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像……一个人。”他幽幽地说。
皮尔斯还保持着原来的动作,他无法做出任何表情。
“不对,我的弟弟很久以前就已经死了。”
“这不可能……不可能……”幽魂自顾自地说着,声音落寞又哀伤。
“他已经死了。”
“来……我想你得试试这个,没准,你真的是个弟弟。”
幽灵猛然间看到一团紫色的烟雾从自己的眼前升起,他感到自己的感官突然被放大了无数倍,思维也变得更加清晰起来,就连体内的幽能也开始沸腾起来。
愉悦……
无比愉悦……
他脑海中多出了许多嘈杂的声音,两公里外一个将死的游骑兵想起了妈妈做的曲奇饼。一个身受重伤的帝国士兵开始懊悔起来,要不是他喝得烂醉时不小心掐死了邻居家的女儿,也不会成为死刑犯,加入帝国陆战队。
一架被击落的游骑兵运输机内,奄奄一息的驾驶员在心里默默地祈求着家中小女儿的原谅,原谅他不能回去参加她的婚礼。
悔恨、痛苦、绝望、悲伤、疯狂……
各种各样的思想涌入了皮尔斯的脑海里,原本在神经抑制器的作用下其他人类的思想将不会像现在这样毫无限制地被幽灵接收,但它好像已经失效了。
就跟过去一样。
就跟他小时候一样……
“你对我做了什么?”皮尔斯恢复了对身体的掌控,他痛苦地捂住耳朵,但那毫无用处。
一个记忆碎片突然出现了。
某个塔桑尼斯的贵族举办的舞会上,两对母子相遇了。穿着黑色长裙的母亲脸色苍白,长发如瀑,带着一种病态的美,温婉地微笑着,她身边的那个男孩冷冷地看着自己,脸上有如凝结着不化的坚冰。
他的母亲紧紧地牵着他的手。
妒火中烧。
他紧抿着嘴,盯着那个男孩,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