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冲天寻思了一下,又道:“道长是不放心朕是吧,其实道长大可不必!不过,既然道长不放心,不如这样,朕先在这里等着,让属下下山却带回来道长所需,等到道长满意了,道长在放朕下山,可好?”
万祎冷笑一声,道:“黄贼,你觉得我今天会让你离开吗?”
黄冲天一听万祎的语气,就知道事情不可善了,言辞也开始变冷,“那你要如何?”
“替天行道!”
“替天行道?笑话!”黄冲天大笑了几声,道:“朕行得正,坐得端,只有人负朕,朕从未负过任何人!有什么可以替天行道的?”
万祎跳脚大骂,“为被你吃了的几十万百姓!猪狗不如的东西!竟然捣磨吃人!”
“啊,朕当什么呢,原来这事啊!”黄冲天闻言恍然,旋即又无所谓耸了耸肩,道:“大军困顿,没有军粮,不吃他们怎么办呢?总不能让大军饿着肚子去给朕打仗吧!”
“这样好了,道长你放了皓儿,让朕回去,朕回去以后给为大军而死的几十万中原百姓立碑修传,朕在下罪己诏,请来和尚给他们做法事念往生,要是道长想要亲自操刀法事,也没有问题!”
这货是真傻还是装傻,我都说成这样了,他就以为做场法事就能抵消掉了?
万祎深深的看了一身金甲,背后陪着金色披风,宛若一个金龟子的黄冲天,不屑的撇了撇嘴,“还有一件事忘了告诉你了!”
“此时,陈州之围恐怕已经解除了!”
“什么?”
“不然呢,你以为将你引进山是为了干什么?”
那黄冲天神色先是愕然,随后变得狰狞起来,来回踱步了好半天。
忽的,黄冲天一下站定,脸上一片默然,冷哼一声,不屑道:“哼,藓肤之疾!”
“啥?藓肤之疾?”万祎嗤笑道:“你就嘴硬吧!”
“你懂个屁!”黄冲天哼道:“这三日,朕大规模调拨军队,往来众多,根本没有发现有唐军大规模行动的迹象。这陈州城的大军虽然被朕抽调了大半,可没有五六千人马,和城内的军民里外夹击,是不可能解了围的!”
“朝廷各方节度使在仓促之间根本调拨不了多少军队!”
“撑死三千,还都是骑军!”
说道这,黄冲天目光一寒,嘴角微挑,“而且,陈州城能被解围了也好,那姓赵的只要刚从陈州城那王八壳里出来,朕正好可以挥兵攻过去,砍了他的狗头,胃孟楷的报了大仇!”
万祎有些拿不准着黄冲天的意图,不知道他真的是打算将计就计,还是在这里虚张声势,只是冷眼看着他不说话。
“你不相信?”黄冲天大笑了一声,道:“哈哈,也对,你不过是个道士!你可知道这太平山之下朕有多少军队?”
“八万!”黄冲天不待万祎回答,自己就说出了答案,“而且大多数都是百战老兵!跟着朕征战四方的百战老兵!”
“着八万百战老兵原本分散在陈州各地,朕还恐怕他们被各个击破呢!现在因为你的缘故,朕把他们重新集结再一起。”
“不管来多少朝廷军队,只需一战,就可以杀退他们,那时候,整个中原的局势定是大变,朕四面八方皆可进军,返回长安也未尝不可!”
“这四方的唐军节度使,朕都看不到眼里,只有那姓李的河东节度使,朕有些摸不准他,他手下的精兵比起朕的齐军不遑多让啊!”
“不过也没有关系,他在黄河以北,来回费时颇多,而且这人心思不纯,朕看出来他想要保存实力。这样也好,只要朕不帅兵过黄河,这天下大可去的!”
“说的根真的一样唉!”万祎被黄冲天极度自信的话说的有些懵,不知道该信不该信。
那黄冲天又是自信的答道:“真不真,你到时候自可知道!”
万祎知道历史上这黄冲天将整个大唐绞的天翻地覆,最后还是李十三的义父,李河东出马,才将他杀的落败的。
黄冲天麾下草军战斗力之强可见一斑。
万祎寻思了半响,最后终于咬牙道:“好吧,就算你说的都对!但你这里面有一个前提你必须达到!”
“什么前提?”
万祎道:“就是你必须活着,对吧!你要是死了,你八万百战老兵就分崩离析了吧,别说反杀朝廷军队了,到时候会被朝廷大军各个击破,对吧!”
“没错!”黄冲天目光一凝,微微点头,看着站在木石林阵中高石上的犹如天人的万祎,再想想他之前的手段,黄冲天心头一颤,不由缩了缩脖子。
“道长,放朕出去,朕日后定有厚报!日后道长不管是开宗立派,传立道统,立书修传,留名青史都没问题,道长要是打算家传万代,朕明日就给道长送来各地美人,让道长开枝散叶!道长一脉永续大齐国师之位!”
万祎沉默不语。
“道长还是不满意吗?”黄冲天有些着急,再次加码,“一字并肩王如何?此地为韩魏旧地,道长你看韩王、魏王你喜欢哪一个?要是都不喜欢,那您直说,喜欢哪,朕给你封哪!”
“哈哈!好一个一字并肩王啊!”万祎大笑不已,“黄冲天果然是黄冲天,有魄力!”
笑罢,万祎摇了摇头,一脸惋惜,“但可惜啊,我不是你这个世界的人,不然为了我的子孙计,我还真的会帮你打下个大大的江山出来!”
万祎比划里一下木石林阵,喝道:“休要多说了,黄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