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么快?
已经将凶手捉拿归案了?
“凶手?是谁?”居居紧张地瞪大眼睛看向触谷,开口问道。
触谷摇头,“小神不知。”
话音落下,触谷已经转身离开了。
居居忡怔地站在原地,久久回不过神来。
翌日,居居是被一阵嘈杂声惊醒的。
简单梳洗一新后,听到外面触谷隐隐约约的声音传来,而那隐约中,竟然夹杂着另一个女人的声音。
走到门前,将房门推开一个小小的缝隙,看到烛零穿着白色纱衣,聘聘婷婷地从殿外走了进来,与触谷站在院内说笑着什么。
鼻中一声冷哼,广袖一扇,便将身上藕荷色的裳裙换作一身湛蓝色的水仙裙。
推门从房中缓步走出,却见烛零向着自己这边望来。
四目相对,烛零向着居居粲然一笑,微微颔首后,便径直往迟重的寝殿走了过去。
居居诧异地看着烛零若无其事地从自己面前经过,越发来了气。
几步冲到了烛零跟前,伸手拦住了烛零的去路。
“不知仙子今日前来,有何贵干?”扬起脸,提了提嗓子问道。
如果自己没有记错的话,上一次迟重可是说过,烛零没有重要的事情不许踏进刑狱殿来的!
烛零唇畔勾起一抹冷笑,阴阳怪气地道,“今日上仙审理女仙失踪一案,我们余雾馆也有女仙失踪,师父命本仙来刑狱殿旁听。”
旁听?
“烛零,请在殿前等候。”突然,迟重的声音伴随着殿门吱呀打开,不急不缓地说道。
居居下意识地扭头看向迟重,见迟重竟然穿着一身白色绸缎的修身长袍,瞬间脸红过耳。
“是。”耳畔是烛零魅惑的应答,居居心中就像是有火星子迸溅一般,越发躁动。
眉心紧皱,冷哼一声后,居居便转身提步向着迟重走了过去。
昨天这烛零还大老远跑到银河东岸来找自己的麻烦,今日既然她主动来到刑狱殿,自己若是就这样放过她,岂不是真成了怂包嘛!
“上仙。”走上几个台阶,来到迟重的身侧,抬手挽上了迟重的胳膊,挑着眉毛,盈盈浅笑:“小神去火神府查案,便不能目睹上仙审理女仙失踪案了,待小神归来,上仙还要仔细为小神讲讲才是呢!”
眼神瞟到僵硬地站在原地,正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向自己望过来的烛零,心中欢喜万分。
迟重眉心跳了跳,但最终还是一言不发地任凭居居挽着,唇角挑着一抹浅浅的弧度,似笑非笑。
居居歪头得意地看向烛零阴晴不定的脸色,调皮地吐了吐舌头,下巴低了低,示意居居看向自己挽着迟重胳膊的手。
恐怕这天底下,自己是第一个敢光明正大地挽起迟重胳膊的人了吧?
“故居,你!”不远处站着的烛零怒火攻心,气急败坏地扬手!
这手一扬,广袖轻扇,却只听嘭地一声,什么东西叮叮当当地洒落了一地。
烛零转头看去,却见自己方才扬起的手,拍掉了侍童手里端着的木盘子。
“小神,小神疏忽,砸碎了天君赏赐的砚台,罪该万死,请上仙责罚!”那侍童哆哆嗦嗦地跪倒在地上,苦苦求饶。
烛零忡怔地看着侍童,低头对上已经被摔成几瓣的砚台,心中陡然一凛。
天君赏赐的砚台,那自己岂不是闯下了大祸?
再抬头看向迟重,却见迟重眉心紧紧皱成一团,一脸不快地向着自己看来。
对上居居春风得意的笑容,见她仍旧亲密地挽着迟重的胳膊,烛零越发来气,指着居居大骂起来,“故居,都是因为你!”
“仙子此话差矣!”居居朗声说道,“分明是仙子自己满心仇恨,没有看到端着砚台走进来的侍童,现在却将罪过往小神身上推,如此恐怕不妥吧?”
虽然自己并非睚眦必报之人,但跟烛零,那是已经结下了无法轻易化解的仇恨!
既然没有办法轻易化解,那自己也就不必处处忍让了。
“巧言令色,你一头猪也敢如此跟本仙说话!”烛零红着脸,指着居居呵斥道。
旁边站着的迟重脸色一暗,眸底泛起了冷意,“来人!”
迟重的话引得四周的目光全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烛零打碎天君赏赐砚台,日后尔等不得将她放进刑狱殿。”迟重的声音很轻,却无比威严。
一句话,如雷霆般,重重地击打在了烛零的心上。
虽然砚台是自己打碎的没有错,可如果不是看到居居春风得意的模样,自己也不会如此鲁莽地闯下了大祸!
委屈地看向迟重,眸中含泪,咬着唇瓣,苦涩地说道:“上仙偏心。”
只是四个字,居居听到后,只觉得被烛零的话酥了半边身子。
自己一个女人都有如此反应,迟重恐怕也该心软了吧?
“不送。”就在居居迟疑之际,却听身侧的迟重冷冷地应道。
天哪!
不可置信地抬起下巴看向迟重,实在是没有想到,他竟然会不为所动。
想起上次烛零假装被穷巫所伤,迟重二话不说便抱着烛零回去。
今天迟重竟然丝毫没有动摇。
烛零再次一怔,泪水吧嗒吧嗒地滚出了眼眶,本想说什么,却听迟重忍着怒火,向着两边的侍卫低喝:“愣着做什么,还不快些将不相干之人请出刑狱殿吗?”
不相干的人?
烛零的泪水更凶了,见两边的侍卫已经上前一步,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