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大江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场上非同一般的交手。
于寻常人而言,他们的交手有一些温和。
可其却明白,内里的刀光剑影,才是真正的凶残。
只要稍有不慎,本是看起来势均力敌的战斗,就会瞬间结束。
彼此之间,现在呈现出半斤八两的局面,只是时机未到。
而从二人表现出的战斗状态,他大抵可以判断出场上的具体形势。
中年管事出招极其小心,其对手呢,出招之间,挥散自如。
这表明着相应的事实:中年管事真正的实力,与对手相比,稍有不如,但其努力面对,还是有一战之力。
至于最终的胜负,是要看二人交手时的细节处理而论。
这就像游戏里,同样是王者,有分数之别,而宗师也能赢王者,王者去青铜局,也能被虐。
这里面所蕴藏的至理,便跟古时候的“水无常形,兵无常势”一样一样的。
真正的高手,都会深刻的明白,具体问题具体分析!
这即跟做人的道理一样,凡事都应该给人留有一定余地。
刚则易折,月满则亏,水满则溢。
也因为此,成年人很容易有一个在年轻人眼里的弊病:处事过于圆滑。
余大江以前是率性过头之人,如今,在现实面前撞的头破血流之后,也学乖了。
具体事情各种分析,偏生,他这个人又喜简单。
正因为如此,能“逃避”他肯定溜之大吉,就像刚刚面对吴启谦,换作一般心性的小哥,绝对就是两横一竖便是干、大点干早点散、大爷输过没怕过之类。
但这真的不是好的处世哲学!
余大江心里想着,亦没有再在旁边观看。
已然练熟的七鹊步,腾的一踩,他便加入了战场。
他的实力,与场上中年管事二人相比较而论,真的有很大距离。
可不诤的事实,他跟实力高超的马鹂有不停的练手。
诚然,马鹂的出手会在无形之中留有余地,使得他们的试手,变成并没有太大意义的训练赛。
可训练赛终归是一种训练,对当事人有一定裨益,更何况,在自己有留意到相应状况后,余大江真要搞事情,还是有一定本钱。
任何事情,都不可能是绝对。
能意识到相应的点,自然就不会被绝对所击溃。
像现在一样,余大江突然出场,别人不说,至少在知知眼里,那就是很不可思议的事情,哪怕是暗中的马鹂,也觉得余大江有一些过于托大了。
这不是他该和能加入的战斗。
像之前对阵吴启谦,才是其能出场的存在。
可偏生,余大江却要走不同寻常路。
而他的出阵,让场上中年管事整个人精神不由为之一振:“好家伙!”
对方手底下的出招,也在一瞬间变得有力量,刹那间,就把那对手逼退。
而那敌人也不同一般,其看到余大江忽然加入战场,一眼便辩识出余大江实力比不上中年管事。
所以,其温和的出招在一瞬间,变得凌而有厉。
叱!
只是一剑,其就刺进了余大江的胸膛里,可是锁子甲的存在,却让其一剑并没有那么完美。
不仅如此,对方还看到了余大江嘿嘿一笑的神情,紧接着,中年管事便抓住相应的机会,猛的进攻。
出人意料的,余大江也没有闲着,脚下猛的一发力,顿时,地上被他硬生生挤碎出来的石灰便朝对方脸上铺张开去!
其身形再一起,他手上锋利匕首在发出一道亮眼寒芒的同时,整个人动如脱兔般,猛的朝对方攻去。
那人脸色不由为之一变,亦没有就此慌乱。
他剑回撤,一式精妙的剑法覆盖其身体,横挡在面前,左手化掌,脚下更是轻巧一挪。
几下动作异常连贯的施展出来,余大江和中年管事的双双出击,就被其轻松化解。
只是,对方表现确实彰显了能耐,可因为这一瞬间的变故,却给予了中年管事极大的机会。
相比刚才的小心翼翼,这个时候,中年管事出招,便变得异常凌厉起来。
涮涮几下,中年管事的几剑让对方应付的,那是相当困难,而这之中,余大江有若附骨之疽一样,跟着出动。
让人奇怪的是,余大江持着短小精悍的匕首,却并没有出招,只是身形不停的跟着移动。
偏生这样的表现,却能带给对手异常大的压力,让其出手迎对中年管事时,不敢去势太尽,因为一旦他放手施为,便很难有余力来应对一直准备伺机而动的余大江。
涮涮涮,中年管事又是数剑使出,对手在节节败退中,忍不住朝三当家那边叫了起来:“你们还愣着做什么?也来一个啊!”
可问题是,又有谁会像余大江这样,有胆量与能力敢越级挑战的?
一个个在那面面相觑,让暗地里的马鹂看了,实在忍不住笑了。
也是她有强忍,要不然的话,其肯定会笑得前俯后仰!
而边上的老庄方等人呢,有感觉好笑的,有神情异样的……
像知知,则为之觉得很不可思议!
她不能否认,余大江在她面前的表现,从来都没有威武霸气帅,但在不狂拽炫酷屌炸天的情况下,其却硬生生彰显了存在,反过来想一想,她不得不承认对方的本事!
叱!
便在这个时候,中年管事抓住机会,直接给了那对手十分深的一下,后者一个发力,硬生生逼退了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