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两声。南宫豹将跟南宫护刚打来的野鸡跟山彘丢在地上,看着瀑布下还在挥舞大戟的王尧道:“公子没休息过?”
南宫洺摇摇头,拿起一只野鸡在已经煮开的沸水里烫过后,开始拔毛。
脱去衣衫,南宫豹光着膀子走到水边将脑袋扎入水里。
天太热了,树上的蝉鸣叫唤的人脑袋痛。
“公子说的那个什么‘系统’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甩着头发的南宫豹问道。
南宫护揪着湿漉漉的胡子皱眉道:“不懂,似乎是不能过多的重复一个动作的练习,要有间隔。要不然就会肌肉有记忆?然后就是打熬身体事倍功半?”
本就迷糊的南宫豹听完,觉得更加迷糊了。
“我去找些叶子,待会儿叫花鸡?”虽是询问,可不等人回答站起身来就走。
正跟山彘较劲的牛石头闷声道:“大哥还未回谷?”
南宫护叹了口气:“我可以帮你,但你要是丢给我自己收拾这头彘,我就抽你......”还没说完,牛石头扔过一把匕首。
“似乎是从咸阳来的,也不知现在到了何处。”
“你该去接的。”
南宫护怒声道:“你以为我不想下山?我是没抢过!”
牛石头也幽怨的看着他:“我觉得咱们现在祈祷别又是公子不喜的人就好。”
南宫护眉毛微微抖动,瞄了一眼王尧的的方向。
“偶有来客拜访先生,公子不也没事吗。”南宫洺提着几只野鸡走到两人旁边,两脚伸进水里坐下后,开始一点点拔着剩余的鸡毛。
武夫一顿饭的时间长久并不确定,他们可以快速的吃完很多,以应对接下来的战事。也可以因为喝酒,而将一顿饭的时间无限的延长,直到醉的不醒人事。
有了目标但还未做到的人时间总是不够用,有人说时间就像牙膏,挤一挤总会出来那么一点。自从被黄石打伤后,王尧已经很少做饭了,他总觉得那是在浪费时间。
见山彘收拾的差不多后,牛石头起身走向挨着林子搭起来的木屋。现在几人在瀑布这的时间越来越久,每天总像是逃荒的将东西拿来拿去太过费事。也就将这儿当做了一处别院。
架上大锅才想起山彘怎么吃?
“炖排骨!”南宫护对着望向自己牛石头喊完,低头四下扫了一眼:“带斧头了?”
将一地的鸡毛扔进水里,看着被冲走后,南宫洺抬头想了一会儿后,才慢慢摇头:“没带。”
南宫护看着正蹲着烧火的牛石头,很想过去给他一脚。这家伙现在总往山下的家里顺东西。
拿起洗好的猪肋骨,一刀顺着脊柱劈成两半,看过刀刃没卷,将刀丢在一边。只得开始徒手掰骨。
手工排骨跟剁开的排骨味道没有什么区别,只是大小不一。叫花鸡有些没熟,山里还是缺个木匠或者竹匠,早上的包子该用笼屉热一下的。
饭后一根烟,快活似神仙。吃饱了的王尧当然没有,南宫雨也不在。只能望着天空的雄鹰,思考着生命的意义。
后世在高原地区生活的人们可能有更多的时间来思考这个问题,在佛教的影响下,他们认为在人死后,将尸体放在固定的地方被雄鹰,秃鹫等鸟类吞食是一件神圣的事。
死亡只是不灭的灵魂与腐朽的身体分离,是异次空间的不同转化。这让王尧觉得是不是也有人像自己现在一样魂穿了?
他觉得每一个生命都是神圣的,但每个人对生命的理解都不一样。有人觉得自己性命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成就别人生命中最神圣的那一刻。甚至是因他人结束自己生命时,自己的性命才算是变得神圣。或许这就是所谓的‘杀身成仁’?王尧想不通。
整个下午,王尧一直站在湖水齐胸的位置来练戟。因为这样让他的双臂很难发力,就像是被人死死的压制难以反击的状态。可以用来练习几块微小且难以训练但又异常重要的肌肉,从而日后可能会救自己一命。
活了两世的他接触的人也并不多,可以与让自己得生命与‘神圣’两字沾边的也就只有无名跟黄石老怪而已。
一个救了他的命,一个差点要了他的命。一个没有出现在任何史书中,一个则是因为另一个人的存在而存在。
没想到第三个人就在这么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日子里出现在了自己面前,甚至连一片乌云,一阵微风都没有。
‘啪!’
给了自己一耳光,知道自己不是在做梦后王尧不理会众人的眼光,开口道:“再说一遍你叫什么?”
一个已经可以依稀看出日后会帅到爆的小正太,只得无奈的重复道:“项籍。”
自己已经回答了三遍了,难道自己的名字不好听吗?
“你叫什么?”
王尧的声音又拔高了一度。
还站在院子外的几人互相对视一眼,南宫护觉得南宫卫的意思是“公子又犯病了?”
南宫洺翻着白眼是说“我怎么知道,你接的人。”
南宫护将手在自己脖间划过“弄死他俩?”
南宫豹点头后,四人蹭着进了院门,将项氏叔侄二人隐隐围在中间。
南宫雨踹开挡在自己身前的南宫豹后,上前将还站在门槛上的王尧拉了下来:“发什么楞呢?有话进屋再叙。”
王尧一拍脑袋,连忙道:“哦,对对。你看我这脑子。”接着行礼继续道:“敢问阁下是?”
项梁急忙一避,有求于人不敢拿大,回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