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卫文与携地乱臣贼子有所往来,儿臣担心...”
还没等卫扬话说完,吕购便打断道:“你是担心卫文抢了你的世子之位,还是担心他与虢公翰他们联手,一起攻打卫国。”
“嗯,两者皆有。”卫扬点点头,说道。
“这又有何妨,等你与若兮成婚后,你再回去处理这些事也完全来得及。”
“可是君父,时间不等人,我与若兮成婚还要好长段时间,倘若欧阳亮真的在携地陷入困境的话,对卫国而言可是极为不利的,若我能趁此机会,前往携地,打的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或许...”
卫扬滔滔不绝地说着,全然没注意到吕购脸上的表情产生了微妙的变化,他对卫扬的这番话是极为不满的,因为他要离开齐国,回到卫国对付乱臣贼子的前提,便是将举办婚礼的所有事都丢给若兮来管。
等卫扬说完后,吕购的脸色显然有些凝重。
“你不觉得这样对若兮不公平么,这是你们两的婚事,你若离开齐国,岂不是将所有事都交给她来处理。”吕购语气冷冰冰的,他是出了名的护犊子,更不用说庄姜还是他的宝贝女儿,他怎会让自己的宝贝女儿受一丁点委屈。
“这...”卫扬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解释,要知道,欧阳亮对卫国而言至关重要,他绝对不能出一丝差错,若他被困在携地,恐怕卫国没有人能抵挡得住虢公翰举携地全部兵马攻打而来。
“君父,我一定能在婚礼举办前赶回来的。”
“你确保你赶得回来?”吕购怀疑地问道,不是他不相信卫扬,只是若此次卫扬前去携地救欧阳亮,便意味着卫国与携地称王的乱臣贼子必有一战,且不说卫国与携地实力差距巨大,即便相差无几,以卫扬的本事,又怎会是虢公翰的对手呢。
卫扬当然不能保证自己一定能够在婚礼举办之前回来,他有些呢喃地说道:“我尽量。”
“好一个尽量。”倏然,齐侯朗然一声,喝道:“堂堂卫国世子,赢得了招婿之试后便开始有些飘飘然起来,莫非是孤看错人了?”
吕购话里有话,似是在警告卫扬,乘龙快婿,可没那么好当。
若换作平时,恐怕卫扬才不会考虑那么多,径直会与齐侯争吵起来,可今天的他尤为冷静,毕竟自己赢得了招婿之试,还是庄姜的准夫君,还没与庄姜成婚,便与岳父大吵一架,这传出去,岂不是让齐侯脸上无光。
对未来卫国与齐国之间的关系,也完全没有好处。
石碏显然有些紧张,他之前已经领教过卫扬的脾气,此时心中也是暗暗叫苦:‘世子殿下,您莫要再得罪齐侯了。’
他这么担心自然也是有他的理由,毕竟卫扬成为齐侯的乘龙快婿,可不容易,若现在因为自己一个错误的举动,便让之前的努力悉数白费,这未免也太可惜了些。
能屈能伸,方为大丈夫,虽然吕购刚刚的一番话有些刻薄,但卫扬并未放在心上,毕竟,吕购也有他的顾虑,在天子面前答应择日便让庄姜与卫扬成婚,而且这件事已经告知天下。
天下间的各位诸侯、各位贵族纷纷前来齐国,若婚礼不能如期举办,亦或者说向后延迟,只怕是会让天下人以为,他齐侯吕购是在耍他们,虽然碍于齐侯的颜面,并不会当面说出来,可定会在背后窸窸窣窣地讨论。
更有甚者,因为是卫扬主动离开齐国,便会让天下人以为,是卫扬瞧不上齐国的乘龙快婿之位,亦或者说是瞧不上齐国公主庄姜。
而这,可不是齐侯吕购所愿意见到的,所以,他才会阻止卫扬离开齐国回到卫国。
再说了,欧阳亮的武艺,吕购又怎会不知道,除非虢公翰有更好的办法,否则,以区区携地的一些兵马,又怎会是欧阳将军的对手。
“君父。”卫扬一改常态,虽然眉头紧皱,但他并没有乱发脾气,而是恭恭敬敬地再一拱手,道:“此次对卫国而言至关重要,倘若因为我没前往携地,便让欧阳亮陷入困境,这显然是当外甥的责任,此次我之所以能前来齐国参与招婿之试,欧阳亮也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还望君父能够答应儿臣这个请求,让儿臣离开齐国,回到卫国,去携地将欧阳将军救回来,我相信定用不了多少时间。”卫扬语气诚恳,可他稍稍一瞥齐侯吕购,只见他脸上面无表情。
想来是刚刚自己的那番话并没有说服齐侯吕购,卫扬有些失落,但他也清楚,又不能在此地与齐侯吕购大吵一架,一方面,吕购本就是卫扬的岳父,另一方面,这里可是齐国,与齐侯争吵一番,他卫扬若要离开齐国,恐怕会更有难度。
吕购并未回话,只是一摆手,道:“禄甫,送客。”
此话一出,便意味着吕购已经下了逐客令,卫扬虽然已经成为齐侯的乘龙快婿,但因为他刚刚的一番话,导致吕购现在对他有些不待见。
卫扬望了眼吕禄甫,在场的所有人中,恐怕只有这位齐国大公子吕禄甫才能帮自己的忙。
更何况吕禄甫本就知道现在卫国即将发生的事,虽然他是猜测,但他之所以会请求君父,让庄姜与卫扬成婚择日成婚一事,便是为了应对携地发难卫国,而齐国能够支援这一局面。
他虽然预料到了,但他没想到的是,卫国二公子卫文竟然会打算与携地的乱臣贼子虢公翰、姬余臣等人联手。
此事事关重大,更何况卫扬的神色这么严肃,便说明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