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半熊人一族本就体型不小,在没有经历过系统的训练之前,笨重是他们的常态。
赖利现在所有的动作,都暴露着这些弱项,除去力气之外,百无一用。
霍尔艰难地一次次躲过赖利的动作,不住地打量着赖利的动作,随着每次躲避,也越来轻松自如。
又躲过一次重击之后,霍尔终于找到了赖利身上的破绽。
“能不能别躲了,打一架不就行了吗,真是烦死人了!”赖利的情绪也在无数次落空之后变得烦躁起来。
“果然人类都是胆小如鼠的老鼠!”
赖利转头看向远处的六长老:“既然这个小子是这样的话,估计一时半会也赢不了,但是这小子肯定打不过我的,直接判定他输吧。”
霍尔站起来,拿起手中的阔剑,瞥了一眼一旁的拉姆,果然,熟悉战斗的拉姆已经完全取得了优势,同等级之下,枪盾一对一的优势被放大,加上战斗经验,他的对手已经只有招架之力了。
“喂,傻大个,你是不是不行了?我们来试试?你看你的同伴已经快不行了。”
“因为害怕输所以选择不躲了吗?”
赖利得意地看着霍尔:“那正好,我实在是太久没有和人打架了,希望你可以带给我一点乐趣吧。”
他说完,抬起战斧又要砍杀。
霍尔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眼见着战斧就要看下来了,霍尔依旧没有半点躲避。
被吓傻了吗?
赖利的眼中闪过一丝犹豫,自己可不是想杀掉他,转手把战斧砍向了他的剑身。
那还真是叫人觉得无趣啊,这么简单就要被自己打败了。
果然还是应该找一边的那个人打架才对,瞧瞧阿姆斯特朗,被揍成了什么样子,那才是战斗。
他略带遗憾,手下却没有停顿。
霍尔看着立马就要斩到自己面前的战斧,微微挑了挑眉毛。
“你不紧张你的同伴吗?”
此时,拉姆那边的打斗已经结束,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从台上跳下,到了霍尔的台下,阿姆斯特朗则浑身是伤,不停地打量着拉姆,却没有在拉姆的脸上看见半点紧张。
“没什么好担心的。”
拉姆目光追随着霍尔,看着中间到达霍尔的面前,眼神也没有出现半点惊惧。
“你还不担心,我看他马上就要死了,你心还真大。”
阿姆斯特朗捂着身上的伤口,感觉浑身上下都在痛,心里面却是难得的畅快。
自从融入人类社会之后,他们霜熊一族被长老们禁止动手已经过去了好几百年,像他这种在城里看守的人,平时想要打个架都要偷偷摸摸的,这样被人痛扁的感觉还真是过去了好多年。
“不会死的。”
拉姆抓着长枪的手指微微用力,却只是轻描淡写地说道。
台上的霍尔也正如拉姆所言。
战斧已经快要压在霍尔的头顶,他的阔剑也迅速出手,整个身体出乎赖利意料的向前跨步,用肩膀直接扛住了战斧的斧柄,死死顶住,一瞬间,阔剑的剑尖就已然顶在了赖利喉结处,赖利的手腕却被顶住无法下压。
“收手吧。”
霍尔用力地将阔剑向前顶上去,剑尖几乎可以感触到赖利跳动的脉搏。
“开什么玩笑!”
赖利只是迟钝了一瞬间,下一刻,狠狠撞开霍尔,战斧对着霍尔毫不犹豫地落下去。
霍尔偏过头,架起阔剑,挡住这致命的一斧。
可就算是这样,他的肩膀也不可能完全躲开这一斧,只能隔着剑身挨了这重重的一下。
咔擦地一声响。
霍尔整个肩膀都踏了下去一些,右肩彻底被砸断,整个右臂无力的垂在身侧。
但就算是这样,他手中的阔剑也没有落下,左手接住剑柄,往前一送,直接抵住了赖利的喉咙。
只要他愿意,下一秒就会可以捅破赖利的喉咙。
赖利自然不甘心,举起战斧又要砸。
“你们霜熊家族就是这么卑鄙的?欺负霍尔不杀他吗?”拉姆冷冷地说着,眼见着要举着战枪跳上去。
而此时,赖利的战斧也要砸在霍尔的身上。
“好了赖利,你看看你,还有一个身为战士的荣誉么?”六长老突地出现在台上,左手抓住赖利的手腕,一脚把他踹到台下。
他的确不想要鲍曼回到祠堂之中,但是他也不希望霜熊家族背上卑鄙的名号。
加之赖利这种行事确实是有违武士一道,六长老不希望自己手下之人走上歪路。
“你赢了。”
六长老转过头,用手指将霍尔手中的阔剑移开,右手抓住他的手腕,把他手臂用力掰正。
霍尔松了一口气,无力地跌坐在地上,捂着自己的右肩,疼得满身都是冷汗。
“接下来就要去祠堂了,不管你有没有力气,反正我的机会就这一次,你还要通过祠堂的考验。”
六长老弹了弹手指,看了看一边灰头土脸爬起来的赖利,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你说话不算数!”拉姆压抑不住自己心里面的愤怒,往台上一跳,举着长枪就要刺向面前的六长老。
“拉姆!”
霍尔摁住拉姆的手,连同长枪一并压住,疼得脸有一瞬间的扭曲。
“没事,我还可以行动。”
霍尔说道,费力地站起身子,左手捂着自己的肩头,晃晃悠悠地跟在六长老的身后。
他必须要快点行动,将团长送进祠堂之中。
这是团长的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