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赵山河有些不解的时候,周围传来的笑声似乎为白帝话提供了最好的证明。
虽然妖族圣主的这副肉身被袁天风以剑芒搅碎,但是其强大的魂魄却是历经无数岁月都没有能磨灭的可怕存在。
也是正因为如此,妖族方才能苟延残喘到今日。
“袁天风,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的剑已然还是这么锋锐....”
“我这副肉身虽然不堪,但我也没有想到竟是在你面前来一招都过不了....”
“不过你放心,要不了多久你我便是会如当年那样见面,等到了那时你我再痛快的战上一场。”
妖族圣主一语说罢,转身就要走。
可此时的袁天风脸上却是闪过一丝冷笑,旋即说道。
“想走,哪有这么容易....”
只见其神识如潮水般将周遭的一切尽数笼罩,只是如此这般却是引来了妖族圣主的嗤笑。
“袁天风你还是像之前一样执拗,别做这无用功了,你也不是不知道以你等魂魄的修为如此能探查到我的存在...”
“我可是,无处....”
啊啊啊!!
妖族圣主话还没说话,赵山河还有白帝的耳边便是传来一声声侵入骨髓的惨叫。
而此时二人也敏锐的发现,此袁天风的眉心处竟是缓缓裂开一道缝隙。
缝隙里似是藏着一个发光却怒目圆睁的眼球,袁天风借着这眼球递出的威能,再加上自己强大神识的辅佐,竟是在出其不意间伤到了圣主那无法被寻常手段伤及的魂魄。
只是今时不同往日,袁天风这神眼手段竟是伤及到了圣主的魂魄。
此时原本以为只是折了一具无关痛痒肉身的圣主,却是成了赔了夫人又折兵的彻底输家。
连一句完整的狠话都没能撂下的圣主,灰溜溜的从哪来回哪去了。
显然这一次,袁天风的那神眼秘术倒是没能追查到圣主魂魄离去的踪影。
旋即光芒消散,其眉心中间的裂缝也是缓缓合拢。
那股让人心悸的气息总算是归于平静,而此时那袁天风的也是收了阵法转而看向不远处的白帝。
虽然白帝和赵山河都知道此人已经是个完完全全的瞎子,但却仍由一众芒刺临身的感觉。
“见过前辈...”
“见过前辈...”
嗯...
“眼下妖族祸乱人间,你虽然有能力偏居一隅,但却也应该懂得唇亡齿寒的道理。”
“相比你也看到了,就算你想要独善其身,那妖族也总有办法找到你...”
闻言的白帝,略微点了点头,诚如这位老剑神所言,就算妖族其他人进不来这白帝城但那阵法却是抵挡不住圣主这个层次的妖族。
“我时常听我那不成器的徒儿提起你,年纪轻轻便是有如此修为,不错...”
只见袁天风信手将一枚星光小甩向白帝,后者不慌不忙的出手接住。
“有空来我的茅草屋坐坐,虽然简陋但却也别有一番滋味.,.,,”
“谨遵前辈之命,晚辈定然回去叨扰。”
白帝恭敬出言,而这位老剑神也早已消失在二人眼前。
这等挪移之法,看的赵山河好生羡慕。
与他所见的那些渡劫期不同,显然这老剑神已是无限接近传闻中的仙人。
两者之间恐怕只有一层薄薄的窗户纸,只能这位老剑神出手点破。
此刻白帝缓缓打开了掌中浮动的星光,之间这星光散去后一个龙飞凤舞的白字,正缓缓躺其手心之中。
白帝光是用眼睛看,就已经有种心神要被拉扯进去的感觉。
而这一个白字里所蕴含的强大剑意,定是需要白帝仔细揣摩很久很久。
一旁的赵山河眼见如此除了羡慕似乎已经没有什么更好的形容词了,而他此刻回想起老剑神的话不由好奇的问道。
“白帝,那位前辈口中不成器的徒弟是谁啊....”
赵山河有些好奇,这白帝一向性格孤僻朋友极少,连血脉商会里的人都极难接近。
很难想象他与这位传闻中的剑神的徒弟竟然有着什么交集,赵山河一念到此不由心痒索性开口问道。
白帝闻言只是淡淡的说了两个字。
“剑主...”
紧接着便是身形一动,回到城主府内自己的屋里闭门不出了,想来定是刚刚眼见那袁天风的一剑心中横生无数感悟。
再加上手中这个来之不易且蕴含无上剑意的白字,显然白帝想要趁热打铁仔细感悟一番。
“剑主竟然是这位剑神的徒弟....”
赵山河大惊之下,却是从未想到那位一手创立无痕剑宫的剑主,竟是这位老剑神的爱徒。
原先以为血脉商会在徐铭这个身负皇级血脉的天选之人出现后,会再度重现当年的荣光。
可在见识过了修真联盟的种种手段后,包括刚刚那位剑神袁天风的无上剑道之后,不知怎么的赵山河的心里竟是莫名涌起一阵悲凉。
仿佛到了现在他才清醒过来,这个被称作万界九州的位面根本就不是他们这些血脉传承者的家。
自己位面里的那些大能,从一开始就已经错了,而且错的很是离谱。
就在此时,远处走来一个摇头晃脑的疯老头,口中哼哼唧唧不知再说些什么。
但是其身法极快,转眼便搭在赵山河的肩头,旋即冲其脸上结结实实的打了个酒嗝。
嗝
冲天的酸臭气息迎面朝赵山河扑来,其也是只能赶紧与这醉老头拉开身位。
以免被其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