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会儿的功夫令狐家的护卫们就一个个躺在地上哀嚎,老兵们一脸得意的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这些兔子一样的家伙,怎么可能是爷爷们的对手,方头居然栽在这些家伙手里,回头得好好嘲笑,是兔肉吃多了腿软还是咋的?
萧冉冷冷的下令道:“把腿都给本侯敲折了!要是本侯这几个月还在街上看见这几个讨嫌的家伙,回去就把你们腿掰了!”
老兵们一听,喜笑颜开的就掏出随身携带的小锤锤,走的时候侯爷特意交待要带上,以为是拿来吓唬人的,没想到还真要把人腿敲折。
令狐修己脸色惨白的看着这群恶狼一样的老兵,一个个脸上挂着笑眯眯的表情挨个把自己护卫的腿敲折,听着护卫们的惨叫声,令狐修己不寒而栗。
“萧冉!你不要欺人太甚!”
萧冉像看白痴一样的看着他:
“你再说一遍!?”
说完萧冉还舔了舔舌头,脸上挂着一副鼓励的表情,仿佛是在说,你快再说一遍,我好有个理由把你的腿也打折。
令狐修己也不是傻子,现在的情形就是形势比人强,语气中已经开始服软:
“还请萧侯得饶人处且饶人,放过在下的护卫。”
萧冉掏了掏耳朵,假装没听见,冲着刚才出言阻止的那名紫衣青年说道:
“好了,你现在可以说你是谁了。”
紫衣青年脸色涨得通红,自己从小在家里颇受重视,无论走到哪别人都是客客气气的把自己奉为座上宾,没想到眼前这少年侯爷言语如此轻佻,简直是在羞辱自己。
“兰陵侯是吧,郑某记下了。”紫衣青年说罢大袖一甩就欲离去。
这家伙一副牛气冲天的样子让萧冉皱起了眉头,老子连太子都打过,你在老子面前装什么大象?
“回来!本侯让你走了吗?!”
那紫衣青年一愣,竟没想到萧冉如此咄咄逼人,本公子不就说了一句话吗,心中顿时腾起滔天怒火,嘴上强忍着怒意说道:
“不知兰陵侯还有何指教?”
萧冉看着他似笑非笑的说道:
“没什么指教,就是不许走!”
这时旁边另外一名圆脸青年连忙跑出来打圆场说道:“还请兰陵侯息怒,这位是郑川郑公子,荥阳郑氏的子弟,初次来到长安,若有冒犯还请兰陵侯勿怪则个。”
原来是世家子弟,怪不得一副牛笔烘烘的样子,历史上的荥阳郑氏光在唐朝就先后出了九位宰相,也算得上彪炳史册盛极一时了,只是萧冉并不吃这一套,何况李世民打压世家的决心,萧冉实在是比任何人都清楚不过了,要是自己在世家面前露了怯,还不知道李世民会怎么想自己呢,自己可没那么蠢,皇帝和世家谁可以得罪,萧冉心中自有一杆秤。
“原来是郑氏子弟,失敬失敬。”
萧冉拱着手不咸不淡的说道,只是脸上那副吊儿郎当的表情落在旁人眼里就显得太没诚意了。
那位郑川公子却以为萧冉是在打肿脸充胖子,只是嘴硬,心里已经服了软。
似乎是觉得自己猜透了萧冉内心的想法,郑川也不答话,只是冷哼一声仰头看天,表示自己很不爽。
萧冉又问道:
“不知沛国公是郑公子的?”
“正是家祖。”郑川言简意赅,心中更是笃定萧冉已经胆怯。
“呸!你这个不孝不悌的东西,沛国公作古尚不满一年,你不在荥阳服丧守孝,却跑来长安跟一些没名堂的人厮混,可怜沛公一生正身奉法,甚有善绩,却有你这么个不孝子孙,实在是家门不幸!”
萧冉忽然间的变脸,让几人瞬间呆滞,尤其是郑川听到萧冉语中的浓烈讥讽之意,几乎就要当场吐血了,被人指着鼻子骂成是不孝不悌,这对一向标榜孝义传家的荥阳世家来说,几乎是泼天的罪名。
令狐修己和圆脸青年脸色也不太好看,萧冉那句没名堂的人,连带着把他俩也骂了进去,令狐修己还好说,萧冉带给他的屈辱已经够多了,而圆脸青年几乎快要炸毛了,我刚还帮你打圆场,怎么就翻脸不认人,连我也骂进去了?实在是不当人子!
郑川张口几欲反驳,但话到嘴边却一时半会想不出说辞,沛国公郑善果的确是他祖父,他来长安的确是有违悌孝,可现在隔着一代谁还会守孝三年,自己能守孝大半年已经是极其难得了,只是这些都是既不见文,也不宣之于口的默契,真要说出来,还是自己理亏。
这时殿里又冒出一个青年和尚,那和尚长得一副眉清目秀,细皮嫩肉的样子,张口就像萧冉告罪道:
“都是小僧不好,郑公子是小僧请来的客人,却忘了郑公子如今尚在丁忧,离不得乡,是小僧孟浪了。”
靠,这讲经殿还藏了有多少人?一起出来算了,别东一个西一个惹老子发毛,萧冉恶狠狠的盯着青年僧人:
“你又是谁?!”
“小僧玄奘,见过兰陵侯。”
我靠?!玄奘不就是唐三藏吗?萧冉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青年僧人,果真是生得唇红齿白,怪不得那些女妖精一个个不是想睡他就是想吃他!
萧冉跳下马好奇的跑到玄奘面前打量着。
圆脸青年以为萧冉要对玄奘不利,连忙挡在玄奘身前,语气生硬的说道:
“还请兰陵侯自重!”
这话有歧义了,本侯又不是女妖精,什么自不自重的?一把将圆脸青年推开,好奇的问道:
“你是玄奘?你在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