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程大冠再次陷入长考,卓越冷冷一笑,道:“你不是早就在挂念我的車吗?现在送至你的炮口,怎么?不敢吃?”
程大冠仔细看着棋面,之前被卓越步步紧逼,竟然忽略了自己的炮可以吃車,并有反将的棋。
虽然处于被绝杀的险地,但程大冠选择走出一步退炮打車,这样刚好可以反将卓越。
程大冠再次消灭卓越的一車,顿时又来了信心。
卓越平淡的补一手相,似乎一切尽在掌控。
程大冠虽然白白吃掉了卓越的一車,可是他还要守住卓越的底炮,因为卓越下一步是闷宫的棋。
程大冠不得不将马退回,来看住卓越的炮,防止他下底。
卓越连续平移试图将马甩开,可是,程大冠的马刚好看住了底线。
这样,虽然看住了卓越的边炮,但程大冠的马也被控制住,当然中路的車炮也是不敢动的,被卓越的中炮牢牢控制。
棋面演化到这里,卓越的两个車都已经没了,只有两个炮在此牵制,也实实在在的控制着程大冠的大子。
但是,牵制归牵制,中炮牵制五子,他必然不会去打車的,因为一打便将程大冠的中路解开。
但这样的牵制是杀不死黑棋的,所以,卓越还需要将九路的边马上去,这个马需要千里迢迢上去,只要这个马上去,只要够到将,不管是挂角还是卧槽,就能赢棋。
可是,程大冠还有一个一路車,所以,卓越进入了最后的猛攻阶段,要避开程大冠的車,上去将军。
卓越兵七进一拱兵,马上准备上马。
程大冠車一平二,他自然看得出现在的形势,当然不希望卓越这么轻松的跳上马来。所以快速的出車,牵制卓越上马。
卓越快马加鞭,马九进七上马。
程大冠車二进四守住巡河。
卓越再走马七进五,程大冠没有思考,直接将車平在中路,上下捉双,进可捉巡河马,退可捉中炮,解放中路的車炮。
“哎,还是棋差一招啊!”唐伟琪微微摇头,说道。
曹太勤也微微摇头,道:“或许是太过自信了吧,还是太过大意了,只能希望卓越接受此次的教训吧,这次的输棋,也算不得坏事啊!”
曹太勤嘴角微微上扬,完美的弧线尚未出现,已经凝滞:“不,不对,我们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了马上,却忽略了他的炮......”
曹太勤的话音未落,卓越已经捏起二路炮,越过中路,将程大冠的一路象打掉,下一步便是下底闷宫,无解的绝杀。
程大冠眼看着就要击溃卓越的时候,突然看到卓越的炮来临,危险陡然提升。
他不得不将車退回原来的位置,守住卓越的闷宫。
卓越下底炮一将,程大冠退車守住。
这样,卓越中炮牵制中車,底炮牵制底車,卓越马五进六,轻松一跳,直奔卧槽。
程大冠纵有双車马炮,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卓越跳马绝杀,没有一点办法。
程大冠呆呆的看着棋面,他没有认输,但在场观棋者都已经看得很清楚了,卓越最后的一马,虽然程大冠用出了浑身解数,却是守不住的。
“妙啊,妙啊!哈哈,精彩绝伦,妙不可言啊!卓越,果然没让我失望!”曹太勤看着棋面仍是意犹未尽,这场对弈是极具欣赏性和价值型的对弈,让人看后恍然大悟,回味无穷。
唐伟琪久久的看着棋面,难以置信,这是一个还要小自己几岁的学员下出的棋面。
“走吧,伟琪,老徐若是知道棋面这么精彩,恐怕会后悔的要命啊,还好你在,看到了整个过程。”曹太勤说道,转身准备离开。
唐伟琪这才意识到,这盘棋已经结束了,他笑了笑,说道:“曹院长,这个叫卓越的棋艺不凡,日后若是加以指导,前途还是不错的,看了他的对弈,我都想和他下一盘了,只不过,我们年级相差了几岁,今年的笙城对抗赛是我最后的一届,而卓越怕还是一级吧,刚好错过,有些遗憾啊!”
曹太勤微微一笑,道:“伟琪啊,只要你有心与他对弈,总是会有机会的,而且,从一盘棋中,你可能很难了解一个人,不是吗?”
唐伟琪闻言,没有说话,心中思忖:或许是吧,一个十三岁的孩子,即便强又能强到哪里,或许这一局只是凑巧吧!
曹太勤对唐伟琪微微提点,唐伟琪的思索方向却发生了偏差,他认为卓越的棋艺是被高估的。
而在曹太勤的心中,却恰恰相反,卓越的棋艺可能更高,更强。
因为在卓越丢車的那一刻,卓越就曾说出过“炮比車厉害”这句话,或许,从那一刻,甚至丢車之前的飞刀,卓越都已经算在内了。
因此,曹太勤的心中有了一个可怕的想法,虽然他不敢肯定这个想法是否准确,但直觉却告诉他,极有可能。
一个棋手能在几步之后,就能看破整盘局面,这是何等的强大算度,这样的算度,深不可测。
“赢了......”雷星看着棋面,整个棋面,卓越走的看似凶险,却整盘压制程大冠,程大冠根本没有给卓越造成点点的威胁,甚至连将军的机会都没有。
程大冠看着棋面,一时难以接受,而卓越却站起身来,说道:“你的棋艺不过如此,即便你的棋艺很高,你也没有资格小看雷星,所以,以后再见到雷星的时候,收起你以前的嘴脸,现在的你,已经没有了必胜雷星的把握了!”
卓越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