张然明冷冷说道。
“为何,然明先生,您这番话说的我越发迷糊,什么叫有失公平,迷宫山本就是开放地带,无论是谁都可以前往,您若是想说卫世子想借迷宫山之地练武,这大可不必,迷宫山山顶的空地本就是绝佳的练武场所,若晋世子想前往,也可请便。”
得臣自知自己这番话占据了上风,颇为自信地望着然明,心中竟有些飘飘然起来,号为晋国第一谋士的张然明,也不过如此。
只见张然明执手一子,思忖了一会,才徐徐说道:“不知令弟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