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田先生,”毛利小五郎继续问道,“村沢先生的事你清楚吗?”
“村沢?”秋田章想了想,便知道毛利小五郎口中的村沢是谁了。
“你说的是村沢周一,”秋田章说道,“他是黑岩令子的未婚夫,前几天才定下的。对了,黑岩令子就是黑岩辰次的女儿。”
“对,”毛利小五郎说道,“就是他,他应该不是本地人吧,他是什么时候来岛上的?”
秋田章思索了一会,说道:“好像是三年前,他突然来到这里,然后就租了个房子住了下来。不工作,也不做什么生意,到现在也是这样,我们都觉得很奇怪。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就成了黑岩令子小姐的未婚夫。不过,黑岩村长好像对这桩婚事很不赞成,但是令子小姐却非常的喜欢他。”
确实有些奇怪,毛利小五郎却也不敢断定他和麻生圭二有什么关系。
“平田和明呢?”毛利小五郎继续问道,“他的情况,你了解吗?”
“他啊,”秋田章摇摇头,“他来这里的时间可不短了,有个七八年了吧。这个人胆小懦弱的很,有点风吹草动就吓得跟什么似滴。不过呢,我倒是听说,每到晚上,他都会偷偷摸摸地跑进公民馆,具体做些什么也没人知道。”
大半夜跑公民馆?毛利小五郎突然有些担心毛利兰,但是想到毛利兰的空手道,想到江户川柯南那一身装备,他顿时就放下了心。
“成实医生呢?”毛利小五郎继续问道,“我听她说,她生在东京都。”
“成实医生,那可是个好医生,”秋田章说道,“她确实是从东京都来的。平常的时候,每到周六周日,她就会回东京都住。”
平常都回,这次偏偏没有回去。毛利小五郎有种感觉,川岛先生的死,肯定和浅井成实有着什么关系。
“成实医生是什么时候到岛上的?”毛利小五郎继续问道。
“什么时候啊?”秋田章想了想,说道,“就在两年前,前任村长龟山先生死之前没多时间。我记得,龟山先生的尸体,就是成实医生负责验尸的,好像说是心脏病。”
两年前,时间着实有点巧合。毛利小五郎脑海里面突然冒出了好多的想法,却又感觉都不对。
毛利小五郎苦思冥想的时候,却不知道,就在饭店外边,一个漂亮的身影正看着他发呆。
“您的拉面来了!”一声清脆的响声响起,把毛利小五郎从沉思中拉了出来。
“谢谢。”毛利小五郎道了声谢,伸手拿起了筷子。
“这么厚的牛肉,做拉面的厨师,肯定不是专业的。”毛利小五郎在心里吐槽了一句,便开始大快朵颐起来。
见毛利小五郎吃得正香,那个漂亮的身影笑了笑,一转身快步走开了。
短短的一会功夫,尸体不了了,现场地板上的水迹竟然也被打扫得干干净净。
毛利兰没觉得有什么,反倒是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江户川柯南就郁闷了,现场整个被破坏了。
“这么大年纪的老警察了,一点办案的常识都没有吗?”江户川柯南站在钢琴旁边,他是真的无力吐槽了。
海边的夜晚,非常的清凉,老警察还是非常的贴心的,知道江户川柯南和毛利兰要在这里守夜,直接就给送过来被褥。
“真是的,一个小姑娘,一个孩子,”老警察埋怨道,“非要守着尸体一个晚上,你们不觉得很不正常吗?”
“我们不正常?”江户川柯南吐槽道,“警察还没来,还没勘探现场,什么记录都还没做,尸体就这么没了,这才不正常好吗。”
“对啊。”毛利兰这才意识到,警察还没有做任何的记录。
“尸体呢?”毛利兰问道,“是您搬走的吗?”
“对啊,”老警察说道,“当然是我了。要是一直维持那种姿势的话,连菩萨都会觉得可怜。”
“可怜?因为破坏了现场而找不到真凶,才是真的可怜吧。”江户川柯南先生嘟囔了两句,一转身跳上了凳子,他要找刚刚发现的那张乐谱。
江户川柯南清楚地记得,在他们离开的时候,那张乐谱,被毛利小五郎放回了原位,但是当他拉开钢琴键的盖子,应该静静地躺在那里的乐谱却不见了踪迹。
“乐谱呢?”江户川柯南猛地扭过头,看向了老警察,“那张乐谱怎么不见了?”
“乐谱?我认为那张纸并没有不见。”老警察拉开一副,在里面的口袋里面翻找了一番,找到了不久前刚被他塞进去的乐谱。
掏出了乐谱,老警察把它举在身前,说道:“你们看,这不是在这里嘛。”
毛利兰凑了过去,弯腰看了看,说道:“这好像是月光的乐谱。”
“月光?”江户川柯南从凳子上面跳了下来,“小兰姐姐,我记得你学过钢琴的吧,你照着谈一下试试嘛。”
“不太好吧。”毛利兰有些害怕,因为在那把凳子上,那架钢琴上才刚刚死过人。
“小兰姐姐,”江户川柯南劝解道,“你就试试嘛,说不定,听了你弹奏的月光,那个凶手不明所以,会被你吸引过来的。”
“会吗?”毛利兰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
深深地吸了几口气,毛利兰才在凳子上面坐了下来,把乐谱放好。
平复了一下心情,毛利兰抬起手,按在了琴键之上。
悠扬的钢琴声响起,江户川柯南闭着眼在一旁静静地听着。但是刚弹了一会,钢琴声却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