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多福明知故问,王松却得正正经经地回答下去。
“回公主,下官除了每日练兵之外,也没什么大事。平日里就和兄弟们一起喝茶饮酒,也算是一件乐事吧!”
“捐躯国难,血染沙场,你和你的兄弟们都是大英雄,我敬你一杯,也敬这些为国尽忠的勇士们一杯!”
“下官带兄弟们谢谢公主了!”
第一杯酒被洒在了地上,第二杯酒二人一饮而尽。
“公主整日待在宫中,都做些甚事?”
诸如初恋的男女一般,二人的对白都是那么言不由衷,淡而无味。
“还能做甚,还不是茶饭不思,整天想着王相公你呀!”
旁边的婢女流苏插嘴道。
赵多福脸上飞起两朵红云,狠狠地瞪了旁边侍立的婢女一眼。
婢女吐了一下舌头,眼睛向上,站直了身子又一动不动。
婢女虽然身材瘦高,但脸上却一副稚嫩,温柔秀美,年龄并不大,将来也是个美人坯子。
“公主其实不要总是待在宫中,应该出去散散心,多欣赏一下这夏日的美景,人也会变得开心的多!”
王松又中规中矩地加了一句。
“我若是去你军中或枢密院做客,不妨碍你吧?”
赵多福轻声说道,眼睛却瞟着王松。
“军中人多嘴杂,又都是一群粗鲁汉子。公主去了,怕是会感觉不舒服!”
王松点点头道:“公主若是想去枢密院,早点通知一下下官,下官一定扫塌相迎。”
“多谢王相公了!”
赵多福点了点头,忽然轻声道:“王相公和矾楼的花小娘子很熟吗?”
王松一怔,想起了太学中的那次聚会。
这花想容确实是一个奇女子。琴棋书画不说,关键是此女子颇有血性,王松对她也是敬佩不已,礼让三分。
太学那次聚会后,几人又一起吃过饭,游历过几次,两人处的也很是愉快,不过却并无男女之间的私情。
“花小娘子慷慨激昂,色艺俱佳,乃是一位奇女子。下官对她钦佩不已,算得上有几分知己之遇。如何,帝姬也知道这位奇女子?”
赵多福心里一酸,嘴里却轻松说道:“我也是听人说起,说这位花小娘子想要脱除乐籍,开封府那边有人使坏,最后是王相公出的面,才让她心想事成?”
花想容是在籍的官妓。她要脱籍,开封府的官员却百般阻挠,花想容无奈之下,才找到王松。
“确有此事!”
王松点点头道:“堂堂开封府的官员,竟然对一名官妓行如此龌龊之举,而百官却觉得理所当然,实在是匪夷所思。以在下看来,我大宋民风萎靡,与这青楼之风不无关联。”
赵多福见他神色自若,眼神坚定,心里面一宽。想来他和那个花姓女子,并没有什么情感上的纠葛。
“流苏,流苏,你这是如何了?”
赵多福旁边的婢女流苏目不转睛地看着王松,满脸都是倾慕之色。赵多福的几声轻呼,才把她从迷惘中唤醒了过来。
赵多福敲了敲流苏的脑门,轻声道”
流苏脸上一红,赶紧走开。王松心里暗暗点头。这赵多福性子柔和,没有骄纵之气,让他莫名地心里又亲近了几分。
“王相公,家信已经寄回家了吗?”
赵多福低声道:“若是有什么难处,还请王相公不要隐瞒,我一定会尽力而为。”
“公主召下官前来,有什么要事吗?”
王松正色肃拜道。这里是宫中禁地,他可不想旁人有什么流言蜚语。
“你这人!”
赵多福轻轻摇摇头道:“难道说,没有什么事情,你就不能来看看我吗?”
王松一愣,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