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尧低语一声:“这还他妈懂兵法。”
“走不掉了,准备杀出去。”
南宫护骑马来到王尧身边,看到两侧已经被匈奴人围住,开口道:“这畜生就没安好心。”
王尧冷笑一声:“二哥,常年射鹰,这次被鸡崽啄了眼吧?”
看着王尧笑的样子,许久没被称呼二哥的南宫护打了一个冷颤。这是怒急了,好在不是对他,是对匈奴。
转头眼神冰冷的望向前方,匈奴那种破破烂烂的大旗已经出现了。怎么越看越难看,跟块大一点的破抹布一样。
对着几百步外被匈奴人隐隐护住的日目页,王尧高声喊道:“贤弟是来取我性命吗?”
日目页却迟迟没有回答,接过牛石头递来的铁盔带在脑袋上,戟指匈奴大旗所在。
看着对面同行一路的那人已经举着大戟摇指自己,日目页苦笑一声,明明不能战,人困马乏的,还要跟自己拼命吗?
“王兄,我要回家了!我是来告别的!”
“你就是这么跟我告别的?你们匈奴的告别方式挺独特啊!”
“王兄多虑了,我匈奴的勇士只是担忧我的安危!所以才相护而来!
多谢王兄一路护送!告辞!”
听着日目页的话,王尧的心在慢慢下沉,冰冷。他属于那种非常会扣字眼的人,也就是多疑,甚至也有些钻牛角尖。“担忧”以及“相护”,而不是因为这些匈奴人从他的嘴中知晓有一队商队,为了劫掠而来。
虽然已经变得不像商队,可自己身上剩余的钱财也足够让这些匈奴人心动。
两翼的匈奴骑手慢慢向后退去,已经调转马头准备离开的日目页突然回身大喊道:“王尧,虽然不知道这是不是你的名字,可我的名字你记住!
我是挛鞮冒顿!”
喊完后的日目页,大喝一声“驾!”穿过身后已经让至两侧的匈奴骑手,快马而去。
“我们还会再见的,下次你就来当我的左贤王吧。”
“噗!”手持大戟,骑在马上的那人吐出一口鲜血,直直的从马上坠下。
“少爷!你怎么了!”
“兄长!”的大声呼喊响彻天际。
对着抱住自己的牛石头用尽全身力气,从嘴中蹦出最后一个字后,王尧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少爷说什么?我去杀了那小子,他以为那些杂碎可以护的住他!”南宫豹拿起自己的狼牙棒翻身上马。
牛石头怒道:“谁让你去了!”说完直接背起王尧。
南宫护也急道:“少爷怎么样。最后到底说了什么!不是让我等追杀那小子?”
牛石头脸色古怪道:“跑!”
众人面面相觑,有人吼着要去杀了那个叫做冒顿的日目页,有人换乘还能作战的配马打算直接去追,就像自己有上千人,而对方才不过百人而已。
牛石头怒吼道:“少爷说跑,你们要抗命吗!向东走,靠近秦长城后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