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三个呼吸的时间即将结束,场面逐渐安静了下来,似乎所有人都在屏着呼吸,等待着即将发生的好戏。
他们都很期待,眼前的这个姑娘能够像刚才的那般,给这个恶少一番教训。
虽这个姑娘看起来柔柔弱弱,而且似乎还有伤在身的样子,但越是如此,他们就越希望这个姑娘能够有所反抗。
尽管他们都看不出来这姑娘会有什么好下场,但是却都是冷冷地看着,没有任何一人上前。
这大抵就是一种看客的心理!
站在最中间的姚菱自是不会理会这些东西,她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这个眼前的男子所散发出来的一股子轻浮着实让她感到恶心,她连看都不想多看一眼。
好的三个呼吸的时间已到,看到这男子还未离开,她终于是忍无可忍,眉头一皱,随即打算出手。
但是她的手刚刚抬起不足半尺,就突然被另一只手握住了,她下意识地转头,就看到朱景正微笑着看着她。
“菱儿,我们走,不用理他。”朱景罢,拉着姚菱就准备离开。
那男子随即上前一步,挡住朱景的去路。
不过他倒是并未生气,反而是一改之前的轻浮之气,一本正经的对着姚菱道:“在下王子瑜,先前若有失礼之处,还望姑娘勿怪,在下愿在城中最大的酒楼备下些许酒食以作赔罪,不知姑娘能否赏脸?”
“好啊!”不知姚菱为何突然间变了脸色,脸上浮现些许笑容,而且还答应了下来。
王子瑜听到此话,心里乐开了花,随即身子一侧,给姚菱让开一条路,而且微微低头伸手,做出一个“请”的姿势,着实是文雅至极。
姚菱冷笑一声,迈开步子就走,但是刚走出一步,就被朱景拽着转向了另一个方向。
她也不话,也不挣扎,丝毫没有反抗的意思,就和朱景牵着手,在众目睽睽之下走进了旁边的一条街道。
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此时的王子瑜脸色阴沉,眼神中似乎有一只凶兽要从里面冲出来。
他还从来没有被人如此无视,如此羞辱过,尤其还是在一群饶眼皮子底下。
心中的怒火几乎快要遏制不住,他猛地抬起头,“滚,都给我滚,看什么看,心我打断你们的腿。”
好戏就此结束,围观的村民也是顷刻间作鸟兽散,显然谁都不想招惹上这样的恶少。
一时间,街道变得空荡荡的,除了王子瑜和他身后的七八个家丁。
气氛有些沉闷,良久之后,才有一个矮子凑过来道:“少爷,我们要不要找个机会,悄悄把那姑娘劫到府上?”
“那两个人似乎形影不离,那男的怎么办?”王子瑜随口着,更像是自言自语。
“当然是一棍子敲晕,扔到林子里,若是少爷你想,我们还可以……”这矮子到一半便停了下来,随即用手划过脖子比划了一下,眼神中露出几分杀气。
“蠢货,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距离京城也就百里,是子脚下也不为过,怎么可以随意杀人?再,你看那男子穿着华丽,想必也是有钱人家的子弟,你就不怕惹上解决不聊麻烦?”
“是是是……少爷教训的是。”
“而且现在可不比以往,这新帝登基以后,法令比以前可严了不少,不想死的话,以后就休要有这样的念头。”
“那姑娘还要不要劫?”
“劫个屁,这事本少爷都玩腻了,先前那都是些庸脂俗粉,好不容易遇到这种仙子般的美人,我要亲自出马,俘获她的芳心,然后让她心甘情愿地爬到我的床上,到时候也让那老家伙看看,省得我每次都偷偷摸摸的,跟做贼一样。”
“老爷确实是对少爷严格了一些,不过咱王家有那么多的地产,少爷你只是住腻了,每一次换一个地方而已,也不算是偷偷摸摸的。”
“顺子,你话倒是好听,不过那老东西可不是严格,他自己三妻四妾不,还把家里搞得乌烟瘴气的,有什么资格我?我要是他,早把那几个年老色衰的婆娘轰出去了,还能轮到她们闹腾?”
“少爷聪明,老爷若是如此,何谈家里不清静!”顺子奉承了一句,话锋一转,又提起了刚才的事,似乎比自家少爷还要着急,“少爷,我们现在怎么办?”
“当然是跟上了,不过不用急,我看那美人儿像是身上有伤,那可走不快,不得还要在这里耽搁几日,对了,为了防止他们提前离开,你们马上把镇子里的马车都给我包下来,有一个是一个。”
“那他们骑马怎么办?”顺子提醒道,看起来很是上心。
“有伤怎么可能骑马?不过以防万一,那就把马也包下来,我王家又不是缺钱!”
吩咐完了这些,看到好几个家丁离去,他冷笑了一声,随即慢条斯理地带着顺子向着之前朱景离开的方向跟了过去。
……
百丈开外,姚菱正和朱景肩并肩慢慢悠悠地晃着,虽这样的情形很适合聊,但是二人却都是默不作声,谁都没有开口。
这样的情形令姚菱很是疑惑,对于先前自己那一番奇怪的举动,朱景不仅没问,就连一丝异样的神情都没有流露出来,这实在是太奇怪了,哪怕是朱景发一顿脾气,她也可以理解。
心中猜想了不少可能,她想不出来有什么合理的解释,竟然开始因此有些烦躁,“喂……你怎么一句话都不?”
“你想让我什么?”朱景目视前方,语气不急不缓,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