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将军……”
吕布,典韦,马超,三人站在主楼上,遥望着仿佛与天际连一起的大军。
忽然一道有些急促的声音,向这边传了过来。
“何事?”
吕布看了气喘吁吁的前哨官一眼,有些好奇的询问道。
前哨官听到吕布相问,见典韦,马超二人,也向自己投来询问的目光。
他不敢有丝毫犹豫与迟疑,当即向三人拱手道:“禀将军,前方哨探来报,汜水关南面小道正有一支两万人的兵马,向我们这边疾驰而来!”
“盟军的先锋大将不是那什么孙坚吗?怎么突然又从小道,杀出这么一支兵马……”
吕布闻言,英武俊朗的脸上,露出一丝迷惑。
这支忽如其来的兵马,实在让人有些意外。
“主公曾言十八镇诸侯,人数虽众,心却不齐。
某看这路突然杀出的兵马,极有可能是来抢孙坚功劳的。”
典韦略略沉思片刻,那张粗犷的大脸之上,浮现一抹古怪的笑容。
马超听了典韦的猜测,先是一怔,随即大笑道:“哈哈……他们不会真把我们当成泥雕木偶了吧?
就凭这么一支两万的兵马,也想来取汜水关?”
“哈哈……什么十八镇诸侯!某看他们是十八镇猪猴才对!”吕布闻言,顿时也笑了起来。
他笑望着汜水关外南面,忽然涌出的一支兵马,冷声说道:“既然有人想奇袭汜水关,抢孙坚的夺关首功,那么我们就如他所愿。”
典韦,马超闻言面色一变,当即沉声提醒道:“吕将军,切勿大意。”
汜水关对司州无比重要,若是他们三员先锋大将,首战就被盟军夺了关隘,势必会打击大军的士气。
吕布望着一脸紧张的典韦,马超二人,微微一笑道:“典将军,孟起放心。
大将军既然让某总领前军镇守汜水关,汝等只需听令行事便可。”
典韦,马超见吕布满脸自信,好似已成竹在胸。
他们互望一眼,没再多言。
吕布略略思虑片刻,望向身后肃立着一众小将,沉声道:“魏续听令。”
“末将在。”
静立在吕布身侧的魏续,当即走出队列,抱拳一礼道。
“魏将军,你速领本部两千弓箭手,埋伏于外城墙四周听令行事。”吕布沉声下令道。
“魏续,谨遵将军令。”
魏续接过吕布的将令,转身便去安排伏兵去了。
吕布望着魏续离去的背影,接着道:“传令官何在?”
“末将在。”
站在吕布身侧的一员小将,当即走出队列,抱拳一礼道。
吕布淡淡的看了传令官一会,沉声下令道:“你速去传令让南门守将打开城门,领着守城的士卒撤入内城防守。”
“末将领命。”
传令官不敢迟疑,当即领命而去。
典韦望着领命离去的魏续,还有传令官,笑问道:“吕将军,可是想给这支奇袭的军队,来一场关门大狗?”
汜水关筑有外城,吕布让南门守将打开城门,领着人退守内城,又命魏续领弓箭手,伏于外城之上,其意图不言而喻。
这样布置虽然有些冒险,但却有机会做到,瓮中捉鳖的地步。
“大将军说了,首战至关重要!”
吕布笑着点点头:“这一战,我们不止要阵斩他们的大将,还要将这支两万人的大军全歼于此!
典将军,孟起,这次是重挫盟军士气的好机会,我们一定要打出咱们并州军的威郑重的抱拳道:“典韦,马超谨遵将军号令。”
正如吕布所言,这一次是重挫盟军士气的好机会。
虽然有些风险,但他们却无比自信,能将这支两万人的敌军,困死在外城之内!
……
“轰隆隆!轰隆隆……”
汜水关南门外,鲍忠带着两万大军疾驰而来。
“兄弟们,随我杀进去!”
鲍忠骑在战马之上,手握一柄梨花板斧,远远望去见汜水关城门大开。
他顿时欣喜若狂,没有丝毫犹豫与迟疑,向身后大喝一声,驾着战马便冲进汜水关。
“杀啊!杀啊啊啊!”
鲍忠一马当先,两万将士紧跟其后,带着无尽的杀意,如同洪流一般,涌进汜水关南门。
“轰!轰!轰……”
“冲锋之势,有进无退,陷阵之志,有死无生!”
鲍忠领着两万大军,刚杀入外城,正准备一鼓作气攻进内城的时候。
忽然身后一阵肃杀的呐喊声,与大戟拍打盾牌的撞击声响起。
只见刚才大开的城门,不知何时,已经被一支身披银色重甲的步兵给堵住。
门口数千支大戟整齐划一,拍打在盾牌上面。
大戟与盾牌的撞击声,发出震彻天际的巨响,瞬间将外城两万大军的杀喊声淹没。
鲍忠怔怔的望着,不远处那片炫目的银海。
哪怕他们相隔还有百步的距离,可是隐藏在盾牌之下,那股不可战胜的肃杀之气。
依旧如同排山倒海一般,向城内每一个士卒压了过来。
震慑人心的杀意,强大无比的压迫,让包括鲍信在内的所有人,不敢再上前一步。
“重甲…步兵!”
鲍忠望着不远处杀意震天,银光炫目的重甲步兵。
他握着梨花板斧的手,止不住的颤抖,咽了咽唾沫失声道。
他的武艺已达二流之境,可是在面对眼前这支军队的时候,心里却出现不受控制的颤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