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不喜欢钱?”卫扬加重了语气。
“我,我对钱没有兴趣。”但显然,经过卫扬的一番追问,店家的表情变得紧张起来,他不过是经营小本生意,怎会真的对钱不感兴趣。
“快说!”见到店家犹豫,卫扬知道此时定不能给他过多考虑的时间。
“好了!别问了,你这小辈,怎么会有这么多问题。”突然一阵雄厚的声音从店内传来。
“何人!”韩立听到声音,忙处于戒备状态。
卫扬也感觉得出来,这阵声音来自一位不简单的人,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场莫名的与齐侯卫侯等诸侯相似。
莫非眼前之人还是一方诸侯不成,卫扬立刻放弃了这个想法,一方诸侯怎会出现在小小的申国,怎会出现在这家小小的酒馆之中。
“有戒备心,是个好苗子。”一位精神抖擞的老者从店内走出,坐在桌旁,端起碗一饮而尽。
“大人,今日这酒可还行?”店家看到老者走出,尊敬的迎了上去。
管庄将店家拦住:“店家,您可真是偏心呢,不知这位老者是何来头,我家公子的面子你不卖,而对他却如此有礼,又称呼他为大人,看来他定是位大人物。”
店家不理管庄,顾自己向前走。
“为了这么一个老头,你不惜冒着被杀的风险还要每日定时定点为他供吃供喝,这糟老头值得你这样做么,你还不如好好招待我们几位,让我们吃好喝好,包你发大财!”
听到糟老头这个词,店家已经紧紧地攥紧了自己的拳头,生气地说道:“不准你这么说申...”
“咳儿,咳儿。”老者咳嗽道。
听到老者的提醒,店家忙闭上自己的嘴,管庄年纪虽不大,但已经有了王相之姿,不愧是管仲的父亲,就说有其子必有其父,卫扬心中对管庄很是满意。
“怎么,申好像是申国贵族之姓,莫非这位老者与申侯有关?”
卫扬这番疑问一出,只看见店家全身发抖,看来他猜的八九不离十。
“要吃酒便吃酒,哪来那么多疑问,老夫姓沈,与申无关,只是市井中的一个小老头罢了,只是因为无家可归,店家可怜我,每天让我在这儿吃酒。”老者掂了掂碗,示意店家给他满上。
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确有其事,但老者的这一番话毫无破绽,卫扬也无从再探出这家酒馆有什么秘密,只知道正在这家酒馆中吃酒的这位老者必定不是一位简单的人物。
“殿下,有人来了。”卫扬谨慎,早就派人在巷子外盯着,这家酒馆每日准时准点开门关门,定是不想让什么人发现,才这样做的。
“何人?”卫扬问道。
“来者是申季徒孙任凯。”
一听到来人是任凯的消息,店家紧张了起来,开始赶卫扬一行人道:“走吧,走吧,我们这里要关门了。”
老者却还冷静地坐在那边:“店家,无妨,这位公子定会与我们解决。”
伴随着任凯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店家忙催着老者:“大人,您快到屋里面去避避风头。”
老者摇摇头道:“这位公子若想说出口,我躲到天涯海角也无用。”说着便望向卫扬,“公子,您说呢?”
看来这位老者定是与申国贵族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而且从他的语气中不能让任凯发现他的存在。
“你想走就走吧,我自有打算。”
老者前脚刚进屋内,任凯后脚便到了。
他似乎是跑着过来的,有些气喘吁吁。
“卫扬公子,您可真是让我好找,我到您府上等了一个早上,都不见您人踪影,询问了下人,才知道您带人来集市逛了。”任凯一改前些时日的态度,今日竟如此的客气。
“任大人客气了,您本可以在我府上等候,还亲自跑出来找我,真是劳烦您了。”卫扬客套道。
任凯仔细看了一眼卫扬背后的这家酒馆,发现这家酒馆只有店家一人,也看到了桌子上一碗喝尽的酒和一碟尚未吃完的花生米。
“卫扬公子怎如此委屈自己,竟只在这家酒馆吃了这么一些,店家你是怎么做生意的!”说着,任凯便进入店内,狠狠地一拍桌子,并仔细观察着四周,眼神之中满是怀疑。
“大人,小的已经打烊了,这位公子一定要来我店里吃酒,没有酒喝就不走,小的没办法,才只能粗略准备一下。”店家忙说道。
“胡说!你可知道这位公子是何人,他可是卫国太子卫扬!”任凯大拍桌子,“以卫扬公子的品行,他又怎会如此为难你呢!”
卫扬听得出来,这番话是变相地在骂他。
“小的有眼无珠,不知道这位便是鼎鼎大名的卫国太子。”店家忙跪下身子,道歉道,“若小的知道,定会上些好酒好菜,让卫国太子品尝。”
但任凯一改话锋:“卫扬公子,不知您是如何找到这家酒馆的呢,集市中的酒馆大部分可都关门了。”
卫扬心中已经预估到任凯会问这番话,回答道:“任大人,我在府上待了一个多星期,太闷了,芸茹公主也不像之前一样,天天来找我...”
话还没说完,一听到芸茹公主这几个字,任凯的表情便发生了变化:“之前天天来找您?”
看着任凯变化的表情,卫扬强忍着笑意:“是啊,王太子姬宜臼将芸茹托付给我,我总得照顾好这个小姑娘吧,她顽皮任性,我没办法,作为大哥哥,只得顺着她的性子来。”
“这些天芸茹公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