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这一声叹息,整个院落群的血色纹路爆发强烈光芒,化为一个拥有了无尽吸力的血洞,无尽的灵气被吞噬。
与此同时,一道淡淡的虚影自血洞之中浮现,一股令人灵魂震颤的波动自虚影之上弥漫开来。
某处,杨任望着这道身影,瞳孔微缩,想也不想直接爆退避出老远,“那老东西是疯了吗?将祂给复苏出来,不怕被覆灭?”
至强者,万众生灵都不能直呼其名与性别,尊其称为祂。
虚影缓缓显化成一个金甲女将,遮天蔽日,恐怖的气息遮盖整个岱城。
女将为虚影,但那那一双眸子却如同隔着无尽岁月投射过来一般,真实无比,所过之处,混沌之气弥漫。
异跪伏在地上,当那双眸子扫视过来时,他全身都忍不住颤动,体内正在雀跃欢腾的血液让他知道,他似乎有些孟浪了。
这位琉璃氏的始祖,就算是逝去了无尽岁月,只余下一缕残魂,也不是他能算计的。
但他此刻已经回不了头了,他硬着头皮,将自身的掌心划破,一滴精血滴落进地面的纹路内。
“轰隆!”
琉璃氏这尊始祖虚影周身的灵气翻腾着,有着这一滴琉璃氏精血的加持,女将眸子之中的茫然少了不少。
祂微微低头,望着一地的尸体与那熟悉的血脉味道,轻声地呢喃震动岱城。
“这是……吾族啊!”
即便只是一缕残魂,同出一脉的味道已经让祂认出了同族。
“竟败落至斯?”祂将目光放在了跪伏在地上的异,异心中一紧,死死压制着自己体内妖的灵魂气息,
始祖虚影终究只是一缕残魂,虽然依旧恐怖,但依旧被瞒过去了,祂将目光从异的身上移开,扫视整个院落群,这样轻叹。
异狂喜,瞒过去了!真的瞒过去了!
“后辈不肖,致使群族败落,今又有灭顶之灾,求始祖怜我族人,击退强敌!”他这样低喝,声音悲呛。
琉璃始祖收回目光,微微抬头,只是这样的动作,便让那一片的空间寸寸崩裂,化为一片一片,在这道虚影周身如落叶般飞舞。
琉璃始祖看到了那巨大而炙热的火球,茫然的眼神之中带着一抹惊讶,那是一枚金丹,祂无比的确认。
竟是这么大的……这样的惊讶在琉璃始祖的心中一闪而逝,旋即不再关注,祂在昔年几近站立巅峰,即使这金丹再奇异,在祂看来,不过是锦上添花。
能让祂惊讶一瞬,已经是极为了不起了。
祂的目光从曜日金丹之中移开,看向那同样沉浮与虚空的戊戌古鼎,起先是一愣,旋即一双眸子的茫然尽数散去。
“戊……戊戌古鼎?!”
即使是看到种族败落都淡然如一的琉璃始祖,在看到这尊鼎时,语气透出一抹不可思议的惊讶。
“好久不见了,琉璃氏。”戊戌古鼎嗡鸣一声,古老无比的意念弥漫开来,这里神器之灵在回应。
戊戌古鼎与琉璃氏的那尊金甲女将在久远之前就认识,有过交流。
“荒古岁月逝去,竟还能见到故人,真好。”琉璃始祖带着一抹轻叹,说道。
琉璃氏祖地之内,武瑛与黎琉睁大了眼睛,骇然望着这遮天蔽日的女将始祖,感受着令人灵魂都在颤栗的威压。
“竟这般强大?”武瑛声音干涩。
“吾族的这位先祖,传闻可是初代那位人皇座下先锋战将呢,当然强大了!”黎琉满是自豪,她虽然是上一代琉璃之主抱养来的,没有琉璃氏血脉。
但她一直以琉璃氏为精神信仰。
武瑛心中微微一凛,她可不是昔日的吴下阿蒙了,为了与秦术多一些共同的话题,她曾将武国皇宫收藏的古籍都翻了个遍。
她现在可是非常清楚,人皇这个名号代表着什么,那是镇压诸天的霸道与实力。
而这样一尊伟岸存在的座下先锋战将,用脚趾头想,会是多么的强大。
“而他,昔年也和这位战将一般强大吗?”武瑛心中默默地想,秦术可是说过,这位琉璃氏昔年是他的故人。
而且看这琉璃始祖的模样,无尽岁月过去了,还只是虚影,都能记得他的鼎。
能被这样强大的存在记住,昔年,他和这位先锋女将实力相当吧?
这么想着,武瑛心中的压力倍增,她可是和秦术打过赌,要超越秦术的名头,这岂不是说要比这位琉璃始祖更强?
这边的武瑛压力大,而那边在场跪伏的异心中则是几乎发狂了。
那可是灭了您无数血脉的敌手的武器啊,您怎么还和它聊上了呢?
“始祖大人,这鼎就是灭杀了吾族的凶手!”异不得不出声了。
琉璃始祖默然,旋即看向天空上的秦术,一双眸子在茫然与挣扎之间不断徘徊,周身的灵气也是汹涌不断。
“呵。”暗处,杨任远眺此间,望着琉璃始祖剧烈波动的模样,冷然一笑:“昔年你是多么强大且睿智,可惜……只剩一缕残魂苟世,徒增笑料罢了。”
异见状也是松了一口气,一直紧提在嗓子眼的心脏也是稍稍放下,只要能出手就行。
盏茶的功夫之后,汹涌波动的灵气回复平静,巨大的始祖虚影那眸子竟是变得清晰无比,宛如真人一般。
琉璃始祖望着默然的秦术,在全城无数的目光之下,缓缓起身,在这道遮天蔽日之下的身影下,秦术宛如萤火般渺小。
“轰隆!”随着一声巨响,那高大如同泰山一般的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