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汲果断的命令自己的手下将那些黄巾军全部缴械,禇燕也没有犹豫,同样让自己的手下帮忙。
很快,那些黄巾军便全部被缴械了,那个年轻人见此情景,也停了手,不过他还是紧握银枪,警惕的盯着潘汲等人。
潘汲很快问清楚了事情的经过,原来,这支黄巾军是白绕的手下,他们在回太行山的途中,在这附近发现了一头猛虎,白绕起心想要猎虎,他射了猛虎一箭,猛虎带伤逃跑,跑到了这里,正好谷中有一名少女在谷口的山泉里汲水,被白绕看见了,白绕见那少女娇美动人,便起了色心,追赶起了少女,少女进了谷,他便带领手下进谷劫掠。
谁知道谷中这群年轻人身手各个不弱,这少女的兄长,也就是那个使马槊的年轻人更是武艺惊人,他手中一杆马槊,已经夺去了数十名黄巾的性命。
白绕已经被五花大绑押到了潘汲的面前,潘汲沉着脸问道:“白绕,你为何不顾我的禁令,进谷劫掠?”
白绕面目狰狞,声嘶力竭的喊道:“潘汲,这人杀了我几十个兄弟,你不帮他们报仇,反而来问我为何不顾你的禁令?敢问你是什么人?你是大贤良师?大贤良师都不禁我等劫掠,你又有何权力?”
禇燕见状,大喝一声道:“白绕,你大胆,快向潘帅道歉!”
禇燕跟白绕还是有点交情的,他怕白绕顶撞潘汲,潘汲只怕真要杀他了,所以才出言阻止白绕。
潘汲冷着脸道:“飞燕,你不用阻止他,他不是问我有何权力给他下禁令吗?我确实不是大贤良师,可是大贤良师带领我等起事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替天行道,让天下老百姓过上好日子吗?‘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天下大吉,多好的话啊,可是白绕,你说说你现在干的都是些什么事?你自己不也是穷苦老百姓出身吗?你现在却来抢掠这些穷苦的老百姓,你忘了自己的出身了吗?你忘了我们起事的初衷了吗?你自己说,你该不该死?你自己说,我有没有权力给你下禁令?”
白绕脸上露出了惭色,而他手下的那些黄巾军同样也露出了惭色,是啊,他们自己也是穷苦老百姓出身,却仗着手中有兵器,便来抢掠同样穷苦的这些老百姓,他们不觉得惭愧吗?
白绕低下了头。
潘汲道:“白绕,你说我今天杀你,你服不服?”
良久之后,白绕抬起头道:“我服了,不过还请你放过我手下这些兄弟,他们都是听命行事,罪不至死。”
潘汲扫视了一眼那些被缴械的黄巾军,他森然道:“这样,若是刚才手上有人命的,不可饶恕,没有人命的,我便饶过,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我得把他们拘禁起来,每天干活赎罪。”
白绕知道,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他便不再说话,闭目引颈就戮。
潘汲又对谷中的老百姓道:“你们过来指认一下,谁杀了人的,把他们指出来。”
当时就有不少百姓过来,指认了数十名黄巾军,他们都是手上有人命的,那些老百姓哭喊着,请潘汲为他们主持公道。
潘汲大声道:“大家放心,我就是潘汲,我早就给他们下了禁令,不许劫掠百姓,现在他们犯了禁,我必定为大家主持公道。”
禇燕叹了一口气,他当然知道潘汲的性子,既然他这样说了,白绕这条命是保不住了,而白绕也确实做得太过分了。
潘汲便命人将白绕以及这几十名黄巾军明正典刑,不过他也没有让白绕他们受苦,都是一刀枭首,然后将他们的首级交给了谷中百姓,让他们祭奠自己受害的亲人。
潘汲又让自己的手下进谷来,将剩下的几百名白绕黄巾押解到老营去,让他们去做苦役,以赎清他们的罪孽。
这时,那个骁勇无比的年轻人这才垂下了手中的银枪,他看着潘汲,若有所思。
潘汲走向了那个年轻人,他的手下怕他有危险,想要阻止他,可是潘汲却坦然过去了,而禇燕也跟在了潘汲身后,一起过去了。
走到离年轻人几尺远的地方,潘汲微笑拱手道:“敢问兄弟大名?”
“赵云!”年轻人不卑不亢的拱手道。
“赵云?”潘汲惊讶的说:“赵云赵子龙?”
赵云道:“不知潘帅从何得知我的名字?”
从何得知?当然是周晔告诉他的,周晔一直让他们留意一个叫赵云的人,不过这两年潘汲转战真定一带,也没有发现一个叫赵云的人,这也很正常,真定是常山郡的郡治,人口稠密,在这么多人里找一个人,差不多是大海捞针。
没想到,今天在这里遇到了赵云。
潘汲按捺住了自己的惊喜道:“久闻赵云赵子龙是万人敌,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赵云道:“我是今年才出师回来,不知潘帅是如何知道我是万人敌的?”
这一下潘汲尴尬了,他也不知道周晔是怎么知道赵云的名字的,不过周晔在南海被传得神乎其神,说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他知道赵云的本事也不奇怪,不过这话他当然不能说出来。
他打了个哈哈,掩饰了过去,便和赵云攀谈起来。
原来,赵云七八岁的时候便被师父带走在深山里授艺,今年他十八岁了,师父说他该学的都学会了,他的家乡又有黄巾起事,便让他回乡保护家人。
赵云回了家乡,由于到处兵荒马乱,他便带着全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