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马调动要些时间,卫文为防意外,特意嘱咐过,若他没能在一刻钟内回到兵营,便说明他会遇险,剩下兵马皆前往夷风先生府邸。
可等了良久,估计时间也到了,卫文不停地将目光眺望远方,却未见自己相见之人。
“二公子,您怕是等不到他们了。”欧阳亮一番话把卫文的视线拉回。
“欧阳将军,您可莫要太嚣张,兵符还在我手里,等大军一到,便是尔等求饶之时。”卫文极为肯定。
“您就这么相信他们会来?”欧阳亮反问道。
卫文虽有些心虚,却仍是反驳:“兵符一出,卫国将士莫敢不从,难道他们还想抗命不成?”
“欧阳将军,我劝您还是放了我,等他们来了,到那时我再想绕您一命恐怕就难咯。”卫文心里虽觉得有些古怪,但说话仍颇有气势。
在欧阳亮面前,若是心生胆怯,心理防线将会瞬间崩塌,不战而败,卫文已能想象到结果。
可僵持许久,卫文是望眼欲穿,盼星星盼月亮,也未能盼来兵营里的将士们。
“怎么回事,一刻钟已过,他们怎么还没来。”卫文朗声喝道。
“二公子,您若再大喊一句,休怪我剑下不留情面。”
“欧阳将军,我知道,您不敢的,无论是君父让您前来也好,还是大哥让您前来,可都没下命令让您解决掉我,只是想让我迷途知返,可现在兵符在我手里,卫国城的兵马也尽在我掌控之中,整座卫国城,就凭您一人,能守住吗?”
虽有一柄长剑架在卫文的脖子上,可卫文却变得越发嚣张,正因为知道欧阳亮不会害他性命,他才更加有恃无恐。
“二公子,可莫要太狂妄了,若我一不小心手滑,您的小命不保,君上定不会因此责备我。”欧阳亮被卫文肆无忌惮的态度给气到了,他已攥紧剑柄,时刻准备劈下去。
“欧阳亮,身为卫国国舅,奉君上之命害二公子之性命,这传出去,大哥才刚成婚,您这是要打他的脸,丢尽他的颜面,齐侯若知道了,悔婚也不是不可能。”
卫文闲庭自若,而现在压力全来到了欧阳亮身上,他脸色发黑,颇为沉闷,一言不发,身上已杀意自显。
“不愧是欧阳将军,身上散发的杀气,在场之人谁都挡不住,可正是不在场之人却能限制于您,您这卫国将军,当的可真憋屈,可若您能辅佐我登上卫侯之位,享您荣华富贵定不成问题,让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笔交易,怎么算您都不亏。”
卫文是想策反欧阳亮,可以欧阳亮的直脾气,他绝不会听卫文一句话,可二公子此般挑衅,换作寻常人等定忍不住会一剑斩下去。
在众人眼里,卫文可谓是在刀尖上跳舞,夷风虽为此情景担忧,可他也不能贸然上前,若让欧阳将军分神,给二公子抓住逃离的时机,这一切可就功亏一篑了。
“欧阳将军,听见了吗,铁骑声如雷鸣一般,我的人来了,放下手中剑,兴许我还能饶您一命。”
话刚说完,卫文见欧阳亮低着头,好似在想些什么,他轻轻地拨开长剑,便要向前面走去。
“大哥啊大哥,您苦心积虑,费尽心思想了这么多办法对付我,可事到如今,还是我更胜一筹,果然废柴就是废柴,一辈子都是废柴。”
唰!
话还没说完,刚刚挪开的长剑瞬间又架在卫文的脖子上,卫文的语气有些颤抖:“欧阳将军,您可莫要做傻事。”
“放心,我不会做傻事。”对比卫文的紧张,欧阳亮反倒是很淡定,淡定地说出这番话,显然不像是陷入绝境一般。
“要知道,现在可是您与夷风先生两人落入我的手里,您还敢以这样的态度对待我,难道你们就不怕等他们来了之后,你们就离不开了。”
随着哒哒马蹄声靠近,刚刚还直冒冷汗的卫文瞬间转忧为喜,丝毫不惧欧阳亮的长剑,缓缓转过身,眼神中带有一丝得意,笑看欧阳亮,道:“欧阳将军,此次我与大哥的较量,他可谓是彻彻底底的败了,我才是最后的赢家。”
话音刚落,忽现朗然一声,喝道:“最后的赢家是你,我看这未必吧。”
声音传入卫文耳中,非常熟悉,仿佛才刚刚听到过,他倒是想看看,事到如今,自己的兵马已悉数到场,谁还能阻止他。
却见他转过身来,外公元蒙正笑望着他。
他只觉得奇怪,外公不是被他给气了气,此时还留在府内休息,再说了,就算外公想赶来,府外之人皆是卫文派来的,难道他们连不会武艺的外公都拦不住。
“外,外公。”见到元蒙,卫文始终有些心虚,讲话都变得磕磕绊绊,“您怎么来了。”
“我若是不来,文儿,你岂不是要把整座卫国城给掀个底朝天。”元蒙笑望着他。
“侍卫不是说,外公您被我气倒了,怎么反倒还能...”
“不这么做,你会露出破绽?”
卫文好像意识到了什么,连忙从怀里拿出兵符,命令道:“众将士听令,拿下夷风、欧阳亮与元蒙!”
声音洪亮,却一点用也没有,在场众多将士,以及赶来的兵卒,皆是望着二公子卫文,有些还拔剑出鞘,正指着卫文,缓缓向他靠近。
“兵符在手,犹如君上亲临,你们难道要抗命不成。”卫文大声喝道,他只觉得有兵符在,众将士皆会听命于他。
“文儿,你还年轻,调集兵马可非一块兵符能起作用,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