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老公料定万祎一开始肯定不会同意,他挑了挑眉头,冷笑道,“真人让你进京,你敢不进?”
真人?北极真人吗?万祎想起了马老公口中的真人是谁,不过万祎怡然不惧,笑着问道,“陛下什么时候的,我怎么不知道?”
马老公抱胸而道,“真人手书于咱家,让你即可进京!”
万祎伸手讨要道,“手书在哪,我要看看!”
“果然着其速速进京!”
那马老公将早已准备好的皇帝手书拿了出来递给了万祎,万祎看到那窄窄的一张白娟上的八个字顿时大笑了出来。“哈哈,公公,别闹了,快把真的陛下手书拿出来!”
马老公脸色一黑,喝道,“不许不敬,此乃真人手书!”
万祎收敛笑容,指着白娟上道,“马公公,无头无尾,没有落名,没有印章,你管这破娟条叫陛下手书是吗?”
马老公哼了一声,指着白娟上的八个字道,“真人爱隶,着墨先淡后浓,笔锋浑圆藏锐,这正是真人亲笔没错!”
这老东西这么熟悉皇帝吗?万祎诧异的看了一眼怡然自得的马老公,忽然计上心来,直接将刚才的圣旨拿出来张开,比照着两个圣旨上的馆阁体字迹道,“来来来,看看这圣旨,这是陛下的圣旨没错吧,这笔迹差了十万八千里吧!”
“不学无术的东西!”马老公脸色一黑,怒喝道,“不要胡搅蛮缠!”
“我胡搅蛮缠?!”万祎一下就笑了出来,“两种字迹这么明显的差别,怎么就成了我胡搅蛮缠了!”
万祎举着那白娟反问道,“我倒要问问你了,你个指鹿为马的老东西,你怎么知道着就是陛下所写?”
马老公趾高气昂的道,“咱家就是知道!”
万祎嘿嘿一笑,道,“你只要再拿出来一份陛下所书的东西出来,咱们对照一下笔迹,如果一样,那我认了,如果不一样,那这东西就是假的!”
马老公愕然,“这.....这仓促之间如何找得到!”
“那不就得了,拿不知道谁写的东西在这里蒙谁啊!”万祎将写着八个字的白娟扔到地上,然后开始恭恭敬敬的卷起了甚至。
正在阿娜安苦恼皇帝怎么不在手书上按个章的马老公看万祎扔下白娟,一下就跳了起来,指着万祎的鼻子尖声大吼道,“万祎,你敢对真人手书不敬!”
“别闹!”万祎翻了个白眼,手中继续恭恭敬敬的卷着圣旨,“没看我对陛下真迹多恭敬吗?”
那胡总督此时终于忍不住,开口向万祎道,“万祎,圣旨是有专人代笔的,并不是陛下所写!”
“什么,圣旨都不是陛下所写的?”万祎佯装震惊的看着胡宗权,随后叹道,“那陛下的真迹可真是难得啊!”
万祎扭头看向马老公,询问道,“马老公,圣旨都不是陛下写的,那你凭什么就敢随便拿一张白娟写上八个字是陛下手书呢?”
马老公一下回答不出来了,愣愣的看着万祎,
“万祎,真的是陛下所书!”那胡宗权见马老公不过万祎,开口帮忙解释,“那......”
谁知胡宗权刚一句,万祎便道:“马老公,那不知道谁是的字冒充陛下手书这算不算矫诏啊?”
矫诏?好大的罪名啊!马老公脸上一慌,随后浓浓的委屈就从心底涌起,而胡宗权也将口中的解释变成了辩解,“万祎,矫诏得是诏书啊,这八个字怎么也算不上诏书啊!”
“是吧,算不上诏书是吧!”万祎将圣旨往胳肢窝里一夹,冷笑道,“那不就得了!巴巴这么半!”
万祎向着胡、马二人一抱拳道,“胡总督,马公公,不好意思啊,卫中事物颇多,海盗也要不日而来,没办法招呼你了!”
胡总督抿抿嘴没有话,那马老公一下跳了起来。
“不许走!”马老公高声历喝道,“真人让你进京,你敢不从?你这是抗命不遵,当斩!”
万祎当即回道,“马老公你随便那一张纸就是陛下手书,我看你才是矫诏,是大不敬,更是该斩!”
“你....你.....”马老公被气的不行,打算不跟万祎玩文字游戏了,喊道,“东厂何在?”
一众京城来的东厂番子纷纷上前一步,而马老公带着的那一圈东厂番子则缩着脖子往后退了退。
那京城东厂的领头档头抱拳向马老公问道,“公公,只管吩咐!”
马老公气势汹汹的指着万祎,喊道,“给咱家将这个抗命不遵的人给抓起来,押解回京,交给真人发落!”
“得令!”一众番子迈着八字步就围向了万祎,那领头的档头更是冷笑着道,“万指挥使,识点抬举,别逼着兄弟们动手啊!”
就这时候,那高智一下从万祎身后蹿了出来,一把将腰间长刀拔了出来,刀尖直指一众京城东厂番子,“我看谁敢!”
万祎有些诧异的看着高智的背影,万祎怎么也没有想到第一个替他出头的人竟然是高智,按照万祎预想的,怎么看也应该是被我安逸提拔嘴里的卢蝉和最莽撞的鲍力啊。
那东厂档头也是楞了一下,他今算是开了眼了,这世道竟然还有敢向东厂之人拔刀相向的,这多让人意外啊。
“哎呦,了不起,了不起啊!敢跟我们把刀子是吗?”那档头一脸狞笑,手按着腰刀的刀柄也慢慢的开始拔刀。
万祎这时候忽然开口道,“想清楚啊,这可是青山卫,为洪武守卫国门的卫所,在这里,只有我青山卫的人可以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