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人不说暗话,卫扬公子,洛邑一事,您没有忘记吧。”
卫扬心中咯噔了一下,他知道申季指的是虢公奇在洛邑被斩一事,天下皆知卫国太子在洛邑接受天子封赏,但上卿虢石父的小儿子虢公奇之死,知之者甚少,眼前的这位申季又是如何知道的。
“虢大人可是对您恨之入骨啊。”申季把玩着虎符,“虢大人知道您前来申国,可是特意派人吩咐我,让你有来无回。”
“申季大人,你这话什么意思!”站在一旁的韩立拔出佩剑,直指申季。
“保护申大人!”只听见殿外一人大喝一声,一群侍卫便冲进殿内,将卫扬一行围住。
韩立紧张地望着四周,这些侍卫都是精心训练过的,双拳难敌四手,更不用说这里就他们两人,任凭韩立武功再高,面对重重包围,也休想逃脱。
卫扬咽了咽口水,眼前这位老头申季是有备而来,难道自己的小命要栽在这儿了?
“退下!”申季呵斥道。
“大人,若眼前之人对您造成伤害,我们可担不起这个责任。”领头的侍卫望了一眼韩立,韩立身上散发出的气场确实强大,他不敢有一丁点放松。
“韩立,放下剑。”
“殿下,这。”韩立左顾右盼着说道。
“退下!”申季加重了语气,“再不退下,休怪我不客气。”
“是!”听到申季的命令,领头的侍卫不再多言,挥挥手示意部下们离开大殿。
显著的威胁消失后,韩立便将佩剑收了回去,申季宛如一个没事人,笑呵呵地说道:“卫扬公子,我这部下不懂事,莫要见怪。”
卫扬心中对此人发怵得很,他知道如果说错一个句话,说不定就没法活着离开申国,申国离卫国相隔千里,即便他真出了什么事,卫武侯也是爱莫能助。
“申季大人若想动手,何必等到今天呢。”卫扬语气中透露着无奈。
“卫扬公子可真是明白人,虢大人早就让我解决掉您,可我迟迟未动手,您知道这是为何?”申季明知故问。
“你是怕芸茹公主那边不好交差,既不想得罪虢石父,又不想得罪公主,更重要的是,你还觊觎申侯这个位置。”
申季带着赞许的目光:“孺子可教,你可比我那徒孙任凯开窍多了。”
废话,任凯那不争气的模样,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教徒孙的,卫扬心中暗想任凯怎么能和自己比。
“申侯的失踪,与你有关。”
申季听到这番话,脸上神情变得严肃:“若真与我有关,我岂会让他失踪!”
那日在酒馆见到的老者气宇不凡,又根据店家喊他为申大人的样子看,约莫着与申侯年龄差不多大,不会吧,卫扬心中这样想着,无奈的笑了笑。
“卫扬公子,芸茹可是在我的手上,至于你帮还是不帮,全看你的意思了。”申季的语气中透露着威胁,他是将芸茹作为人质来要挟卫扬。
“我还有的选吗!”卫扬冷哼一声。
“卫扬公子,您可别这么说,虢大人的命令我可是冒死没有遵从,要是你不帮,你能不能活着离开申国,也是一个很大的问题。”申季云淡风轻。
“韩立,我们走!”卫扬一声令下,头也不回地便离开大殿。
卫扬此时的心还没平复下来,自己还第一次被人团团围住,感受到了威胁,这卫国太子可真不好当。
如果不帮申季,那芸茹的安全可就无法保证,可如果帮助申季夺得这申侯之位,芸茹又该怎么看他呢,况且这也不是他卫扬的作风。
在苦恼之间,突然想到那位老者,不知自己的判断是否准确,不妨再前往酒馆一看。
酒馆处,老者正在吃着酒,这次他身边还多了一位年轻人,两人正在畅谈。
卫扬是踩着酒馆开门的点到的,这家酒馆自从上次卫扬一行来过之后,便从原来的一天开三次,每次开一刻,改为了一天开一次,每次开一刻。
“店家,为了候你这家酒馆,我可是来了好多趟。”
店家看到卫扬的到来,一把拦住他,大声地喊道:“卫扬公子,您稍微等等,我酒还没温好。”
卫扬知道店家的这番话是说给店内的老者听的,卫扬试探性地大喊:“申侯。”
店家变得慌张起来,忙将卫扬拉在一旁:“这里哪有什么申侯,卫扬公子不要乱说话,你知道为何集市中人如此之少吗,申侯失踪的消息可是已经传了好多时日,传言与虢大人有关。”
“就是那个小人虢石父?”卫扬问道。
“呸呸呸,虢大人早就派人盯着申国了,据传是王太子姬宜臼和王后申后逃到了申国,虢大人是奉旨来抓罪人的。”
“店家,让他进来!”老者吆喝道。
店家一听老者的话语,忙恭恭敬敬地回应道:“既然大人都这么说了,那卫扬大人,您请。”
卫扬此次前来谁都没有带,如果与他所想的一样,那这位老者定是不想让别人发现他的行踪。
“敬儿,这位便是我与你所说的卫扬公子。”老者对一旁的年轻人说道。
年轻人听到卫扬之名,忙站起身:“原来是卫扬公子,申敬早有耳闻,只是未曾前来拜访。”
申敬,这个名字卫扬可是听都没有听过,但他姓申,必定与申国贵族有关。
看着卫扬一脸疑惑的表情,申敬笑着解释道:“鄙人名叫申敬,乃是申国的太子。”
申国的太子,可卫扬从未听说过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