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愣住了,旁边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我艹,朕有这么大的力气?”
朱由检用的力气并不大,这把刀就这样断了?
朱由检有又拿了几把刀和长矛,又试了几下,结果还是那样,两把刀对砍,竟然都断了,把握的相当好啊!
他连忙拿起一把火绳枪,他正准备试一试时,王承恩吓坏了,这和刀剑可不一样,出啥事儿可咋办?
他连忙请求朱由检不要亲自试!朱由检也没有推辞,他也有点儿怕,
王承恩讲忙吩咐自己后面的一位小太监站出来!
他有些不情愿地走出来,战战兢兢的端起强,点燃火绳,砰的一声!炸膛了!
这下朱由检的脸色是彻底地阴沉了下来。朕的百万大军就是靠这种货色去打仗吗?
朱由检怒极反笑,“好啊,真好!王承恩,你去叫王加川带人包围兵仗局,不放走一只苍蝇!”
朱由检踹了一下脚下的高起潜,骂道:“给朕起来,这事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去给朕把二十四监所有管事的都叫来,包括上一任的。朕倒要看看,这里到底是谁在捣鬼!”
他们走后,朱由检走到外面的空地上,那些工匠们也知道出了大事情!都自觉地走了出来,跪倒在地。
朱由检看着那些瑟瑟发抖的工匠说道:“你们都起来吧!”见没有人敢动,他亲手将跪在最前面的的那位年老的匠人搀扶了起来。
朱由检脸色很不好看,他就站在前面看着眼前这一千多位工匠!也不说话,就这样看着!
终于,有一个年轻的工匠猛地站了出来,他身边的老人拉了一把没有拉住,正一脸担忧地看着向前走的他。
就在他走到最前方的时候,王加川的人到了,数百人披甲拿刀或枪或弓的士卒将这里团团围住!
王加川本人也走了进来,很快数十位管事的太监也到了!
那位年轻工匠一脸坚毅的走出人群,突然跪地,开口道:“皇上,这军械有问题和我们这些工匠没有关系啊,实在是孙进那厮给的材料太少,品质太低,但是要求制作的军械的件数太大,我们已经尽了全力了!…”
“住口!你这刁民,不要血口喷人!你可知道后果?”一位刚到的太监怒目而斥。那位年轻工匠猛的打了个哆嗦!
朱由检转过身,双手背在身后,凝视着那位正愤怒的太监!
“朕让你说话了吗?”
“臣,臣只是看不过他诬陷他人!”
“你就好好地闭嘴吧!朕让你说的时候再说!明白?”
孙进很是惊慌,他已经在兵仗局担任掌印太监将近四年了,当初他靠着报魏忠贤的大腿一步步的从一个不知名的小太监走到了这个位置。
他很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很满意,在他眼里魏忠贤就是他的贵人。
他不断的压缩工匠们的工钱,甚至于降低军械的质量,以此靠着他每年能拿到数万两银子,虽然大部分都孝敬给其他公公了,到自己手里的只有不到一万两银子。
但这对于他来说已经足够了,在内城买了一套大宅子,找了个宫女作对食,每天的生活美滋滋。
然而万万想不到的是皇帝竟然突然就驾崩了,刚刚登基的新皇对自己进行了所谓的考核,就把自己的官给撤了!
昨日刚把职务给交接给那什么高起潜,也对,一朝天子一朝臣吗!他看的很开!他也捞够了!
但他还是心情郁闷,就在他准备找自家的对食安慰一番时,突然被人叫过来,实在是扫兴。
到了就看到,兵仗局最不安分的工匠在诬陷自己,皇帝都在这里,他吓坏了。
朱由检平淡的看着脸色不断变化的孙进,又转过身。
“把你知道都说出来,朕给你们做主,若属实,重重有赏!无论是谁胆敢在军械上动手脚,朕必将严惩不贷!”朱由检愤怒的说道。
周围的人都噤若寒蝉,那位孙进孙公公已经双腿打哆嗦了。
那位工匠大喜,大声说道:“皇上,草民名叫张宝,已经在兵仗局待了七年了,我家祖祖辈辈都在兵仗局打造火器。
承蒙皇上恩典,虽然不能大富大贵,但是也吃喝不愁。
十数年前,兵仗局给我们的工钱就在不断的减少,但至少能够家人吃喝。
但是四年前,那位孙公公,就是他!”张宝一脸愤怒的指着孙进!
“他上任后,直接将我们的工钱交钱了一半,我们再也吃不饱饭了,我娘亲都被活活饿死了!呜呜~”
说到这里,他再也忍不住,哭出声来。
朱由检心中戚戚焉!他也不说话,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他身后的那些人都一脸古怪的看着孙进,有人鄙夷、有人同情且害怕。
那些工匠们都满脸血红地盯着朱由检身后的孙进!
张宝的情绪好了一些后,再次开口:“皇上,草民也知道我们打造的都是军械,不敢偷奸耍滑,可是我们实在是没有什么力气啊!
再加上最近要求打造军械的数目越来越多,而孙进提供的铁、铜却越来越少,而且很多都品质非常差,尽我们现在的全力打造出来的军械也就能达到这个地步了。
巧妇难做无米之炊啊!
而且兵仗局的工匠的数目也越来越少!这些事情真的不怪草民啊,而且他动不动就鞭打草民!”
他猛地掀开上衣,“嘶!”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其瘦骨嶙峋的身上密布着一条条的血痕!足足有十数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