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护将王尧交代的所有事办完后,带着楼烦离开了武安,向鹰嘴崖赶去。
只是他不知道自己离开的第二天,南宫雨就召集了谷中的南宫卫几人,强势的插手了王尧没有要她参与得训练等事宜。
宽松,这是南宫雨对师弟做法的评价。她想不通为什么付出这么大的代价给了这些少年活下去的希望,日后换来的只是亲军。
尤其是当数字、拼音等一些不传之秘也要悉数教会给这些少年之后。南宫雨认为这些少年就应该与南宫卫几人一样!与家族同生共死才是。
问过师傅无名,无名只是冷冷的答道:“死士”二字,南宫雨就对南宫卫传达了同样的命令。
在这里你可以比其他人笨,可以身体比其他人羸弱。但你的忠诚一定要比其他人更多。
能力不足,忠诚来凑。
好在古风淳朴,士为知己者死,而这些心智还未成熟,又经历过过了绝望的少年人。每日都吃的鼓鼓的肚子,尤其是有年幼弟、妹也被照顾很好的人,乃至其中不乏有识字的少年人在面对南宫卫所问:“如果明日家主要你们自戕,你们如何抉择”的时候。
所有人异口同声的大吼道:“以死相报。”
三问三答,每一次回答声音都越来越大。吼声震彻山谷,甚至深山里又传来老虎怒吼回应。
“小师弟,可莫要怪师姐。”自语一声,南宫雨迈步走到南宫卫身旁站定。
“见过少夫人!”
微微一笑算是回礼,南宫雨发现自己无比喜欢这个称呼。对着人群开口道:“你们少爷需要你们,或许是明天,或许是将来”说到这里躬身行礼又道:“希望你们快点长大,希望你们每日更加勤勉,希望你们日后与他共享它日之荣光。”
无名站在远处默默的注视着自己的徒弟。
自从收了王尧,所有的人所有事都变了。
无名只是顺口一提的‘死士’二字,放在以往南宫雨一定不会同意,可现在为了师弟,南宫雨心甘情愿的变成了自己曾经最讨厌的样子。
那就是漠视生命,南宫雨的那份善良已经不见,她变得心硬起来,甚至是冷酷。
反而是当初冷冰冰的南宫卫,在谷中待久了没了那份追求功名利禄的心。
随着南宫护回到谷中的山贼,有几人没有离开,在南宫雨的要求下变成了‘屯长’。他们将自己在鹰嘴崖上的训练方法照搬给了这些少年,甚至比当初他们自己经历的还要困难,还要苛刻。
侦查,潜伏,这些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东西,他们的年龄已经过大,在崖上时没有达到少爷的要求。他们将这些少年人当成了希望。
此时已是夏日炎炎,闷热的天气让人心生烦躁。
南宫雨坐在后院的空地上,看着几丈外正在侍弄菜地的师傅,百无聊赖。
此时的无名,白胡白发,加上一席白衣站在田地中,配上身旁的黄牛,远处的高山。说是仙人也不为过。若是始皇帝此刻看到无名的样子,估计会向他求长生之法。
“怎么想起来看为师了?莫不是又想那小子了?”
南宫雨娇羞道:“师傅最近总是行踪不定的,不知道哪天又下山了。徒儿当然要多陪陪师傅。”
无名没好气道:“想下山就直说,想去寻他就去。怎么跟那兔崽子一样说话拐弯抹角的。”
“不去。”南宫雨摇晃着脑袋:“下山做什么,跟着东跑西颠,南征北战的苦日子我可不过。等他荣华富贵,马上封侯时再来娶我享福多好。”
“在为师面前都满口胡话,真不知道当初为什么留下那兔崽子,早知现在当初我就一脚将他踹的远远的。
不过你别到时候人家娶了别人,再来抱着为师哭鼻子就好。”
“我才不会呢,无论他还要娶谁我都是少夫人,是主母!”
无名恨声道:“你顶多是个母猪,还主母!真不知你以前聪明伶俐的劲头都去哪了。一声少夫人就给你哄的团团转。”说到这叹息一声,看着南宫雨又道:“真不想下山去见见他?”
南宫雨摇头道:“不去,我走了山上怎么办。何况徒儿终是女儿身,不方便的。师傅要是想师弟了就去看看,我在这里等师傅回家。”
无名怒声道:“谁想那个劣徒了,我不去!”
看着无名坐在黄牛背上远去,南宫雨起身拍拍屁股的土。嘴里哼着王尧教的小调出了后院,“送你送到小村外,有句话儿要交代,虽然已经是百花开,路边的野花你不要采。采了就喂狗。”
明明是师傅想徒弟,偏偏要说自己想师弟,心中腹诽着的南宫雨‘哼’了一声。
朝霞不出门,晚霞行千里。
王尧骑在马上对南宫豹说道:“将需要的东西带走,人全杀了,赶路要紧。”
南宫豹领命后手中握着军刺走向不远处正跪着瑟瑟发抖的一群胡人。
几十个胡人,或许是穷疯了,但在王尧看来这些人比大傻二傻可能更傻一些。
明明白日里遇到商队换取了些许粮食,可临近夜晚,却又变成了劫掠自己的贼人。可能是马车上其它精美的器物,绸缎让他们选择了铤而走险。但几十人就敢对着百十人挥刀,真是让人不知道说些什么,当商队中的山贼拿起武器在人形坦克南宫豹的带领下骑着战马迎战后,又在南宫护与楼烦箭无虚发的射术下,没有一刻钟的时间这场战斗就结束了。
狼群袭击羊群的时候总是希望饱餐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