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有些说不出的尴尬,要不是大家都知道姚菱的身份,恐怕都会以为她不是什么正经女子。
要知道,在极大多数人的意识中,未出阁的女子,一般都是含蓄内敛的。
朱琦和朱逸被晾在后面,面色带着古怪,心中也不禁思索不定。
听说南隆的女子性情豪放,不似我定国的女子,这姚菱公主,还真是热情似火啊!
这两个家伙,都玩得这么熟了吗?这柔情蜜意的,好像还没啥名分吧!
不论这二人心中作何感想,朱景也注意到了场中的氛围,挑眉暗示了一下,随即向双方介绍了起来。
一番客套之后,众人有说有笑地进入了客栈。
他们一行人本来是有几十人之多,但是考虑到人多必然惹人注意,所以在进入县城之前就把几乎所有的随从都安排了出去,一部分去雪月山庄打探,另一部分,则是不动声色地暗中跟在他们身边。
现在他们只有几个人,为了安全和方便起见,自然是选了几间相邻的房间。
去雪月山庄的事情急不得,还要等待进一步的消息,他们便回了各自的房间内。
朱景回到屋内,习惯性地转了几圈,又打开窗户看了几眼,对周围的环境有了充分的了解之后,这才放心地坐下。
正在他要泡茶之时,突然传来了一声轻微的门响。
他心中先是一惊,随即又放心了下来,敢这样进他门的,不用多想,也知道是谁。
除了下意识的撇了撇嘴,他便自顾自的摆弄着手中的茶具,没有转身,也没有回头去看,似是什么都没有听到。
脚步声低不可闻,就在她往茶壶中添水之时,一双雪白的玉手从他的身侧直接伸出,将他手中的东西都接了过去。
他微微抬头,只见姚菱正微笑地看着他,略显幽怨问道:“你早就听出了是我了呀?”
他笑而不答,只是静静地坐着。
姚菱其实心中早有了答案,便撇了撇嘴继续道:“有一件不知道是好是坏的消息要告诉你,你要不要听听?”
“我可以不听吗?”朱景苦笑了一下。
“不行,算了,我直接说了,新月姐姐今天离开了京城,回永昌去了,估计以后都不会来京城了。”
“是吗?那样也好。”他说得很随意,也很自然,面色看不出喜悲。
姚菱眨了眨眼睛,对这样的景象有些意外,但是心中已然有了令自己满意的猜测,便没有过多的深究,换了一个话题问道:“对了,你们怎么来得这么晚,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确实是出了一点小意外,我们在来这里的官道上,遇到了你们南隆的使团,还被他们拦下了。”
“什么?”姚菱猛地抬头,手中的茶水都差点洒了,面色惊讶地问道:“他们为什么拦你们?那两个家伙没有做出什么过分的事吧?”
“没什么大事,冷静一下,不要激动!”朱景慌忙劝说了一句,担心姚菱心情激动会被烫到,又将姚菱手中的茶具接了过来,耐心地解释了起来。
姚菱听完,不禁长舒了一口气,“还好没有发生什么事,不然的话,父王的一切努力就都白费了。”
“你父王还远在南隆,你不应该担心你自己吗?若是真的出了事,最先倒霉的可是你啊!”
“开弓没有回头箭,我既然已经来了这里,便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若是和谈失败,也只能听天由命了。”说到最后,她双眼中带着落寞,弱弱地问道:“若是真的有那么一天,你们皇帝要杀我,你会救我吗?”
对于答案她其实心里有数,若真的到了那一步,无论是谁,大概都无力回天,但是作为一个女子,她终究是控制不住地想要问上一句。
她不想奢求什么,哪怕朱景能够骗骗她也好,但是她又想听真话,这时的她连自己都有些纠结,忍不住将头低了下去。
逼朱景说出一个答案并不是她想要的,所以她只是沉默了一个呼吸的时间,就打算主动换一个轻松一点的话题。
但她刚刚抬头,就听到朱景说话,“放心吧!和谈的旨意都已经给你了,不会轻易变卦的,就算双方开战,我也会保你安然无恙,只是……”
听到朱景的许诺,她心中说不出来的开心,也不顾朱景脸上的忧愁,随口问道:“只是什么?”
“只是希望你到时候不要怨我!”
“怨你?怎么会?”她笑嘻嘻的说着,对朱景的想法一点都不上心,自我陶醉了一会,便继续道:“对了,先前你说那三匹马的事,我倒是知道一些,其中那白马我特别熟悉,那绝对堪称是罕见的宝马,其他的两匹马我不清楚,但是能够和阿白一起当做贡品送去的,想必也不差。”
“阿白?是那匹白马的名字?”
“对啊!这名字还是我给它起的呢,八年前,在我的生日宴上,父王把这批马送给我当礼物,我当时可喜欢了,常常骑着它去玩,但是后来不知道怎么了,过了五六年之后,也就是前两年,阿白的脾气突然间越来越燥,而且还把我从上面摔下来了好几次。
父王知道了此事,大发雷霆,便要将阿白杀掉,还是我苦苦哀求,这才留它一命,但是我也被警告再也不能接近它。
但它毕竟是难得的好马,弃之不用也是可惜,父王便找了很多人去驯服它,能够想到的方法都试了个遍,死伤了不少人手不说,但终究还是无人能够降服。
其实阿白在早年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