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回头想一想,在无头尸案例,这开宇的确是有非常大的嫌疑啊!
别的不说,他前脚出去,无头尸便跟着出去,而且在第二天就发现这跟着开宇出去的那人脑袋没了。
这难道不是十分诡异的事情吗?
“对了,那神籍仙箓上不是都记载着每一位神仙的名字吗?我们去那看看,这几日有没有什么神仙的名字无故消失的。”居居突然灵机一动,向着触谷说道。
触谷表情平淡,没有一点反应,只是坐在凳子上,不痛不痒地说道,“这神籍仙箓不是谁想看就能看的,除了上仙,如我们这般的小神去了,只会被人耻笑不懂规矩。”
啊?
居居一怔,旋即干笑两声,重新坐回了榻上。
也对,神籍仙箓这种东西若是谁想看就看,那也太不成体统了。
“那上仙去过了吗?”居居诧异地看向触谷,见触谷抬头,以一种非常奇怪的眼神看向自己时,便知道说错了话,“我错了。”
这迟重不可能没有去,也正因为迟重已经去过了,所以才会说那死者可能不是天卒的话。
看来,这天卒打扮的瘸腿男子,来路不明啊!
“如今这死者的身份只有两种,要么便是没有上神籍仙箓的神使仙侍,要么则是那些混进九重天的精灵们。”触谷低下头去,冷静地分析起来。
听着触谷的分析,居居有点脸热了。
好歹自己也被迟重晋升为了女神官,可现在自己的脑袋竟然还没有触谷灵光,这听起来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神女怕是一心想着南骋山惨案,以至于对其他案子便分心了吧。”触谷嘿嘿一笑,得意地说道。
居居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这触谷说的没有错,自己这几日的确是心里全部都想着南骋山的案子,以至于这无头尸案发生后,便再也没有什么心思去整理线索了。
思及至此,居居心里生出了无尽的愧疚。
虽然自己这个女神官做的也不是那么顺心,但在其位谋其职,自己如果连这点事情都做不好,那还能指望自己做什么呢。
南骋山惨案的确是应该早日侦破,可眼下的这个案子便不重要了吗?
“我该道歉吧?”居居苦笑不已,声音艰涩地说道。
触谷立刻摇头,“人之常情,神女不必自责,恐怕除了如上仙这般无亲无故之人,大家都会为亲人而喜,为亲人而忧的。”
居居看着触谷小小的身形,想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触谷看起来似乎很小,可他的岁数却比自己的岁数还要大些。
以往即便是心里知道这一点,可说话时,下意识地便将触谷当成了孩子。
今天再看时,触谷分明就是人情练达,精通世事的少年啊!
刚想说什么,寝殿的门被轻轻推开。
触谷立刻从凳子上弹了起来,跑到门口。
“上仙,明日便是生辰宴了,今日还是早些休息吧。”触谷认真地向着迟重说道。
迟重嗯了一声,随便殿门便被轻轻带上。
触谷离开了。
居居坐在床榻上,看着逐渐清晰起来的湛蓝色身影,突然开始紧张起来。
想起昨天,居居又是一阵面红耳赤。
这迟重……
“你若不是特别累,能否陪我去一个地方?”突然,迟重问道。
居居不解其意,“啊?”
“我给你看样东西。”迟重的声音如清风一样,扫过了耳垂。
居居一颤,立刻点头,“好。”
被迟重的大掌裹住手,居居一时间说不出的奇妙感觉。
这与以前很多次牵手时的感觉都是不一样的。
“你带我去哪儿?”居居好奇地看着迟重的后脑勺,低低问道。
迟重很少有这么低落的时候,难不成是受到什么打击了吗?
居居屏着呼吸,没有等到迟重的回答。
迟重这是怎么了?
看着看着,居居竟是忍不住靠近迟重,走到迟重的身侧,向着他粲然一笑。
迟重脚步一怔,定定地看着居居的笑容。
“上仙,这无头尸案本就是错综复杂,既然神籍仙箓查不到,我们便让九重天各宫自己清查,若是没有,则找目盏将军打听此人是何时来天宫的,总能找到线索的。”居居眨巴着亮晶晶的大眼睛,天真无邪地说道。
迟重唇瓣勾了勾,什么也没有说,继续转身往前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迟重终于是脚步放缓,最终停在了云端。
环顾四周,这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迟重的声音很低,但居居足以听得清楚明白。
居居摇了摇头,“不知。”
“这云层下,便是我师父捡到我的地方。”迟重一屁股坐在云端,不紧不慢地说。
捡?
“当年,我师父他老人家还住在长极山,那时候长极山是极热闹的,他老人家云游归来时,便在山坳处捡到了还是婴孩的我。”迟重缓缓叙述着。
啊?
居居垂眼瞧去,这才看出来,他们正在长极山的空中。
“师父可怜我,他待我如亲骨肉一般,教我认字,教我修炼,还治好了我的顽疾。”迟重的声音有些苍凉。
居居俯视着迟重,一时间有点不明白。
好端端的,迟重怎么对自己讲起他的身世了。
以前迟重可不是一个很喜欢诉苦的人。
“师父他甚至将教主之位给了我,他待我真的不错吧?”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