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刘杨回来的时候,酒已经摆上了。
一大瓶的特贡军营毛公台酒,二两的玻璃缸摆在桌子四个角。
老吕看一看刘杨,突然咧嘴一笑。
这一笑把刘杨给笑得毛骨悚然。
“噫,恁个小伙真不赖,过来让我瞧一瞧?”老吕招了招手。
肖教授也在一边说道:“去吧,你吕师伯那里有不少好东西呢。”
一听有好东西,刘杨倒是不害怕了,来到老吕的身边。
老吕那如蒲扇似的大手在刘杨的胳膊上捏了捏,拧着刘杨的脑袋左转右转,仿佛在看一件器物一般。
刘杨苦着脸,任老吕摆布。
过了一会儿老吕终于放开了他:“小伙不赖,不过身子板弱了点,回头我给你弄一套盔甲。”
“老吕啊,盔甲他有了,小子,还不给你吕师伯展示一下你的这件盔甲?”
刘杨急忙把那小铁块拿出来,轻轻一捏,顿时化身人形高达。
老吕一打眼,顿时吸了一口凉气:“噫,这东西不赖,好像不是气武咧。”
肖教授说道:“我也看不准这样东西,有点像是伪龙兵,又有点像龙兵,龙兵一共十三件,都记载在龙兵谱里了,难道这是一件没有列入龙兵谱的龙兵?”
“不管咧,这东西给我,我帮你好好研究研究。”老吕一看到这身盔甲,口水都下来了。
肖教授却是阻挡道:“别着急啊,我们今天来就是给拿这件东西给你研究的,而且我还带来了一块近一甲子的龙鳞,你说能不能把这龙鳞给安在这件盔甲上面?”
老吕搓了搓手:“这个主意真不赖,咱们赶紧吃吧。吃完你们还有事不?”
“这事不至于这么着急,还有一件大事,你知道松花江里出蛟了吗?”
“我的娘咧,出蛟了?你咋不早说啊。”老吕的两只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啥时候的事,你们打算咋办?”
肖教授做了一个砍杀的动作。
“亲娘咧,这个主意真不赖,中。”老吕高兴得直搓手,“要人不?要气武不?要现代化兵器不?你想要啥,我这里都有。”
“回头再说吧,不过等我要东西的时候,你可不能抠抠搜搜的不给啊。”
“噫,老肖你这人咋这么看我咧,我老吕是那样的人么?”
老吕一边说着一边给大家倒酒,一边倒一边说道:“这个酒啊,当年是许大将军匀给我咧,我们老乡。”
刘杨知道这军营毛公台酒本来就难得,是特供的,现在又听说是许大将军匀给老吕的,顿时对老吕肃然起敬。
许大将军那可是一个传奇人物啊,出身竹林禅寺,一身武艺出神入化,一生嗜酒,尤其爱毛公台酒。
据说他一生傲气,除了太祖爷,几乎没有把别人放在眼里过,所以能从他手里匀出酒来,这得是多大的面子。
肖教授笑而不语,也端着这酒一饮而尽。
酒喝了,菜吃了,老吕拿着刘杨的那个小铁块去研究去了,铁蛋则是作陪,又陪着肖教授跟刘杨说了一会儿话,回头让一个警卫员开车把他们两个送回去。
出了安东军工,刘杨回头望了望这工厂的大门,感慨无比地说道:“师父,吕师伯这个人也没有你说的那么横啊,挺和蔼可亲的嘛。”
“废话,这老吕你得投他的脾气喜好,他最喜欢的就是弄到龙兵气武之类的研究,其次喜欢弄到龙的材料,再就是喜欢找各种龙或者亚龙试验他开发出来的兵器。今天咱们把这三个条件都给他满足了,你说他能不乐得屁颠屁颠的?”
“倒也是,不过吕师伯混得可真不错啊,许大将军我听说过,生前那得是多傲的一个人啊,竟然能匀给他毛公台酒。”
肖教授却是扑哧一笑:“老吕别的方面人品可是没得说,可是就这酒的来历,真是逮谁跟谁吹。你知道那瓶酒咋来的不?”
“不是许大将军匀给他的吗?”
“尽扯犊子,许大将军认识他是哪根葱啊,你知道许大将军的墓在哪不?当初许大将军可是唯一一个建国之后还允许土葬的将军,这是向太祖爷申请的,太祖爷亲自批准的,他逝世之后,陪葬的毛公台酒据说有几十箱……”
“……不会吧,吕师伯这胆子也太大了吧。”
“他倒不是至于,应该是土牛花一脉的一些家伙,他们偶尔也干一些土夫子的行当,我听说是他们有一次去江许省踩龙尸,顺手就从许大将军墓里弄出来几箱毛公台酒。估计后来他们有事求到老吕头上了,给他送了这么一瓶。这把他给得瑟的。”
刘杨恍然大悟,不过也不完全相信:“师父,我咋感觉你说话这么酸呢?是不是人家给老吕送了,没给你送,你羡慕啊?”
“滚犊子,我怎么没有,你金师叔跟土牛花那些人走得近,当初弄回来整整一箱,我说什么了?”
“也没见你拿出来招待过客人啊,吹牛的吧。”
刘杨说到这时,突然发现自己的嗓子突然失声了,光是张嘴却不出声。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惊骇无比。
再一看肖教授正愤恨地看着自己,连忙拱手告饶。
肖教授气恨恨地说道:“你不提这一茬我还不这么生气,一提起这茬来给我气得,我咋收了你这个败家玩意呢?你记得当初煤球刚来的时候吧?你们小哥俩,带上肖雪,肖雪放风,煤球闻味,你去偷酒,把我一整箱毛公台酒给造了。”
刘杨回忆了一下,一脸的尴尬。
还真有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