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你没事吧?”秦垚处理完了爱德华次子,这才有闲心顾及七爷。
老头毕竟上了年岁,身体也不如年轻人。
背上中了一刀,到现在还在不断的淌血,而随着失血过多,七爷的脸色也变得越发苍白。
即使身靠在吧台之上,七爷整个人仍是摇摇欲坠的,身子不住的打着寒颤,秦垚真怕他一不小心就嗝屁了。
“还死不了!”七爷摆了摆手,因此扯到伤口,更是痛的龇牙咧嘴。
就在两人闲聊的空档,那些收到通知的七爷的手下,这个时候也赶到了事发现场。
这次来的人很多。
酒吧外黑压压的全是人头。
全部携带有武器,或刀、或棍,阵仗浩大,来势汹汹。
只不过让他们意外的是,他们明显晚到了一步,事件已经被平息,挑起这件事的主谋爱德华次子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出气多进气少,也不知是死是活。
伴随着这些人的出现,立即就有专门的医生给七爷止血疗伤,一番操作下来,七爷的精神状态也跟着好了不少。
“先把受伤的兄弟送去治疗,然后再清理一下现场,同时通知兄弟们一声,这几天都盯紧一点,可能有大事会发生!”其实不用七爷明说,他嘱咐的这些就有人提前在做了。
现场有条不紊。
清理现场的清理现场。
同时也有专人救治伤员,场面乱归乱,却是秩序井然,由此可见,七爷这老头在管理上面还是很有一手的。
“先前的事情多谢小哥仗义出手,还未请教小哥你的大名!”七爷又嘱咐一番,就拉着秦垚来到了一个安静的包厢里,两人坐定,七爷由衷的向秦垚表示感谢。
这次的事情如果没有秦垚参与,七爷铁定是要吃大亏的。
就算他已经豁出去了要玩一场大的,但还是仍有诸多的顾及。
他有一家老小。
他还有一帮陪伴他一生的兄弟。
这些可都是七爷的牵绊。
即便最后他们能扳回这一局,七爷这边多少还是要吃点亏的。
双方的矛盾挤压已久,根本不是三言两语能解释清的,要不然七爷也不会当缩头乌龟这么多年了。
“秦垚!”旋即又道:“老头,我觉得你现在最主要的还是好好休息,你特娘的要是嗝屁了,老子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江湖儿女,打打杀杀的,受伤更是家常便饭,这点小伤,还不至于要了老朽的命,所以,秦小哥你也不必为老朽担心!”对于秦垚的玩笑,七爷浑然不在意。
事实上,从一开始七爷就没拿秦垚当后辈看。
尤其是这次秦垚又仗义出手相助,更是让七爷对他感激涕零,江湖儿女从来不讲那些弯弯绕绕的,这一点就很合七爷胃口。
或者说,臭味相投吧。
“真没事?”秦垚挑了挑眉,劝不住,也懒得再继续劝下去。
他原本以为七爷单独拉他到包厢来,是有要事相商,秦垚已经提前在心里打好了腹稿。
打死秦垚都想不到,老头拉他过来,居然是喝酒来的。
两人闲聊的时候,包厢外传来一阵敲门声,紧接着,就进来几个七爷的手下,每人的怀里都抱着一箱酒。
有白的、有啤的,当然也不洋酒。
到最后,足足搬来了六七箱之多,看的秦垚是一阵眼晕。
“老头,你没发烧吧?”秦垚能不惊诧吗?
一个年过七旬的老头,身上还受了严重的创伤,不去休息也就罢了,居然还有心思喝酒,要不说七爷够虎,正常人谁敢这样搞?
“嘭!”
七爷并未解释什么,当着秦垚的面开了一瓶洋酒,站起身将桌面上的两个酒杯倒满。
再然后,在秦垚目瞪口呆的神情中,七爷端起其中的一杯,一个扬脖,满满的一杯酒很快就见了底。
“爽!”七爷擦掉嘴角的酒渍,哈哈一声大笑,精神头也跟着硬朗不少。
“秦小哥,这一杯是老朽敬你的,感谢小哥你的仗义相助,老朽先干为敬!”老头又给自己的杯子倒满,当着秦垚的面又是一口直接闷下去。
秦垚全程看的一愣一愣的,鸡皮疙瘩更是掉了满地,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七爷了。
把酒当水喝也就算了。
关键还是在身受重伤的情况下。
这老头就这么着急着去见阎王?
“老夫聊发少年狂,左luoli,右娇娘,锦帽貂裘,renqi怀里躺。为求倾城跨重洋,射蛮夷,看孙郎。酒酣胸胆尚开张。鬓微霜,又何妨!异国他乡,何处是温港?猛龙过江豪气壮,花下死,好儿郎!”七爷徒然间从位置上坐起来,高举酒杯,嘴里吟唱着诗词,就像是得了失心疯。
“噗!”秦垚刚到嘴的一口酒直接就喷了出来,菊花都跟着一紧,心里一万头草泥马呼啸而过。
神尼玛老夫聊发少年狂,左luoli,右娇娘...好好的一首千古名诗,楞是被七爷改的找不着南北,这老头要不要这么骚气?
秦垚都替七爷害臊,要是东坡先生还活着,听到七爷如此篡改自己的作品,还不得拿把ak直接把七爷突突了?棺材板特么都快压不住了!
“老朽像你这般年龄的时候,何尝不是鲜衣怒马、潇洒不羁?自从来到这该死的蛮夷国度,老朽一天好日子都没有过过,整天整夜的提心吊胆,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到头来,不仅没有获得应有的尊重,反而更是惨遭蛮夷的欺压,你说老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