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亮屏住呼吸,连大气都不敢喘,既然是被虢公翰派来守在携地城外的,定说明其实力不凡,欧阳亮仅仅只与其打了个照面,便能判断出其能力。
“我总觉得你很眼熟,似乎在哪边见到过你。”那名侍卫这么说着,欧阳亮是卫国名将,天下人定听过他的威名,见过他一面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哦,我想起来了,你与卫国的欧阳亮长得很像,我曾跟随司徒大人在都城镐京见过那人一面。”说着,这名侍卫自己笑了起来,“要知道,他可是卫国名将,哪有闲工夫来我们这儿,看来是我昨晚喝酒喝的太多,都出现幻觉了。”
语罢,他摆摆手,示意欧阳亮离开,他的直觉是极为敏锐,欧阳亮虽然隐藏了凌厉的气势,但他隐隐约约还是感受到了一些,所以才会拦下他,不过在一瞬间,他便打消了自己的这个想法,因为他压根就不会想到,身为卫国名将的欧阳亮,竟然亲自前来携地。
此时,位于携地大殿,姬余臣正与虢公翰在一同等待。
得到卫文派来亲信的消息后,他们两人早已做好准备,迎接亲信的到来。
这名亲信虽然是按照二公子卫文的吩咐前来携地,但他心中仍然是有些担忧的,毕竟,姬余臣与虢公翰可是乱臣贼子,而卫国是站在姬宜臼这边的,不过他毕竟只是个送信,应该不会为难他。
可一到携地,城外的侍卫对他恭恭敬敬,这边的下人对他也是礼遇有加,他也打消了之前产生的疑虑。
他才刚刚来到大殿外,殿外的侍卫赶紧迎了上来,态度非常客气:“阁下是卫文公子的亲信吧,王上与司徒大人已经等候阁下多时。”
这名亲信心里有所疑问,姬余臣与虢公翰也不是不知道,卫文手中并无兵马,虽说现在卫侯卫和还在齐国,但卫国兵马可是都在重臣元蒙先生手中,即便卫文是元蒙的外孙,恐怕元蒙也不会轻易将兵马交给他。
对于他们而言,卫文虽然能够起到里应外合的作用,但这个作用效果可以说是微乎其微,至少亲信是这样想的,莫非他们还想到了其他更为有利的因素。
抱着这样的疑问,他来到了大殿内,只见台上威风凛凛一人,便是携地天子姬余臣,客座上之人,便是虢公翰。
见卫文的亲信来到,虢公翰忙站起身,一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客座,恭恭敬敬地说道:“阁下从卫国远道而来,不辞辛苦,请上座。”
亲信沿虢公翰指的方向望去,吓出一身冷汗,虢公翰竟然想让他坐在客座的位置上,客座位置的分量有多足他还是清楚的,身为司徒的位置,他若贸然坐在客座上,只怕是会引起虢公翰的不满。
亲信连忙说道:“司徒大人,您身份尊贵,我怎能与您相提并论,您还是...”
话还没说完,虢公翰再拂手,加重语气:“阁下是卫文公子身边的亲信,自然是我携地的贵客,身为贵客,本就该上座。”
“这...”
“请。”虢公翰不再多言,仅仅一个字,便能体现他的态度。
亲信若是不上座,便是不给他颜面,他有些诚惶诚恐,毕竟,之前他可是听说虢公翰此人气量极为狭小,睚眦必报之人。
可现在架不住他的盛情邀请,亲信有些颤颤巍巍地向客座方向走去。
等他坐在客座上,只觉得一切都发生的那么不真实。
“阁下请用茶。”
更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虢公翰,堂堂携地司徒,竟然亲自替他一个区区下人泡茶,亲信连忙站起身,刚想说些什么。
殿上的姬余臣便打断道:“阁下远道而来,孤岂能怠慢了客人,司徒与孤是一样的想法,阁下就莫要多言了,司徒大人,您说是吗?”
虢公翰倒好茶后,回身拱手一揖,道:“王上所言甚是。”
亲信这才放下心来,心里嘀咕着,世人皆说姬余臣与虢公翰为乱臣贼子,可现在看来,他们也并不赖。
“不知卫文公子近来如何,之前卫国一别,已经许久未曾见面。”虢公翰寒暄道,但说实话,他与卫文见面的次数,可是少之又少,又因为虢石父的原因,卫和并不打算让卫文与其过多往来。
两人也谈不上有多么熟悉,但虢公翰的这番话,这名亲信显然是相信了的,若不是这样,又怎能解释虢公翰对他这么恭敬的态度呢。
“司徒大人,卫文公子近来很好。”说完,亲信从袋中拿出卫文吩咐准备好的信封,递到虢公翰手中,“二公子托我将此封书信转交给您。”
虢公翰从亲信手中接过书信,并未呈递给姬余臣,反倒是自己先打开。
亲信见状,只觉得有些奇怪,殿上的姬余臣神情有些凝重,平时虢公翰已经习惯这样,丝毫没有考虑到亲信在一旁的感受,但这是携地自己的事,他不过是替卫文公子前来送信的下人罢了,又有何能力能随便干涉呢。
虢公翰会心一笑,放下手中的书信,这才递到姬余臣手中,客客气气地说道:“王上请看。”
“不知司徒大人有何看法。”亲信问道,他既是来送信的,也是要将信给送回去。
“不愧是卫文公子,识大体,明事理,信中已将利害关系才陈列清楚。”虢公翰称赞道,“既然卫文公子有心想与我等合作,那我便将携地全部兵马交给他,由他来调用。”
话音刚落,亲信连忙站起身,拱了拱手,道:“司徒大人,那我便在这儿替二公子先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