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外的侍卫用怀疑的目光打量着姬成师,满是不信任地问道:“侯爷,您来此地当真是有重要之事告诉大公子?”
姬成师笑着说道:“那是自然,吾身为侯爷,大老远地从晋国赶来,若没有重要之事,又怎会来麻烦大公子呢,再说了,大公子回来,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那您有重要之事,为何不去告诉君上呢,大公子刚刚回来,对晋国之事并不了解,哪怕您去找世子殿下,他都清楚得多。”这名侍卫顾自己说道。
“好了好了,就别这么多抱怨了,侯爷的吩咐你还不照做,要是君上知道,怪罪下来,我们可吃不了兜着走。”另一名侍卫见他话这么多,赶忙劝道,他观察仔细,注意到侯爷的表情渐渐发生了一些变化。
...
“大公子,侯爷说,他有要事找您。”
师服缓缓端起茶杯,稍稍抿了口,道:“让侯爷进来,就说大公子见他。”
“是。”
“师服先生,您也知道,我与叔父最不对付,到时烦请您能多帮帮忙了。”在晋国之中,姬伯最信任的,便是此时坐在客座上的师服先生。
姬伯从鲁国逃离之后,便赶来晋国,在师服先生的帮助下,他才能隐藏起自己的踪迹,不被三弟姬还给发现,而且,许多有利的建议,都是师服先生向他提出来的,也帮了他不少忙,虽说之前因为迷宫山一事,两人有些争论。
可现在面对要夺回世子之位一事,师服先生的帮助必不可少。
师服点点头,刚想说话,便听见朗然一声,从府外传来,闻声望去,只见一人正大踏步向府内走来。
大公子与师服两人都立刻反应过来,此人便是晋国侯爷姬成师。
“哟,师服先生,您也在啊。”姬成师一到大公子府邸,便见到最不想见到之人,便是眼前的这位师服先生,要知道,姬仇与姬成师两兄弟名字上的问题,还是他提出来的,
显然,他的语气中略带一些不满。
“叔父,您来此地,对我的贵客不满,不如请您出去。”面对姬成师,身为大公子,姬伯的语气是丝毫不客气。
贵客?听到大公子姬伯的这番话,姬成师是有些不可思议地望着眼前的这位师服先生,心里也是暗暗赞叹,看来,大公子能够回来,全是依靠了他这位贵客的帮忙。
“侯爷,不知您今天前来找寻大公子,是所为何事?”师服缓缓问道。
姬成师瞥了他一眼,故意拔高音量,道:“师服先生,吾是来找大公子商议事情的,并不是来找您的。”
“哦?侯爷此话真是毫不客气,要知道,大公子离开晋国九年,怎么现在回来,您说知道就知道了,大老远地从晋国跑过来,难道您忘了君上离开晋国前对您的嘱托么,镇守晋国,防犬戎,御携地,您难道都忘了么,也难怪君上会大发雷霆。”
“你怎么知道?”姬成师只觉得不可思议,他来到齐国之时,可没见到过师服先生,而那个时候,师服先生正在帮助齐国几位公子处理其他事。
“侯爷啊侯爷,与平时镇定自若的您相比,今天倒是有些心乱了。”
师服这番话,显然是在告诉姬成师,他其实并不知道身为侯爷的姬成师前来齐国这件事,刚刚这番话语不过是试探罢了,可没曾想到,还真的被师服给说中了。
“师服,你竟然敢套吾的话。”
“我可没有,侯爷,是您自己说出来的,我有要求让您讲么?”师服满不在乎地说道。
“你!”师服这番态度,显然惹得姬成师有些生气,只见他踏前一步,正怒冲冲地想与师服争吵一番。
“叔父,您若是来我这儿闹事,那便请您出去。”姬伯话音刚落,只听见府外阵阵脚步声传来,不一会儿,一群侍卫便将府邸团团围住,自从知道侯爷姬成师千里迢迢从晋国赶来,身为大公子的姬伯,便早已派许多侍卫守在他的府邸。
因为他知道,姬成师此次前来,定没有什么好事来与他商量,无非是因为知道世子姬还于招婿之试落败,导致世子之位岌岌可危,便想着寻求晋国侯爷姬成师的帮助,来力挽狂澜。
可姬伯身为大公子,九年前已经吃了大亏,现在的他,又怎会再犯相同的错误,而且,还有之前迷宫山的前车之鉴,凡事他都要谨慎对待,与师服先生商议才行。
“大侄子,你别这么见外,再怎么说,吾都是你的叔父,是晋国的侯爷。”姬成师笑着说道。
可姬伯神情非常严肃,他压根就没把姬成师的这番话放在眼里:“叔父,我把您当成我的叔父,您何时把我当成您的大侄子,您的侄子,恐怕仅有三弟一人吧。”
一时之间,姬成师不知该讲些什么,九年未见,这个大侄子竟然这么能说会道,也丝毫不将他这个晋国侯爷放在眼里。
“叔父,有事说事,若没什么事...”
“大侄子,大侄子,吾此次前来,的确有要事与你相商,其他话吾也不多讲了。”姬成师稍稍顿了顿,他清楚,接下来他说的这番话,真的会引起大侄子的不满。
姬伯并未回话,他倒是要看看,叔父姬成师究竟有什么话会讲。
“此次你三弟姬还,身为晋国世子,于招婿之试落败,让大哥丢尽了颜面,在天下诸侯心中,晋国的名望也是一落千丈,身为世子的三公子自然不用多说,堂堂荀成将军的学生,竟然会败给废柴世子卫扬,真是让人难以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