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毫无章法地追捕,又能拿卫扬与欧阳亮等人什么办法呢。
看着乱作一团的侍卫们,这名亲信无奈地叹了叹气,他不过是一个局外人,对于携地之事,也不能多管闲事,更不可能让这些侍卫听自己的。
刚刚他不过说了一句,这群侍卫便带着敌意的目光望向他,要知道,在携地,最受人尊敬的,便是这位司徒虢公翰了。
当然,还有一位同样德高望重,那便是落魄王爷,现在是携地天子的姬余臣,只是让他觉得奇怪的是,现在携地这么混乱,为何身为携地天子的姬余臣竟然连个人影都不出现,他明明也待在携地,而且他也没前往后城,这究竟是为什么。
可现在再去想这些也完全来不及了,等他反应过来,卫扬等人早已不见了踪影。
只剩下乱糟糟的一群侍卫,在原地窸窸窣窣地讨论着,没有司徒虢公翰与天子姬余臣在,他们就宛若一盘散沙,谁也不服谁,谁也不听谁,毕竟,现在他们要面对的,可不仅仅是欧阳亮一人,而是卫国世子卫扬。
且不说现在卫世子卫扬赢得了招婿之试,成为了齐侯的乘龙快婿,扬名天下,齐侯早已信任他,还派了许多兵马跟他一同前来携地,定说明他有着十足的把握。
可谁曾想到,之所以有这些兵马跟随卫扬一同前来,还是沾了齐国大公子吕禄甫的光,若非他请求大公子吕禄甫的帮助,不然以齐侯吕购的脾气,又怎会派这些兵马一同前来呢。
咣当,这名亲信正望着离开携地的卫扬一行发呆时,只听见清脆的一声,一柄剑掉落的声音传来,他回身望去,只见虢公翰正急急忙忙从后城赶回来,等到他来到之时,卫扬与欧阳亮一行早已离开携地,只剩下这一烂摊子交给他收拾。
见到司徒大人的到来,本乱成一团糟的侍卫们纷纷聚拢起来,有人还迎上前说道:“司徒大人,这您不能怪我们,这卫世子卫扬一行突然撞碎了城门,冲进携地,我们没能拦住他们。”
亲信清楚地注意到,虢公翰攥紧拳头,眼神变得极为凌厉,要知道,他离开此地赶往后城之前,他可是特意嘱咐过他们,定要看管好欧阳亮,如果欧阳亮在他手中,他便能以此来制衡卫国。
现在因为卫扬成为了齐侯的乘龙快婿,也就意味着,卫国与齐国已经联姻,欧阳亮一人,便关系到他能否制衡两个诸侯国,若之后能攻陷卫国,即便晋侯方伯再有实力,恐怕他也不会轻举妄动。
可现在谁能想到,卫扬的到来,将欧阳亮救走后,竟然打乱了他的计划,他身为携地司徒,怎能忍受这样的失败。
只见虢公翰用凌厉地眼神向后一瞥,亲信清楚地注意到,虢公翰望过去的方向,便是携地天子姬余臣所在的王府。
此事的发生,与携地天子姬余臣定逃不了干系,他不认为现在的状况,身为携地天子的姬余臣不知道,府外的喧闹声,即便他待在府中,也不可能听不到。
“姬余臣。”虢公翰此话刚刚说出口,便被他给咽了回去,改口道:“王上呢?”
“禀司徒大人,我按照您的吩咐将此事告知王上,可王上非但不打算出面,反倒训斥了我一顿,还说...”他故意有所迟疑。
“还说什么!还不快说!”虢公翰厉声一喝,不过他隐隐约约也感觉得出来,身为携地天子的姬余臣定没有说他什么好话,要知道,虽说姬余臣原本只是一个落魄王爷,没有虢公翰,恐怕姬余臣现在还在外流离失所。
不过,虢公翰心里很清楚,姬余臣虽有天子之名,却无天子之实,携地一切,皆由他这个司徒大人来管理,身为天子,自然是心高气傲,对他这么做心中有所不满也很正常。
“哼,回来再找他算账!”虢公翰厉声一喝,转身便向城外望去,吩咐道:“来人,随我一同前去追赶卫扬与欧阳亮,定要将他们带回携地。”
亲信只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虢公翰竟然敢这么下决心,要知道,以卫扬与欧阳亮一行的脚力,现在离开携地,定然是马不停蹄地赶往卫国,又怎会给虢公翰任何一丝机会。
“司徒大人,这么做只怕是会浪费时间,现在卫世子与欧阳亮已经离开携地,不如,就算了吧。”亲信只觉得此次没有机会再抓住他们,便劝虢公翰道。
虢公翰似乎是注意到他心中所想,解释道:“卫国与携地距离较远,要赶回去至少也得花费一周时间,难道他们中途就不停留一下稍作休息么,我就不信了,还抓不住他们!”
虢公翰之所以下定决心,便是因为他清楚,卫世子与欧阳亮对他的重要性,若能抓住他们,便意味着他在与晋国对战之时,就能够掌握主动权。
反之,倘若被卫扬与欧阳亮逃回卫国,便意味着,他再也没有机会能够抓住他们。
其中利害,不言而喻,身为携地司徒的虢公翰,自然对此事非常清楚,而他,也绝不能错过这来之不易的机会。
现在对他而言,的确是最好的机会,虽说卫扬成为了齐国的乘龙快婿,可正因为此,晋侯方伯才会讨厌卫国,虢公翰也就有了对付卫国的借口与理由。
...
“卫扬,我能想象得到,那虢公翰现在定是气急败坏,从眼皮子底下被我逃走,他这个携地司徒,当的可真是失败!”欧阳亮朗声笑道,全然忘了之前他在携地时的窘境。
“舅舅,可不要小看虢公翰,他年纪轻轻便能成为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