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狗蛋现在已经没有力气再叫喊了,他的歇斯底里对于在场的女人们来说,之时闲暇之余的谈资,仅此而已。当然,同时她们的招数也用尽了。与突厥不同的是,这些女教徒并没有叠罗支的想法,她们本身对于陈宇也仅仅是复仇的概念。既然李狗蛋问不出来,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先收拾掉为好,毕竟他是大唐的功臣,对于大唐来说,她们就像一只小蚂蚁一般,轻易地就可以碾死。
“咯咯咯!李将军,我还依稀记得您当初潇洒的风姿呢,现在不潇洒了吗?这几年来,你知道我们过得什么样的生活么?猪狗不如,四处躲藏,呵呵现在终于到报仇的时候了,你自己来说说吧,想要切掉那一块死呢?”一名四十多岁的女祭司开心地笑着,如果不是她手中的刀在李狗蛋身上到处乱划的话,应该也算一位风韵犹存的美人了。但现在,她就是一条美女蛇,吓人的老怪物!
刀尖从李狗蛋的额头,一直划到了舌尖,又从舌尖划向胸部,接着是腹部,下来是大腿。她一点都不着急,享受着刀尖划过人皮肤的快感,看着李狗蛋那一快又一块因为刺激而凸起的鸡皮疙瘩。她太欢喜了,如同大祭司当年那般。像她们这种开启罪恶之门的人,能够让她们开心而又刺激的事情已经越来越少了,恰好折磨别人,看着鲜血淋漓的场景,还可以让她喜悦。
但她想错了一点,其实女蛮国最严厉的也就只有首都。经济、文化、政治的中心结合体,这个城市拥有太多太多不为人知的渠道了。比如现在,赤翰便杀死了那名女管家,带着一名城市黑帮头目一起来到了残党在此的聚集地。
虽然女管家并未交代地址,但最熟悉街道的黑帮,外加最会察言观色的赤翰。找到地方显然是十分简单的,现在,她们便要开始行动。
当那名祭祀高高地扬起手中的匕首,即将朝着李狗蛋致命部位勇猛一击的时候,一根神准的箭矢‘嗖’一声飞过众人头顶,死死地将女祭司的手钉在了绑李狗蛋的门板之上。
“除了穿祭祀服的人,全部射杀!”这两年的锻炼让赤翰越来越刚猛了,尤其是对敌人的时候,颇有一点大将风范。当然了,也就只有一点。毕竟女蛮国的发型加上女人特有柔和的声音,令刚刚获救的李狗蛋怎么都不会将她和李君羡联系到一起。而二人的工作,却恰恰十分相似。
赤翰第一次看到有人可以被折磨成这般模样,李狗蛋本来就够凄惨的了。现在浑身上下一缕不挂,唯一的右臂上遍布着刀痕与烫伤,身上更是被刀和烙铁划地乱七八糟,胸肌被割掉了,也不知去了何处。但看起来还有些精神,当见到赤翰后第一句话便是:“呵呵......恭喜你,得偿所愿......呵!”接着头一低,昏死了过去。
赤翰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下李狗蛋的话,但没有任何头绪。由于他的伤情有点严重,于是立刻吩咐身边的侍卫将人都带走了。
......
陈宇这边则是另外一种状态,他已经一天未进食了。腹中空空如也,连一口水都没有喝过。似乎之前在沙漠之中已经把他最后那点机灵劲儿都用光了一般,没有了阿雅,他就算现在面前就是水渠,而嘴巴早已干裂,却没有上前饮用的任何打算。
这时一个小姑娘蹦蹦跳跳地从他身后的饭馆之中跑了出来,刚好一脚踩在了陈宇的腿上。小姑娘一下子连着地摔了个正着,疼得她再没有了之前的欢快劲儿,嘴巴一咧,便嗷嗷哭了起来。
孩子的父母这时候也跟了出来,能看出,二人定然是富贵之家。说来也是,毕竟陈宇所在的是皇宫门前的饭馆,此地吃饭的人,当然非富即贵。
那女人厌恶地看了一眼无动于衷的陈宇,随后朝着他的脸便啐了一口,接着抱起孩子安慰了起来。旁边那男人更是不开心,老婆的惩罚在他看来根本不够看。他抬起脚便在陈宇身上踩了起来。
这个时候的陈宇再没有了李狗蛋和阿雅的保护,他空洞的眼睛根本不看踩在身上的大脚,仿佛没有痛觉一般,任头上,鼻子中,口中流出大量鲜血,都没有丝毫的反应。
许是踹了一顿累了吧,那男人也朝着陈宇脸上吐了一口浓痰之后高声说道:“这种贱人,居然还能堂而皇之地呆在京城?真是差劲,也不知陛下的侍卫们究竟在做什么!”说完之后他一脸关切地看向了女儿,生怕女儿有什么伤。
妇女怀中的小姑娘被父亲的一通乱打,和陈宇满脸满身的鲜血吓到了,缩在母亲怀中不敢抬头。妇女埋怨了一通男人,接着二人便骂骂咧咧地离开了。隐隐约约之间,仿佛小女孩问了一句。
“阿娘,你们为何欺负那个哥哥?”
“呵呵因为他是傻子......”
可怜李狗蛋攒了两年的白背心,就这样,变成了红一块黑一块的破烂。陈宇,却低下了头,望着衣服出神。
......
另一边的阿雅都找疯了,她完全不知道灯下黑的道理。还直是觉着陈宇定然跑到了远处,于是满城池地转悠,出了皇宫门口没看之外,其他地方转了个遍。连着四处问人,连着被嘲讽。但她决不放弃的那股劲儿并没有帮自己多么大的忙,最终还是没有发现近在咫尺的陈宇。
天色渐暗,阿雅心中又担心陈宇,又担心李狗蛋。于是向着皇宫走了去,现在她只能依靠女王了。陈宇丢失的事情太过巨大,她再也承受不住压力了。
腿软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