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盛压低声音对仆人说。
“给我说句实话,回去后,不会把我挂在钩子上吧?”
“钢琴师先生,您可真会开玩笑,虽然那上面的确也挂过几个人,可是谁让他们没有小姐撑腰呢!”
仆人的话像是秋虫在呢喃,只有两个人能够听见。
康坦斯皱着眉头看了两人一眼:“说话大声点,别嘀嘀咕咕的!”
“是的司机先生,我们只是随便谈谈天气”
城堡里的仆人已经改惯了称呼,喊康坦斯为司机先生。
而那些“农夫”们都会称呼康坦斯为少尉或者少尉先生。
谢盛总觉得自己从厨房拿出的那个连着绳索的铁钩就是面前这个仆人的。
自己偷走并且弄掉了他的工具,这不就是现世报吗!
反正自己已经被他们限制了自由。
那也没什么好说的,自己什么也做不了,干脆暂时放弃了这里吧。
“呼呼、呼呼”忙着打最后一个绳结的仆人,听到轻轻的鼾声。
他伸手扶起谢盛垂落下去的脑袋。
不错、鼾声就是他发出来的。
熊管家“······”
康坦斯“······”
“哈哈、哈哈”这笑声是晓蝶发出的。
这一晚上,谢盛大部分时间,就忙着睡觉了。
她在很早以前,就已经熟悉了谢盛的鼾声。
房顶上传来一阵欢快的笑声。
熊管家鼻子都快气歪了:“又来这一套”
康坦斯目光平静看着谢盛,他已经有过类似的经验,这个家伙一睡下去就是很长一段时间。
他对两个不知所措的仆人道:“等会你们两个去找两根结实点的木棍,还有帆布,去绑个担架,你们负责把他给我抬回城堡去”
“是的、少尉先生”
两个人一个抬着双脚脚一个抬着肩膀,抬起谢盛向楼梯走去。
这时驶向码头的那艘救生艇就要靠岸了。
救生艇和码头只有两三米远距离。
两个水手忙着把转动船身,以便更好上岸。
彼得潘舰长深吸一口气,经历了昨天晚上的战斗,自己居然可以带着大部分手下活下来。
“感谢上帝,嗯、还有你,我忠心的猎狗,我不会忘记你今晚所做的一切的”
他看着那条猎狗,想起这只猎狗做出的那些事,弄开绳索解救自己,还有调整炮管,最终击中海盗船,他已经下定决心收养这条狗。
“你叫什么名字呢,如果没有,我可以帮你起一个名字”
一个水手把救生艇的缆绳扔向码头。
紧跟着飞向码头的缆绳,还有一个影子向码头腾空跳去。
那是一直跟在舰长身边的猎狗。
有些老资格的水手能直接把缆绳扔在缆桩上。
这个水手火候差了点,缆绳在距离缆桩还有半米远的时候掉在地上。
同时,猎狗也稳稳当当的落在码头上。
“舰长先生,您不是说您这条猎狗非常聪明吗,您说它会不会帮我们把缆绳栓上呢?”
彼得潘道:“你们这些在轮机舱里家伙,不知道在驾驶舱和炮舱里发生了什么事,那些事和系上缆绳这种事相比,栓上一条绳子简直是再容易不过了”
说完话,彼得潘对正站在码头上看着这边的猎狗喊道:“我可爱的小狗狗,帮那个蠢货把缆绳套在缆桩上”
猎狗看了彼得潘一眼,一转身,撒开四蹄向丘陵方向跑去。
彼得潘“······”
“猎狗你别跑,快回来,你快给我回来呀!”
两个水手忍住笑,继续向岸上跳过去。
猎狗按照谢盛的指令,径直跑向丘陵,寻找剥皮魔的痕迹。
按照之前从康坦斯那里听到的消息。
那些“农夫”是在从城堡前往海滩木屋的路上失踪的。
所以先沿着这个方向一路找过去吧。
猎狗的鼻子最善于追踪,一直找过去,总是能够找到那个危险的家伙。
谢盛并不知道老乔和老恩已经在羊圈击杀了剥皮魔母体,如果知道的话他会更加紧张。
剥皮魔那种东西有很多特殊的地方。
比如说如果母体被杀,如果它还有一只或者几只尚未完全成熟的子体。
那么其中一定会有一只会慢慢转化为新的母体。
那么还处于幼年期的佩恩也很有可能成为新的母体。
在不知道剥皮魔其余母体存在的情况下,谢盛一定会想办法尽快除掉佩恩。
“老乔”肩上扛着一支步枪。
他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看着远处的城堡。
老乔身后还站着六名拿着步枪的“农夫”。
这些士兵脸色和他一模一样,但是双眼非常空洞。
老乔当然早已经不是真正的老乔,而是被剥皮魔小洛克比占据的老乔。
这些“农夫”也不再是人类。
昨天晚上那支先遣队,在遇到了老乔后,遭到袭击。
其中一半变成剥皮魔所需的能量和养分。
还有五个因为“老乔”已经吃饱了,被改造成了剥皮魔的傀儡。
这种傀儡其实就是外套的不完全体,就像是剥皮魔小洛克比手脚的延伸。
剥皮魔小洛克比可以在近距离控制他们做一些事。
超出距离这些傀儡就会失去控制,变成行尸走肉。
而且这种傀儡存在的时间也很短暂。
在没有受到致命伤害的情况下可以存在三天左右。
剥皮魔老乔看了一眼城堡,城堡里有同类和血亲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