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马鹂的意外解读,余大江可以清楚感受到阿黛尔对自己的崇拜又增加了很大一笔数值。
与此同时,旁边那被他轻易制住的紫色裙袍裳的高挑女子,那在面纱之下的姣好眼睛,亦是流露出异样的目光。
实话,被人这样关注,余大江心里面真心很舒服。
讲道理,这不是他强行装杯,但其实,又有无形装逼的效果。
开什么玩笑,没有人会不喜欢被他人推崇。
可能还是有的,但至少,他余大江不会!
事实上,他反而越来越享受这种被人过度注目的感觉,因为那真的很让他虚荣心得到极大的满足。
尽管他自己也明白,低调才是最牛逼的炫耀,低调才是王道。
可,他终归是人啊!
是人就会有感情。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啊!
不过,飘飘然归飘飘然,他却并没有让自己内心膨胀,乃是适时出声道:“得了,马大姐,差不多就行了,继续吹下去,我怕我做梦都能笑醒。”
“你要真能这样,我亦没什么好说叨的了。”马鹂不无一丝感叹道:“该说不说,你某些时刻的表现,甚至超过邪剑术本身。”
“是吗?”
“真要说起来,邪剑术的锋芒太盛,也因此,出手之前,就会让人为之打起十二分精神,而你呢?完全是不动声色,单论威力,肯定你的更强,但邪剑术,对当事人要求的实力更高罢了。”
“所以,面对强者,我的这一套花里胡哨,就是然并卵?”
“事情理应是如此,但……
你又不是没有对阵过强大的对手!”
余大江莫名想起了大公子,以及之前对阵三股势力的合围。
其实,对苏家一行人,他的突然逃之夭夭,马鹂感到很失望的情绪,他不是不清楚。
问题是,知道是一回事,真做,真的又是另一码事。
谁不想一直威武霸气帅呢?
能牛逼,又有谁愿意当sb?
对阵大公子一役,算是他的巅峰之作,再来,他真的不觉得自己有哪怕那么一丝的机会。
而实际上,对付苏家那一群鸟人,他亦希望自己给他们颜色瞧瞧。
可真的不行!
他自己有几斤几两重,他自己还是掂量的清的。
没有必要强逞一时之勇。
如果是还没有大彻大悟的他,肯定是为了她,而义无反顾。
现在的话,真的,活着比什么都强。
面子?
那能值多少钱?
人生在世,总会受气受委屈,不能因为如此,就让自己心态失衡,相较于这个,远不如在出状况的时候,很坚强的来一句“我没事”,要来的更加让人舒心与钦佩。
也因此,并不想在相应事宜上较真的他,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转身面向了边上的紫裙裳女子。
伴随着他的相应行为,阿黛尔的注意力立马被其吸引,与此同时,马鹂也没有声音了。
随后,余大江如期而至的揭开了对方脸上的面纱。
顿时之间,一个清秀女子的面容,便直接呈现在他的面前。
对方真的不怎么漂亮,只能说,还行吧。
相较于陈雪霏和知知等美貌出众的女子们,单论颜值,对方真的失色很多。
可问题是,输归输,却也有其自己的风采。
让余大江主客观来形容呢,对方便像是军训的时候,那种完全没有化妆的天然女生,穿着军服,站在一干众“狼”面前。
然后,顶着大家伙的雄性目光,用其天然不带技巧的声音,唱着清脆悦耳的歌。
你会觉得她的歌唱的真好听,人本身也很不错。
你根本不会,或者你很难会用狼性的目光去上下打量她这个女孩。
你只是安静的欣赏着她带来的美好,随后,本能的为之鼓掌,乃至叫好。
人与人之间,真的真的真的并不全是勾心斗角,也不全是利害得失。
所以,最美好的时候,真的只是在校园里。
因为这个年龄阶段,大多数的当事人们,都还处于对社会懵懂无知的层次。
等有一天,他们出了社会,面临着职场、家庭等巨大压力,也只能感慨时光的一去不复返。
或许会回想,当初如何如何,现在会如何如何。
唱着曾经熟悉的歌,眼框里会饱含情感。
或许当下,眼睛还会湿润,内心会莫名的躁动,乃至情绪上头!
可等到第二天后,又是一切如初,该干嘛还是干嘛,仿若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真实的生活,根本不允许自己去想那些没有意义的诗与远方。
相较而言,多赚点钱,才是最实际的。
给自己父母买点好吃的,衣服之类。
其实自己也知道,他们所剩的年限已然无多了,能多陪在他们身边,听他们的唠叨,就足以了。
不像心性还没有长大的妻子,什么都需要哄。
那年幼的女儿,天真可爱。
如果是儿子,多半会像自己小时候一样淘气乃至不爱学习。
真正的生活本就该如此。
唯一变的,是那个扛起整个家庭的人,已然得到了延续与传承。
什么远大理想,什么梦想抱腹,到头来,都抵不过家人的开心来的更加让人感到幸福。
心里面想着,余大江伸手解掉了对方被自己所制的穴道,尔后,他一脸认真道:“你走吧,趁我改变主意前,离开的越远越好。”
对方不由为之流露出了异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