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会向她转告你的话。”子平终于反应过来,向着居居说道。
居居看了眼迟重,见他已经转头继续向前走,心里松了一口气,连忙提步跟上了迟重。
容承跟在居居的身后,一边走,一边还往身后回头望去。
他楼上四目远眺,这一次,那女子竟是向着这边看来。
容承眉心皱成一团,想要对居居说点什么,但看了眼紧跟在居居身边的子平,还是将想要说出口的话全部都咽了下去。
迟重走在最前面,来到了一处殿宇。
“这里是家师的储物间。”子平介绍道。
居居眉心紧皱,不解地向着子平问,“这宜然老仙的储物间竟如此之大,不知里面藏着什么宝贝?”
“没有什么宝贝,不过是一些剑器和几幅字画罢了!”子平苦笑不已,摇头否认。
字画?
迟重歪头打量着紧闭的殿门,“可否一观?”
“可以。”子平向着前面的方向点了点头,认真地说道。
子平走在最前面,将殿门打开,放迟重,居居和容承一起走进去。
居居环顾四周,并没有什么兴趣看。
事实上,这里真的像子平所说,藏着一些兵器和书画罢了。
只要是子平想让他们看到的东西,那一定是找不到什么关键线索的地方。
这是居居得出的结论。
所以刚才那个阁楼上远眺的女人,反倒是关键性的人物了。
“上仙,这殿宇内藏着老仙非常喜爱的兵器,子平仙长从不愿让人动这里,所以这里还保留着当年的模样。”管家站在角落里,适当地介绍。
迟重没有理会管家的补充解释,只是静静地盯着面前的一副画。
这画是挂在墙上的,是一副描写山水的水墨画。
恐怕也就只有迟重才会对这种字画感兴趣了,自己实在是看都不想看一眼。
“容承,你将这画收起来,带回刑狱殿。”突然,迟重向着一边的容承命令道。
容承瞪大眼睛看向迟重,好半晌才终于反应了过来,立刻上前一步就要摘掉墙上挂着的画。
“上仙这是何意啊?”眼见着字画便要被一个毛头小子抢走了,子平慌乱地上前一步挡住了容承的去路,不解地问道。
迟重唇角轻勾,一字一句地应道,“这幅画可能与宜然老仙之死有关,我们刑狱殿必须带回去!”
此话一出,原本还想说几句话的管家瞬间哑口无言,而一旁的子平,也是被迟重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了。
还能怎么说呢?
天君祖龙给了刑狱殿这样的权力,那自然也就意味着刑狱殿的仙官迟重上仙,有权从自己的府上带走任何东西。
这可如何是好啊?
“子平,带着你的夫人,与我去趟刑狱殿吧!”迟重也不再往前走,只是看向子平,漫不经心地说道。
子平瞪着眼睛,一时间竟是忘记了回复。
“怎么?不方便吗?”迟重斜着唇角,一字一顿地问道。
子平反应过来,连忙摇头,应道:“方便!”
方便是自然不方便的,但此刻迟重这么说,即便是不方便,也要变得方便了才行啊!
见子平如此回答,迟重非常满意地点头,“那我们先行一步,在刑狱殿里恭候你与夫人!”
话音落下,迟重便已经长袖一挥,当下,三个人便化为了一阵青烟,消失在了子平的面前。
子平眸光一暗,瞬间心里开始哆嗦起来了。
而另外一边,居居和容承被迟重带着离开了子平府上,落在了九重天一处空旷的位置。
居居抿着唇瓣,脸色有些不好。
“师父,你是累了吗?”容承见居居脸白如纸,便关切地问道。
居居抿唇摇头,“不知道为何,从子平的府上出来以后,便觉得整个人都沉闷无比。”
“师父不如先去休息?这后面的事情便交给我与迟重上仙便可。”容承立刻说道。
迟重脸一黑,不快地说道,“容承,你去书馆里将宜然老仙的卷宗抄录一份给我。”
抄录?
居居看向迟重,见迟重脸色难看,心里明白,这是迟重故意的。
“容承,师父与你一起去抄!”居居话音刚刚落下,便听迟重继续命令,“居居,你随我到天牢里去将当年宜然老仙的物证全部取出来。”
啊?
“是。”居居对上容承苦笑不已的目光,向他吐了吐舌头,便只得应承下来。
毕竟现在迟重还是刑狱殿的仙官,自己现在也只能听迟重的命令。
这是无可厚非的事情!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跟着迟重将天牢里面所有关于宜然老仙案件的物证全部都搬了出来,居居已经是身心俱疲。
“上仙,这是触谷从开宇的府上送来的信件。”一个侍卫恭恭敬敬地向着迟重递来一封信。
居居眉毛一挑,好奇地看向被迟重捏在手中的信件。
只见迟重迅速拆开了信件,只是草草地扫了一眼后,便说道,“那个仙童之死案已经彻底结案了,的确是天禹府上的人做的手脚,凶手已经招供了,说是因为看不惯那仙童,便对仙童下了手。”
啊?
居居一时间有点反应不过来,呆愣了片刻,这才有了一些眉目。
“难道不是那仙童掌握了天禹的某些秘密,所以天禹想要杀人灭口吗?”居居诧异地看向迟重,但这话问出口后,居居便觉得很后悔。
既然这案子已经是迟重在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