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恩等了一会,看到劣魔一直保持那个姿势。
它不太理解这样站着有什么具体含义。
人类佩恩毕竟是魔墟最富有贵族家的少爷。
它要是想大多数皇后城的人们一样,经常在街边等候公共马车就知道劣魔现在这个姿势的大概意思了。
佩恩终于有些不耐烦了。
“外套先生,告诉我你现在在干什么?”
“你不是说要求我去救你父亲呢!”
佩恩“······”
它气呼呼看着劣魔:“你这外套也太坏了”
劣魔摇摇头,看来那辆公共马车是不会来了。
它挥动翅膀:“我这么晚不睡觉,为你父亲的事忙了一整夜,好困呀,你要是没有事求我的话,我去找地方睡觉去了”
“好吧,好吧,我求你我求你好了,可是怎么证明你不是在骗我干坏事呢?”
“你自己干的坏事还少吗!”劣魔撇撇嘴。
佩恩低声埋怨着:“你说话可真难听,你到底是个什么人!”
谢盛当然不是真的要耍弄它,但是必须要完全控制住这个危险的家伙。
要是到了关键时刻,它不听话的话,事情就麻烦了。
不能让这个剥皮魔在心理上占据优势,要先把它变成弱势的一方。
让它觉得这些都是它自己想要得到的,而劣魔是来给它帮忙的。
那样的局面下,事情才能在自己有效掌控下,顺利而有效的完成,
“到了适当时间,会让你知道的,你不觉得现在最重要的是你父亲的性命吗?”
“我暂时相信你,如果你敢骗我,我一定把你做成一件外套,不、我现在正在研究做地毯,看着你被踩来踩去,我一定很开心”
“嗯、你不觉得我已经是一件外套了吗!”
佩恩皱起了眉头,把一件外套改造成一条地毯,恐怕只有黑寡妇才有那个本领!
“黑寡妇又是什么?”
它脑袋里出现一些奇怪的东西,又有一些来自母体的记忆开始复苏中。
谢盛看看泛白的天空,很快天就要亮了,不能再拖延下去了。
“好吧我们可以开始了”
“你先让我看看是不是我父亲”
“等会,我抓住你飞起起来,让你看看,你别出声,要是出声,我受到惊吓后,很可能会把你扔下去”
“你敢扔,看我怎么撕碎了你!”
“好吧,反正你要是乱来的话,我们一起完蛋,也就是说你爸爸、我和你一起完蛋,大家同归于尽好了”
佩恩点点头:“在救出我父亲前,我会暂时抛弃尊严,屈辱的听从你的安排”
谢盛看着佩恩点点头,对他的表现表示满意。
不管怎样样,总算是完成了洽谈,双方达成了共识。
不是谢盛啰嗦,和一只剥皮魔有肢体接触太危险了。
所以,必须让佩恩知道事情的重要程度,并且控制住它的思想。
谢盛凌空飞起,两只爪子紧紧抓住佩恩两只肩膀慢慢飞了起来。
这时候,城堡外墙上的两个人终于开始尝试进行谈判。
糖果觉得这样一直和对方这样大眼瞪小眼不是个办法,天早晚会亮起来的。
她轻轻向左侧摆动脑袋,意思是说我要从左边过去,好不好?
灵儿瞪大眼睛看着对方,她一直陷入巨大的震惊中。
没想到玛丽小姐身上也有功夫,自己以前真是看走眼了。
自己用匕首折腾她的时候,可真是危险呀,幸好当时没有帮她解开绳索,不然的话现在已经落在她的手里了!
此外,以她现在显示出的能力,一定可以制服父亲和母亲两个。
以此作为根据,自己的养父母很可能是被她抓起来或者杀害了
这样看起来,玛丽在男爵面前装出那副被残酷虐待的样子一定是假装出来的。
这个女人比想象中还要阴险的多,必须加强对她的戒备。
出于谨慎,灵儿一直保持最初的动作,一动不动。
看到对方的动作,她很快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灵儿先是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不能放跑玛丽,要是让他跑掉,自己到哪里找父亲和母亲的下落呢!”
糖果看到对方的反应“······”
“你这样端着是给谁看呢,你还背了个人呢,咱们看看谁能够坚持的时间长”
在两人简短交流的时候,一道黑影在远处缓缓掠过。
佩恩看到了外墙上,呈现出一条螺旋线的位置上,在直线距离相隔两米左右,趴着的两个人。
其中一个人身上还背着另外一个人。
还好女杀手和忍者都脸向着墙壁,从佩恩的方向看不清两人的脸。
忍者看不看见都无所谓,带着兜帽,也看不清楚。
但是如果让佩恩看到糖果的话,佩恩一定会炸毛的。
甚至不排除这家伙被复仇的黑血冲昏头脑,向糖果扑过去。
糖果和佩恩之间的恩怨是谢盛一手安排的,他当然也提防着这一点。
谢盛把佩恩带到中心塔楼的楼顶上,自己落在远处的护墙上。
必须时时刻刻对剥皮魔保持足够的警惕,任何时候他都不会和一个邪恶的剥皮魔成为朋友。
“我都没看清楚那个人是谁,再飞过去,这一次近一点,让我自己看看”
“我说了那是你父亲,那就是你父亲,我完全没有欺骗你的必要”
“那可不行,在没有看清楚那人是谁的情况下,我什么都不会做的”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