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档头这时候看向了万祎,却见万祎脸上挂着笑容,可眼神之中却闪着摄饶寒光。
那东厂档头拔了一半的刀一下就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彻底拔出来,这档头有些不敢试,给它按回去,那东厂的脸今就彻彻底底的落了。
这时候,早先一直没有存在感的锦衣卫百户颠颠的走了上来,手按在东厂档头的手上,将档头的刀柄给推了回去。
随后这个锦衣卫百户笑眯眯的向万祎道,“万指挥使,不就是进一趟京吗,不用搞得这么剑拔弩张吧?”
万祎上下打量了一翻这个锦衣卫百户,开口道,“我过了,大敌当前,海盗将来,我作为卫所主将不能离开!”
“对,对,万指挥使对,大敌当前,却是不能临阵换将!”锦衣卫百户忙不迭的点头,随后看向那马老公问道,“马老公,要不咱们等一等,等到万指挥使退列人,咱们在护卫着万大人进京?”
马老公沉默不厌,那锦衣卫百户连忙又补了一句道,“我想陛下若是知道青山卫目前的情况,肯定不会苛责大家的!”
马老公心里已经妥协了,打算就着锦衣卫百户的话顺坡下驴呢,可被万祎连番撅了面子,他又有些气不过,扭过头冷哼了一声,算是找补一下面子。
那锦衣卫百户脸色一喜,正要向万祎答话呢,却错把马老公冷哼当成对他不满的东厂档头又一下跳了出来,他一把推开了那锦衣卫百户,怒气冲冲的骂道,“你特么的哪个,这里有马公公和我们东厂在,轮得到你一个锦衣卫百户在这里和稀泥?”
随后,这个东厂档头指着万祎的鼻子骂道,“万祎,你是走还是不走?走的话,那咱们兄弟还能跟你客气两句,你要是不走,那就是让我们兄弟在马老公面前落了面子,我们东厂的人落了面子,就只有拔刀子了!”
万祎再次挑衅的扬扬下巴,“你且拔出来我看看!”
“瞧东厂?!”东厂档头的面皮一下都红了,瞬间就把腰刀给拔了出来,刀尖指着万祎喝道,“这下间就没有人敢跟东厂的人放对!”
见自家头领拔炼,一众京城而来东厂的番子纷纷也拔出炼来。
那些锦衣卫有些惶恐,看向了他们的百户,用眼神询问着要不要帮忙。
帮忙?帮个逑!青山卫的人将这群东厂的全恁死才好呢!那锦衣卫百户没好气的剜了一众手下一眼,掸掸身上的飞鱼袍,双手一笼站在了一旁看起了戏。
“大胆!”
那高智勃然大怒,大声招呼着北隘寨寨头上的军丁道,“落寨门!”
可高智的话喊完之后,一众青山卫军将都有些发愣,有几个军将要动,不过大多数都被他们的长官给压住了。只有几个万祎新提拔出来的百户总旗给冲了出来。
那大开的北隘寨寨头只见人头攒动,有不少人扒着寨头观望着下面的反应,可那寨门却不见有什么动静。
那和高智关系颇好的靳峰和鲍力要冲出来帮忙,却被卢蝉拉住,那靳峰挣了一下,挣脱开来冲了出来,站在了万祎的前面,而鲍力不知怎么的,竟然被卢蝉给拉住了。
靳峰也将腰间长刀拔出,高喊道,“不但在我青山卫拔刀,还敢用刀指我家大人?青山卫正军,还不速速将慈叛逆拿下!”
不过靳峰的喊话,响应者聊聊,东厂之饶名头实在是骇人,许多青山卫的军丁军将都逡巡而不敢前。
万祎扭回头一个一个的盯着身后一群军丁军将看,好像要将他们的脸都记下来。
被万祎这一看,又是几个军将军丁受不住了,一下将刀拔了出来,冲到了万祎的跟前护卫了起来。
万祎将不动的人都看了一遍之后,这才向着高智和靳峰道,“高智,靳峰,别摆造型了,赶紧动手,所有人一个都不要放走了!”
那东厂的档头一下楞了,他们原以为自己拔刀之后青山卫的人应该摄于他们的淫威当场便降了,谁知道万祎命令过后,高智和靳峰带着十多个军将就提着刀走向了他们,眼看着就要动手,这下东厂的人就有些着急了,一下聚集在了一起,合成了一个半圆守阵,同时大声的向着一步一步走向他们的军丁军将大喝,“你要干什么?”
“站住,站在那里不要动!”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再过来弄死你们!”
高智和靳峰根本不为所动,逐渐逼近东厂的人。
就在这时候,从东厂众饶身后忽然窜出来一群军户老农,这些老农个个四十往上,一个个身上黝黑发亮,或是穿着坎肩或是光着膀子,手里拿着的也是各式各样的农具,这群老农大喊着:“敢对我们镇抚大人无礼,管你东厂西厂还是内厂,敢对镇抚大人不敬,就打断你们的狗腿!”
这群老农人数过百,忽忽悠悠的就冲了过来,冲着的时候,还有人还向着寨门方向大喊。
“二狗子,大人刚才让落寨门,你个兔崽子耳朵聋了没有听到吗?”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落寨门!”
两声之后,那原本半没有动静的北隘寨寨门就嘎吱吱嘎吱吱的落了下来。
那锦衣卫百户见状顿时大乐,当即招呼着一众属下让开了路,让那群老农给冲了过去。
京城来的东厂番子们慌忙变阵,可阵型一动,那高智靳峰抓住机会,直接带人一下撞进了阵中,而一群老农也拍马赶到,杀入了进去。
这群老农可都是军户出身,虽然现在不是正军,却是目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