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口村。
并州军兵分三路,合围意图突围的牛辅大军。
吕布领自己部下一千精骑,紧追在牛辅的残军后面。
魏续,郝萌各领一千并州铁骑,从左右包抄牛辅的后路,将他死死的困在瓦口村。
数千骑兵驰骋在山林旷野之间,杀声震天。
“吕奉先来也!牛辅还不快束手就擒!”
吕布骑在自己战马,挥舞着手中方天画戟,一马当先,朝牛辅阵营杀了过去。
牛辅已经见识过,刚才吕布两百步外射死张济的神勇。
听到他追杀过来,手上抽打战马的鞭子,不由又加快几分,疯狂的在山林间逃窜。
“轰隆隆!”
忽的,前方左右两路,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马蹄声。
“贼将休走!”
只见魏续,郝萌,带着两千并州精骑,如同泰山压顶一般,自前方向牛辅的残军压了过来。
“吾命休矣!”
牛辅望着旌旗招展,以吕布,魏续,郝萌为首的并州军,从四面八方围杀而来。
他那张肥大的脸上,满是恐惧与绝望。
“降者不杀!”
魏续一身甲胄骑在战马上,紧握着手里的长枪,带着一千杀气腾腾的并州将士,一步步向牛辅的残军逼近。
“咻!”
“砰!”
不远处,吕布拉弓向两百步外,随风飘舞的牛字大旗,猛地射出一箭。
箭矢快如闪电,强大的穿透力,直接将那支手臂粗的先锋战旗,给射的崩断。
“降者不杀!”
吕布驾着战马,挥舞着手里的方天画戟,向护在牛辅军前列的几名盾牌手,横扫了一戟。
“轰!”
那几名被方天画戟扫中的盾兵,整个人如同断线的风筝,被击飞出好几丈远,才轰然的砸在地上。
“......”
包括牛辅在内的所有西凉将士,都被眼前如同魔神般的身影,吓得有些不知所措。
他们还没从吕布一箭,射崩先锋战旗的震撼中回过神。
忽的又见到,不远处七八具大半个身体,被轰成肉渣的盾兵。
还有他们手里一个个凹的不成形盾牌,他们每一个人的眼里,都充满惊恐与呆滞。
“你......你......”
牛辅握着战斧的手,不受控制的颤抖着,他望着吕布的眼色,畏惧大于愤怒。
你了半天,也未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先锋战旗有多粗,盾牌有多坚固,作为这支军队的主将,他心里比谁都清楚。
而刚才吕布射出的那一箭,挥出的那一戟,明明是那样的随意。
任谁都想不到,他如此随意的出手,会造成这般巨大的破坏力!
“投降……或者死!”
吕布面对包括牛辅在内一双双如见鬼魅的目光,仿若未见。
他平举着手里的方天画戟,指着那几个被轰得不成人形的盾兵,向西凉军的诸人漠然道。
“叮......”
人群中不知道谁的武器,被吕布这句话,吓得掉落在地上。
“叮......叮......”
随后带起一片的连体反应,所有跟着牛辅的残军,全都丢下自己手里的武器。
“你们......”
牛辅望着自己身边的一些亲卫,都将手里的武器丢在地上,他脸上的绝望更盛。
“牛辅,今日本将给你一个选择,你是愿意束手就擒,还是被某割下人头悬挂在长安的城楼之上?”
吕布淡淡的看了牛辅一眼,对牛辅的这支西凉残军,他有点兴趣。
至于牛辅的个人生死,他并不是太在意。
魏续,郝萌,望着吕布想说点什么,最后还是没有出声。
牛辅作为董卓的女婿,如果能够生擒,自然比一颗人头有价值。
可是有些东西有得必有失,吕布如此一问实则并不是给牛辅选择。
而是在赌一个彻底诛灭,这批残军信仰的机会。
如果牛辅扛不住死亡的巨大压迫,选择束手就擒苟活。
那么,他将永远失去,自己麾下这支军队的效忠。
“降?还是死?”
吕布平举着方天画戟,散发着幽光的戟尖,直直的对着牛辅的脖颈,步步紧逼道。
“我......”
牛辅望着向自己逼近的尖戟,瞳孔紧缩,脸色瞬间一片苍白。
他是董卓的女婿,深厚董卓信任与重要。
原本他的梦想是助董卓取司州,入主洛阳,成为天下共主!
可是这样充满前景的梦想,却因为吕布的步步紧逼,正在一点点崩碎。
“既然你选择死......那本将就成全你!”
吕布望着目光闪烁不定,心神已在崩溃边缘的牛辅,他忽的发出一声冷喝。
“别杀我!”
“我......我愿降......”
正沉溺在生死边缘,怔怔出神的牛辅,听到吕布这声冰冷到极致的话,心神彻底崩溃了。
“跪下。”
吕布轻蔑的看了牛辅一眼,还未等他口中的话说完。
就用方天画戟指了指地上,冷漠地打断他的话。
“不要跪!将军你不能跪啊!”
牛辅身边那些还没想放下武器的亲卫,看到自家将军如此卑微,他们满脸屈辱的劝阻道。
他们宁愿自家将军拔剑自刎,也不愿看到他这样像狗一样活着!
他可不仅仅是右路先锋大将,他还有一个更贵重的身份:西凉统帅董卓女婿!
“我......我跪......”
牛辅不敢看身边的亲卫,在巨大的死亡压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