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扎在卫国城外的虢公翰本不想与卫文撕破脸,可等了许久,还未等到卫文出城相迎,虢公翰便开始怀疑起来。
当然,他这么兴师动众地带着许多兵马前来,任何人看到都会提防,更不用说能力还不差的卫国二公子了。
“司徒大人,这卫国二公子迟迟不肯出城见您一面,依我看,他怕是已经知道了。”身边的侍卫略有些担心地问道,来到卫国城外已驻扎许多天了,既没有人出城相迎,整座卫国城看上去也并未设防。
派人去问也只不过得到一个模棱两可的回复,颇给人一种拖延时间之感,只让人觉得这是卫文故意而为之。
这边若是拖延的越久,姬余臣那边就越容易露馅,再说了,按照约定,当虢公翰带兵前来时,卫文就算不愿让他带兵进城,也该摆宴招待他,现在这么让他们在城外等候,既没有待客之道,也没有提防之理。
“司徒大人,您说这卫国二公子是不是认为这是他自己的功劳,并不认为您帮到了他。”身边的侍卫话音刚落,便注意到虢公翰脸上表露出的一丝不快。
“胡说,此事是卫文公子主动向我请求帮助,若不是看在我与他的一丝交情份上,我才不会这么兴师动众,举兵前来。”
“大人,您该抓紧点时间了,若是王上那儿出了差错,只怕...”侍卫并未继续说下去,若没能把握住此次机会的后果,不用下人讲虢公翰也知道。
“被天下诸侯群起而攻之,我等危矣,你若是怕了,便离开营中,我不会阻拦。”虢公翰朗声喝道。
那侍卫忙一拱手,退至一旁:“司徒大人,我绝无私心,请司徒明鉴。”
“罢了,你说的也对。”虢公翰一摆手,并未责怪于他。
毕竟一直驻扎在城外也不是个事,既然是抱着攻下卫国的决心而来,至于卫国二公子的想法,也就无足轻重了。
却见虢公翰站起身,道:“吩咐下去,让众将士打起精神,等明天三更起兵,趁这二公子还没回过神来,攻打这座卫国城,一定要在最短时间内攻下。”
“是,臣遵命。”
等吩咐下去之后,驻扎在卫国城外的军营纷纷开始行动起来,天还蒙蒙亮,他们便已准备好行军作战的工具,将整座卫国城围住,步步行进。
守在卫国城门上的探哨见到这一状况,匆忙赶到大帐中,禀告道:“报,欧阳将军,贼寇已发兵攻袭而来,吾等该如何应对。”
虽时间还早,可欧阳亮早已整装待发,一直待在军营中,自从知道虢公翰举携地全部兵马来袭时,欧阳亮便没睡过一个安稳觉,二公子卫文惹下的麻烦,仍得由他来解决,试观整座卫国城,能与虢公翰一较高下之人也唯有他。
在得到消息后,欧阳亮便登上城门,向城下望去,却见兵马良多,已将整座卫国城包围,漆压压的一片,似有将整座城池吞噬的意味。
这便是虢公翰的决心,这便是携地的实力,上次面对这一场景时,还是与楚国对战之时,不,以楚地实力与携地相比,那可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若是换作寻常将军,见到这番场景,只怕是会不战而降,可欧阳亮是天下名将,正因为有他在,楚国、宋国虽对卫国虎视眈眈,却也不敢轻举妄动,虢公翰之所以敢带兵前来,便是认为欧阳亮将军不在城中。
毕竟,有欧阳亮守城,要攻下整座卫国城的难度会陡然增加,瞬间上升几个层次。
对虢公翰而言,他虽然让携地天子姬余臣前去齐国拖延时间,可同时,若他这边也被拖延时间的话,只怕会让这段时间的努力功亏一篑。
“将军,该如何御敌。”
听得出来,一旁守卫虽问出这番话,但言语中却有些发颤,身为卫国城的守卫,他们何时见过这等场面,虽说虢公翰举携地全部兵马来袭,这数量按理说也不是特别夸张,但虢公翰不愧有些本事,知道如何利用他人的心理压力。
他也正在此事发面做些文章,故意让将士们营造出一种兵马众多的场景,只为给对手营造一种假象,似乎真的能攻下卫国城的假象。
此番举动的意义便在于迷惑对手,若是一些小诸侯国见到虢公翰此等架势,定会怕的举足无措,更有甚者,还会不战而降。
虢公翰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他认为卫国二公子卫文没有这样的胆量与他较量,可他没想到,这二公子卫文还真有些骨气,非但不降,反倒还准备御敌,压根就不给虢公翰进城的机会。
当然,虢公翰并不知道,真正的二公子卫文早被打入大牢,现在整座卫国城,戒备森严,严正以待,欧阳亮也正准备与他好好较量一番。
欧阳亮环视四周,见城门上的将士都用一番不可思议的表情望着城下的场景,整座卫国城被围得水泄不通,任凭谁都无法轻易离开此地。
士气懈怠,还未与虢公翰交战,便遇到这番难题,但欧阳亮不愧是久经沙场的名将,这样的场景虽然少见,但他毕竟经验丰富,也知道卫国城易守难攻、固若金汤。
若是其他城池,遇到虢公翰这番架势,兴许都没有一战之力,可卫国不一样,天然的地险便能构成极佳的屏障。
可眼下最重要的不是如何御敌,而是如何提升众位将士的士气,还未战,士气便弱三分,这仗岂不是压根就没法打了。
却见欧阳亮清了清嗓子,朗声唤道:“众将士!”
话音刚落,众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