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窦方远远见羊患再次折回,这些羊患仍然避开了窦方,这让他更加确信了自己天眷之人的身份。
“这些羊患已经将曹安乡解决了?”窦方有些激动,还有些惆怅,这种感觉很难描述。
不知出于何种心思,窦方领着剩余的野民走向柳寻所在的方位。
有窦方在前开路,羊患没有继续袭击他们。
之前兽潮来临时,因为窦方的位置处于营寨中央,导致羊患前行路上的野民都白白损失了。
窦方觉得,若是自己能早点出面,那些野民就不用死了。
不过自己是天眷之人,以后野民要多少有多少,倒不必计较现在的一点损失。
当他来到柳寻营寨时,看到了壮观的倒金字塔,不禁惊叹。
不过这处营寨现在姓窦了!
窦方心中暗想,我果然是天眷之人,现在又有一座完整的营寨送上门来了。
往上仰头时,窦方并没有看到一个人影,他觉得柳寻等人已经被淘汰出了秘境。
但他没有仔细想想,有这么一个注重防御的营寨,仅凭守营就能度过兽潮,柳寻又为何会出局呢?
窦方已经自大到不愿动脑的地步了。
窦方观摩了一下升降台,弄清升降台的原理后,哼了一句:“曹安乡也就只会这些旁门左道了!”
他带着自己的几个野民跨上升降台,然后摇动拉杆,将自己等人送往最上方的高台。
当窦方站定时,被眼前密密麻麻站满的人惊呆了眼。
柳寻,野民,白猿,山猪,统统都在高台上。
柳寻没有被淘汰,自己这是不请自来!
窦方尴尬地笑了笑,旋即想起自己天眷之人的身份,瞬间变得淡然自若起来。
这不是不请自来,等自己震一震身躯,曹安乡定然会纳头便拜。
收一个才气高的人做麾下,想来也很不错。
窦方摸着身边的投矛器,眼中炙热难耐。
这些都将是他的!
“曹安乡,接下来的第五波兽潮就由我指挥抵御吧!”窦方不再称呼曹兄弟,而是直呼柳寻假用的名字,言语中有种不容置疑的态度。
柳寻煞有介事地看着窦方,眼中浮现笑意,这位发生了什么,能让性情变成现在这样?
窦方不请自来,而且以主事人的身份自居,这已经不是厚脸皮了,而是不知所谓。
柳寻觉得有点好笑,没有戳破窦方,兴许这家伙真得了什么宝贝?
这让柳寻想起那些偶获奇遇导致性情大变的天上仙,他想要看看窦方身上出了什么幺蛾子。
“好!”柳寻压下贲不忿的动作,笑着答应了窦方。
窦方见柳寻如此乖顺,心中大慰。
这曹安乡果然是个识时务的,此次兽潮结束后,说不定就要对自己纳头便拜了。
窦方让自己的野民接管了投矛器,将场上的武器掌握在了自己手里。
当看到贲身上重新换的兽骨明光铠,立刻向柳寻讨要了几套,自己也装备上了。
柳寻照做,给了窦方几套淘换下来的兽骨明光铠。
天时较暗,窦方看不清新旧甲胄的区别,欣然接过套在了身上。
除此之外,长矛等等兽骨武器都被窦方收拢了过去,只给柳寻的野民每个人留了一把。
美名其曰是集中武器资源,战前分发方便管理。
柳寻没有戳破窦方的心思,全程看他的目光就像在看一个蹦跶的小丑。
白猿手中的投石索,窦方没有看上,因为猜忌柳寻,也没有讨要白猿的指挥权。
柳寻现在还没有成为自己人,窦方自然要防着点。
待窦方霸占了高台中央吃起食物时,柳寻和野民们退到了高台四周角落。
“仙主,为何容他这般放肆?”蠡小声说道。
柳寻咽下一块蛇肉,笑得和善:“行走于世,自然要与人为善,他要的东西并不贵重,便随他去吧。”
蠡嘴角抽搐两下,若是刚认识仙主那会,恐怕他还会相信,现在么......
柳寻容忍窦方如此放肆,自然是要清算之前的事。
来都来了,不发挥窦方的一点作用哪成呢?
又是三日,即将迎来第五波兽潮。
这三天内,窦方一步步试探柳寻,发现柳寻真的一点都不在意自己截走他的成果。
柳寻在窦方眼里,已经成了一个迂腐的烂好人。
当窦方问及倒金字塔侧面挂着的小木屋时,柳寻脸上笑得更加明灿:“部落老弱身子骨比较差,睡在高台上容易起风寒,那是他们的住处。”
说完,柳寻拍了拍蠡的肩,意思是你看,部落这样的弱者不少。
窦方信以为真,忽略了小木屋的数目,因为在高台上根本看不到下面的木屋,他还是站上升降台前看到的。
窦方只剩几个野民,他给自己定下的位置,就是掌控全局之人。
拼杀野兽的活就交给柳寻和他的野民去做了!
瞭望台上突然降下一个野民,神色惊慌:“仙主,天上有成群的凶禽!”
柳寻眼神一凝,第五波果然从天上出现了兽潮。
来的应该也是一种凶兽,不过是禽鸟之属。
当柳寻转头看见窦方的神色时,不由惊讶。
窦方此时极为镇定,仿佛胜券在握的样子,甚至还对柳寻的凝重神色嗤之以鼻。
柳寻不禁心中想到:“难道窦方真有什么奇遇?”
否则他不会这般镇定,要知道第三波兽潮时,他可是惊得失了方寸呢。
柳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