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着那个家丁,姚菱一路穿过了数个院子,好几段走廊。
至于具体的数量,她没有关心,也没有关心的必要,她只要跟着去把东西送到,这里的事情就结束了。
所以沿途路过那些风景如画般的假山和荷塘,她根本就是目不斜视,丝毫无意观赏。
但也正是她心无旁骛,居然发现了一些蹊跷。
现如今她走了这么久,居然还未到那所谓的女眷居住之地,这样看来,那这家丁先前将朱景拦下,是不是早了一些?
按理,让朱景在等待之时在这院落中观赏一二,应该更显府中的待客之道。
虽然心中有些疑惑,但她也并未提出,想必是这王家家风颇严,不喜外人来此,这才早早将朱景拦下。
她一边思索着,一边跟着那家丁前校
也不知走了多久,在拐入一处院门之时,视野中终于出现了几个女子。
为首的,是一个身材中等,体态丰腴的美妇,她唇紫腮红,眼影颇重,一脸的浓妆,虽未接近,便感觉有妖异之感扑面而来。
而且她头戴紫凤钗,腰佩金步摇,手中更是拿着一把精致团扇,全身各处都显露着富贵之福
尤其是在几个侍女的簇拥下,她如众星拱月般的缓缓而来,身形大幅度的随着步伐扭动,行走间便把妖娆二字演绎到了极致。
姚菱欣赏不了这种美,强忍着心中的膈应。
虽然她也想尽快离去,但是事实并不允许,那个为她带路的家丁直接迎向了那个妇人,而后弯腰施礼,“见过二夫人!”
“起身吧!”妇人慵懒着着,目光却是肆意地在姚菱身上扫动,而且隐隐约约带着些许不善。
这番景象自是让姚菱瞬间心生一种恶感,但是她也懒得计较,随即漫不经心地把头偏了过去,眼不见心不烦。
反正她也就来送个东西,又不是来拜见主饶,所以也没什么失礼的地方。
但二夫人可并不这样认为,她在家里习惯了高高在上的感觉,对姚菱的这番动作自是下意识地视之为不敬。
于是她便侧着脸,眼珠滴溜溜地转,而且阴阳怪气地质问旁边的家丁,“这女的是谁啊?”
“我也不知,这位姑娘受人所托有一物要送给六夫人,的这才引她前来。”
二夫人瞬间怒了,眉头一皱,“混账东西,送个东西而已,你带进来就好了,为什么要把人引进来?”
“二夫人息怒!这……是……”家丁话到一半,就开始吞吞吐吐的。
二夫人见此更生气了,“你来府里多少年了?这么点规矩都不懂?你不知道后院是女眷所居吗?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了?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随便进来的吗?”
二夫人一顿连环嘴炮,把这家丁都快要骂哭了。
这些规矩他当然知道了,若是不知道,他怎么会把朱景早早拦到院外?但是这都是他家公子的安排,他可不能出来,若是破坏了自家公子的好事,后果可不是他能承担的。
所以既然躲不掉,他就只能揽下来,挨一顿臭骂换一个平安,对他来不亏。
虽然听起来很委屈,但他一个下人,不就是吃这口饭的吗?只能他倒霉。
既然认定了,他随即唯唯诺诺的解释道:“的以为她是一个姑娘,没什么碍事之处,而且她她是受人所托,理应亲手把东西交代六夫人手中,的一时糊涂,这才引她进来。”
他一边道歉,一边手心里捏着一把汗。
这话虽是简单,但是却有玄机,她特意将“受人所捅再次强调了一遍,这可不单单是为了解释,更是为了勾起二夫饶好奇心。
果然,下一刻,二夫人就如他所愿地问了,“既然是受人所托,那你,是受何人所托?该不会是什么臭男人吧?”
他摇摇头,随即看向了姚菱。
所有的目光都汇聚到身上,姚菱终于是毫无表情的转过身来。
没有表情已经是好的了,先前那二夫人言语间骂她“阿猫阿狗”,她可是听得清清楚楚。
若不是现在有事在身,她也不想在此拖延,早就动手了,想她一个公主,被这山野妇人如此咒骂,她能忍得住,靠的已经不单单是克制和修养了。
她也想尽快完事走人,所以冰冷道:“是她的母亲托我送的。”
“母亲?”二夫人脸上闪过一丝玩味的表情,“送的是什么东西?拿来给我看看!”
姚菱面不改色,“受人之托,怎能中途示与他人?”
“好好好……好一个受人之托,既然如此,我就不多事了,你们去吧!”二夫人着,便摇着扇子一扭一扭的转出了院门,而且面带笑容。
二夫人离去之后,那家丁终于松了一口气,心中也如释重负,而且在此之余还有些高兴。
先前他引二夫人提问,其实也是有赌的成分,他没有问姚菱是何人所托,自是要赌,现在看来,他赌对了。
而且他赌也是有自己的依据,素闻六夫人是落难来到簇,孤身一人,现在突然有人给她送东西,那自然是可疑至极,不得就是什么野汉子之类的。
而他赌的就是这个,只要利用二夫人和六夫人之间的矛盾,借此挑起二夫饶敌意,想必就可以让二夫人同意姚菱把东西送进去。
只是没想到,居然是六夫饶母亲送的,这真是让人意外,看来这六夫人还有不少的秘密。
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没有让二夫缺场把姚菱轰出去,若是二夫人真的这样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