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瓷却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
“也对也不对。它其实是把我当成宝贝了,想拖我回洞里藏起来;然后好像认出我拿过它的东西,要我还呢。”
毛绒绒适时又唧唧叫唤一阵,惹得宋瓷又笑起来。
小家伙真聪明,交流起来不费劲,是她来这后,遇见的所有动物中最灵性的。
这或许就是它的天赋异禀?所以才更容易找见宝贝?
宋老太有些傻眼。
真是来讨债的啊?
可瞧小孙女笑嘻嘻的样子,又不像是着急,她可不想弄得一惊一乍的,再吓着孩子。
一脸镇定的宋老太给儿子打眼色,示意他来问。
宋春安还真就问了。
“你能听懂它说话?”
宋瓷对着亲爹亲奶没啥可瞒的,笑眯眯点头:
“七七八八叭。”
宋春安看了他妈一眼,俩人同样一脸的怀疑人生。
宋瓷比出根食指竖在嘴前嘘了一声,小声解释:
“它比较聪明,好懂;像咱家大黄就差一点,但也能听懂我的话。”
听不懂就拿精神力镇压,狗拉车那活就干得挺好。
宋春安下意识咽口吐沫,就接受了这个很有些奇幻的设定,脑洞大开地问: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自己行了?你老说叫我去争那个技术员儿干,就是想帮我忙,当我的狗头军师?那个猪瘟,也是这样治好的?”
宋瓷被他问住了,想了想说:
“差不多吧。”
反正真相如何也不重要,没人能来考据。
宋春安挑眉,一下子放了心。
“那还挺好的。我一直没当回事,这下子还真有点搞头。”
原本宋春安对那个类似于吊在驴子眼前的胡萝卜,还有些看不上。
也不是看不上,而是不屑于上当。
这会儿一听说他闺女的本事,当即燃起熊熊斗志。
当上技术员吃公家粮,那可是大好事,不用成天下地干活了,离家也近,真挺好。
他也不是全然想偷懒,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么。
宋老太脑子半点不糊涂,还有种人老成精的通透豁达与精明。
老太太瞅瞅那只比兔子还温驯的黄皮子,问起近在眼前的实际问题。
“那它该咋办,不会赖在咱家不走了吧?它吃啥?会不会半夜偷鸡吃?它真是个好的?”
宋老太没养过黄皮子,觉得有些棘手,生怕这玩意儿跟故事里说的那样,趁人不注意半夜里放点迷一烟,把小孙女给迷晕,然后摄走,弄去大山里头,再找回来就变成傻子了。
宋老太当然不会没眼色地当着那东西的面明说,可眼底明晃晃的顾虑瞒不过人。
听完她这话,毛绒绒又激动地发出一连串唧唧唧,不屈不挠地与宋瓷的精神力护罩作斗争,还抗议地举起爪子不住拍打。
落在其他人眼里,它就是在挥拳卖萌呢。
宋春安面带沉思盯它一会儿,问宋瓷:
“它闹啥呢,还不死心想带你回它窝里?”
这么明显的个头差距它看不见吗?是不是傻?
宋瓷拿出专业逗猫手法,挠了小家伙下巴几下,立马将它给挠舒坦了,愤怒的圆眼睛都眯成一条线。
看起来确实不很聪明的样子啊。
“爹你真厉害,兽语翻译十级!”
宋瓷理顺了小家伙的小脾气,冲她爹比出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