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坚前往陈氏宅第,欲与官府的名义借钱粮,其后费尽口舌,终于得陈氏老太公陈广弼的亲口允诺,使得李三坚心中大喜。
“陈老太公有事请讲,李某无有不应。”随后陈广弼提出有个要求,李三坚闻言是满口答应。
无非是想多谋些利益而已,李三坚心中暗道,只要不过分的,自己就答应了又如何?
目前的李三坚是异常渴望得到这些钱、粮,以缓解泉州的灾情。
“老朽还未提为何事,李知州就应允了吗?”陈广弼微微一笑道。
“只要不违国法、律令,不是害民之事,李某断无不应的道理。”李三坚点头道。
“哈哈”陈广弼闻言笑道:“人言李知州豪爽,现在看来果然如此,李知州放心,老朽决无为难你的意思。”
“如此甚好,李某洗耳恭听。”李三坚端起茶碗喝了一口后说道。
泉州天气是下雨就凉快,雨一停就炎热无比,坐在屋内要好一些,但也使李三坚汗流浃背的,已经连喝三碗茶了,都不觉得解渴。
“茶已变淡,该换茶了。”陈广弼看了一眼李三坚的茶碗,对陈义德说道:“你下去吩咐香儿奉茶。”
“爹爹。。。你这是。。。何意啊?”陈义德闻言百般不解,于是纳闷的问道。
陈义德的yòu_nǚ陈璎珞,小名就是叫香儿。
陈义德中年得女,视作掌上明珠一般。
刚泡的新茶,才喝了三碗,哪里就淡了嘛?陈义德心中暗道,就算是嫌淡,使人换茶便是,为何非要香儿她亲自来奉茶?
难道是。。。陈义德忽起了一种不妙的感觉。
“还不快去?”陈广弼见陈义德磨磨蹭蹭的,于是就瞪了陈义德一眼道。
陈义德父命难违,只好走了下去。
“不用如此麻烦了。”李三坚见状笑道:“老太公有话直说便是。”
“李知州勿急,难道嫌弃老朽家中茶不合口吗?”陈广弼笑道。
“不敢,不敢,此茶惟天上有之。”李三坚闻言连忙说道。
这种名贵的茶叶,一碗茶抵得上普通百姓家中的数日的饭食,李三坚身为泉州知州,从前也从未喝过,哪里是嫌弃?
同时李三坚心中暗暗嘀咕,不知陈老太爷这么的东拉西扯的,到底是何意?
有要求就提出来便是,只要不是太过分的,李三坚一律照准便是,然后签定契书走人。
李三坚就连知州大印都准备好了,放在了许彪身上。
此时的李三坚是百事缠身,哪里有那么多的闲工夫跟他们东拉西扯的?
只不过陈氏已经答应了借钱粮,李三坚心中再急,也只有耐着性子等候。
须臾,正在与陈广弼谈笑的李三坚忽然闻到一股浓浓的的香气扑面而来,这种香气既非檀香,也非麝香,既非花草香气,也非花粉香气,似乎是女儿身上的体香?
李三坚刚进陈氏客堂之时,就是这种香气,当时还将李三坚“熏晕”了过去。。。
只是李三坚不明白是,女儿身上是有体香,可哪里有如此浓烈的?
李三坚边想边转头看去,只见客堂珠帘掀动,一名十六七的少女碎步走了进
来。
少女穿着一件淡绿色的薄罗长裙,淡绿色薄罗长裙之中,上穿了一件青色抹胸,下穿了件绿色长裤,外罩了件淡绿色的背子。
肌肤在薄罗之下隐隐绰约,淡绿色衣饰与雪白的肌肤相映成趣,看起来极为诱人。
慢束罗裙半露胸,粉胸半掩疑晴雪!
少女一头黑缎般的青丝绾成了一个清爽简单的发髻,几缕鬓发垂在侧脸,肤如凝脂,明净清澈的双眸躲躲闪闪的,不敢看李三坚。
这名少女为何如此面熟?似乎是在哪里见过?但李三坚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了。
李三坚想着想着,不由得盯着少女看了起来。
少女被李三坚盯得是愈发的害羞,几乎就挪不动脚了,走不动道了。
一同进来的陈义德脸色倒是愈发的难看,真恨不得立即将李三坚赶出府去。
“李知州,这是老朽的孙儿,璎珞,小名香香。”陈广弼见李三坚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不由得笑道。
“香儿,给李知州奉茶。”陈广弼随后吩咐陈璎珞道。
“是,爷爷!”陈璎珞低声应了一声,碎步走到李三坚面前,微举檀木制成的托盘,对李三坚说道:“奴奴给。。。给。。。大老爷奉茶了。”
袖口薄罗滑落,露出了一截如莲藕般的手臂。
陈璎珞声如蚊蝇,不竖起耳朵根本就听不清。
“哈哈!”李三坚坦然受之,接过茶碗,哈哈大笑道:“李某想起来了,原来是你,原来你叫璎珞?”
李三坚放声大笑,更将陈璎珞羞得手足无措,恨不得寻个地缝钻将下去。
本就红晕的双颊,此时是更加的红了,并且肉眼可见,顺着天鹅般雪白的脖子扩散了开去。
同时少女体香也是愈来愈浓烈了,直至熏人欲醉。
“怎么?李知州你识得小女?”陈义德见状诧异的问道。
“哦,陈公,是这样的。”李三坚闻言就将当日因着急纵马冲进了泉州城内,从而将陈璎珞惊倒在地的事情说了一遍。
当时李三坚也是匆匆一瞥,不过秀美的陈璎珞还是给李三坚留下了一些印象,因而此时才回忆起来了。
“当日事急,冲撞了小娘子,小娘子恕罪恕罪!哦,对了,小娘子的脚好些了吗?”李三坚随后对陈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