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意外出现,场面瞬间骚乱了起来。
那些牵马的随从死死地拽着缰绳,旁边护卫的士兵纷纷上前帮忙,有的扯缰绳,有的下绊锁,还有的持枪带盾的士兵在周边围着。
这马的凶悍他们比谁都清楚,尤其是带队的大将军和国师,发现队伍中的异常后,当即神色大变,以最快的速度驾马冲了过来,而且一边扬鞭一边大喊道:“困住它们,千万不能让它们跑了。”
不用他们说,那些士兵早已经都使出浑身的解数了,个个神色凝重异常。
等他们到了跟前,也只是在旁边看着,有这几十个士兵严阵以待,把这里围得水泄不通,他们也无法插手,只是在旁边坐镇,让士兵不要慌乱。
但是尽管如此了,那匹黑色的马还是强行挣脱了缰绳,伴随着一声长嘶,疯一般向外冲去。
至于那些挡在它前面的士兵,被撞倒的撞倒,被踩踏的踩踏,就连当场殒命的,也有好几个。
场面惊呆了所有人,甚至是连刚刚从旁边经过的朱景一行人也是个个侧目。
“了不得,天下居然有如此烈马!”
朱琦和朱逸异口同声地感叹了一句,旁边的诸多随从也是啧啧称奇。
但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了一声响彻荒野的吼声,“拦住他们!”
随着声音落下,这些士兵纷纷动了起来,刹那的功夫就挡住了朱景一行人的去路,而且仗着人数的优势,直接把他们包围了起来。
众人皆是又惊又怒,本能的就将朱琦朱逸护在中间,而被隐隐藏着的朱景,更是少不了保护。
他们不会去质问这些士兵,而是目光直接看向了那发号施令之人。
只见不远处正并着两个骑着高头大马的精壮汉子,其中一人面色偏白,看起来有些文气,另一个则是皮肤黝黑,眉宇间带着凶戾之气,而且手持着一把九环刀,更是助长了几分凌厉。
这二人便是国师沃尔新和大将军迟午阳,见到黑马逃跑,他们大惊失色。
“一路都没有出现任何问题,平白无故的这三匹马怎么会同时受惊?”迟午阳一边满脸怒气的质问,一边呵斥眼前的士兵无论任何代价也要将剩下的两匹马死死困住。
旁边的沃尔新没有发话,只是目光看着那匹黑马渐逃渐远,丝毫没有提醒人去追的意思。
他了解这马,也知道即使是有“南隆第一勇士”之称的迟午阳也无法将这马追回来,自是不会说什么无意义的话。
他是国师,动手的事他无能为力,但是在其他方面,就要深思熟虑得多。
“是啊,事情发生得确实是太过奇怪了,不过迟将军,你为何将这些过路的人拦下来?”
迟午阳冷哼一声,“这马什么时候受惊不好?偏偏在他们经过的时候受惊,难道就没有他们的原因?”
就在二人说话的时间里,那些士兵已经将剩下的两匹马缚住,并且加了缰绳,将另一头绑在而来随行的车架上,让其再无逃脱的可能。
见事态已稳,沃尔新便神色坦然地说道:“迟将军此话不无道理,若是有证据的话,将他们带去交给定国皇帝确实是可以免除责难,但问题是,你能证明和他们有关系吗?若只是因为这样一个巧合,那也太牵强了,而且这些人一看就不是普通人,无凭无据就将他们拦下,无异于自找麻烦。”
“此事蹊跷,若是将他们放去,罪责岂不是坐实在了我们头上?”
二人一边议论,一边盯着不远处被围住的几十个人,这些人逃不走,看样子也不会逃,他们自然是不必着急。
但是他们不急并不代表朱景一行人不急,眼看着日头渐西,朱景在人群中悄悄给朱琦使了个眼色。
朱琦当即会意,驾马缓缓向国师二人的方向移去。
因为只有他一人,态度也很明显,所以那些士兵也是自觉地让出一条路来。
停在了大约不到十丈的距离,他似笑非笑的问道:“二位南隆的客人,在我定国境内将我等拦住,不知是何道理?”
沃尔新心中凛然,对方一开口就将他们置于不利的形式,问责是明,暗中却是充满了警告。
他也不知道作何回答,也不会回答,只是静待迟午阳如何应付。
“诸位也看到了,刚才我们的马因为诸位路过受惊逃跑了,那可是要献给圣上的宝物,走失贡品,那可是不小的罪责,若是让你们一走了之,这是要将圣上的威严至于何地?”迟午阳冰冷的反问着,随即将九环刀指向了朱琦,神色威严至极。
沃尔新暗暗称赞,对身边的这个大将军的了解又深了一分,这个看似粗犷的汉子,实际上心机比他想象的要深得多。
这话术确实了得,一瞬间就反将朱琦置于了不利的境地。
不过朱琦却不担心,坦然道:“我等都是圣上的臣子,有了过错自然是甘愿受罚,但是你口口声声说是我们惊走了宝马,有何证据?”
“虽然我们没有证据,但是你们又可有证据洗脱嫌疑?如果没有,就随我们一起进宫面圣去吧!”
朱琦冷笑一声,“仅凭你的一个怀疑,就想让我们进宫面圣,你们这是要把圣上置于何地?圣上是谁想见就能见的吗?”
“哼,走失了宝马,尔等想要一走了之,你觉着可能吗?”迟午阳脸色闪过一丝狠厉,手中的九环刀隐隐有蓄势之意。
威胁的态度再明显不过,朱琦面色略显凝重,手也不自觉地握在了剑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