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居痴痴地看着那五颜六色的锦缎,一时间有些茫然无措。
“天君说,神女受惊了,特命人送来赏赐,以表彰神女临危不乱的品性。”触谷见居居有些不高兴,继续解释道。
点了点头,居居看向触谷,苦笑道,“天君这可不是赏赐我,而是想拿东西堵上我的嘴罢了!”
这不过一个月,原本被免去元帅一职的天禹便已经官复原职了,大抵是天君不想让神仙们觉得他专宠天禹,这才给自己送来了一点东西吧!
“神女慎言,上仙说了,如今天禹已经彻底与我们刑狱殿撕破了脸,但凡是出了这刑狱殿,神女还是最好三缄其口!”触谷一脸关上了书馆的房门,这才对着居居低低说道。
苦笑着再次点头,居居不想和触谷争辩,转而问道,“上仙回来了吗?”
“快了。”触谷嘿嘿一笑,对上居居冷冽的目光后,笑容猛地一收,“我还有事,便不打扰神女了。”
话音方落,触谷便已经溜出了书馆。
定定地望着紧闭的房门发呆,好半晌后才徐徐地吐出一口浊气。
这段时间以来,迟重每日都要去更虚的府中看望重伤未愈的烛零,很多小案子便撒手交给自己办。
虽然也不至于忙得焦头烂额,但这心里总觉得有气。
凭什么他出去泡妞,而所有的工作却得自己来干,这换作是谁,也会心里不舒服吧?
要不是因为迟重之前帮着救下了龚工,自己算是欠了迟重一个大大的人情债,自己恐怕早就不干了!
气鼓鼓地长叹一声,站起来走到门前,伸手将房门打开,提步走了出去。
整日待在房间里,即便是迟重不这么气自己,也会闷出病来的!
趁着闲来无事,便就这样在刑狱殿中练起斧来。
因为还是不能够自如地召唤苍炎斧,但若是一直使剑也不是什么好办法,于是,居居便找人专门打造了一柄和苍炎斧差不多的斧子,这样一来,既可以练习一下如何使用斧子来做武器,也可以提升法力,也算是两全其美了!
“上仙回来了!”突然,殿门处一阵窸窸窣窣的交谈声打断了居居的思路。
停下手中的动作,好奇地看向殿门口,这一看,下巴差点没有掉到地上。
迟重竟然带着烛零进了刑狱殿!
这家伙是不是也太过分了,之前自己跑出去泡妞也就罢了,现在竟然还要在自己面前撒狗粮!
“上仙!”居居揉了揉眉心,收起斧子,走上前去挡住了迟重的去路。
迟重歪了歪头,诧异地看向居居,等着她说话。
居居毫不掩饰地白了一眼烛零,“上仙,你带个女人回刑狱殿是什么意思?”
那日如果烛零不是有意来找自己的茬,她也不会倒霉地受伤了,现在反倒好,又不是没有胳膊没有腿,还得让迟重扶着。
“刑狱殿戾气慎重,若是仙子的伤势因此而不能好转,上仙该如何对余雾馆的成碧元君交代呢?”对上迟重有些狐疑的目光,居居再次问道。
迟重一怔,想了想后,还是点了头。
他转眸抱歉地看向烛零,“仙子,这刑狱殿的确是戾气慎重,不适合养病,这样,我带你去余雾馆寻你师父解释,她定不会罚你!”
烛零原本我见犹怜的魅惑目光瞬间减淡了不少,她悲伤地看向迟重,目光中含着水雾,竟是一副让人不忍拒绝的模样。
“你师父虽然有时严苛了些,但到底是看着你从小长大的,她见你如此重伤,定不忍苛责你的。”迟重勾着浅笑,温柔地宽慰道。
居居站在原地,冷笑一声,明嘲暗讽道:“烛零仙子,九重天谁不知道你们余雾馆是修养圣地,您这段时日赖在更虚上仙府中,不知捞了多少灵丹妙药,这是多少神仙们求之不得的,您就踏踏实实回余雾馆养伤吧,这刑狱殿啊,每天都是死伤命案,您也不怕染了晦气!”
烛零的脸色越发难看了,她忍着怒火,一副随时都能憋出内伤的表情,让居居心里很是快活。
“居居,你无礼了!”迟重轻声喝止,但还是扶着烛零往外走,垂下头向着烛零解释,“居居不知礼数,仙子勿怪,我这便送你回余雾馆,若是你师父苛待你,我定会为你求情的!”
两人的声音越来越低,身影也越来越模糊。
居居扬起下巴不屑地对着空气翻了一个白眼,转身再次走进了书馆。
自从迟重将烛零送回余雾馆后,迟重便很少再出门了,每日翻阅卷宗,整理案情,似乎一切都回到了原本的样子。
居居也乐得清闲,虽然需要时常给迟重磨墨添茶,但到底比自己处理卷宗要轻松很多。
借着空余的时间,她比之前更加勤学苦练起来。
经过了黑云谷一事,居居深刻地体会到,只有真正强大起来,才可以保护想要保护的人,所以她暗暗发誓,一定要成为这九重天上的强者。
有朝一日,法力比迟重更厉害,最好是能超过祖龙,掌握绝对的力量。
只是,那梦想是丰满的,可现实却是骨感的!
自己现在才封神不久,别说是与迟重作比较了,即便是飞升上神已经非常不容易了。
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路是一步步走出来的,跨了第一个台阶才会有第二个第三个!
没过多久,居居又开始头疼起来。
因为这段时间,那烛零竟然每天都会跑来刑狱殿找迟重。
今天送佳酿,明天送砚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