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
林捡躺在自家楼上阳台上悲伤的过了一晚,只不过过了一个晚上而已,林捡大清早被一阵哭声给惊醒。
林母又回来了,她坐在坪地上嚎啕大哭着:“呜呜……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呜呜……”
林捡醒后见到林木坐在地上大哭,他并没有想起昨晚他们吵架的事。
而是匆匆跑下楼,来到了林母身旁慰问她。
“你干什么啊?你不是去找你儿子了吗?坐在这里哭什么?”
林母伤透了心,哭着道:“你别提那畜牲,我昨晚那么晚去找他,一个人摸黑走了几个时晨的路才到达他家门口。结果他跟他那媳妇看到我说要来跟他们一起生活,就直接把我关在门外不让我进门了,呜呜…这个杀千刀的儿子,他不养我…呜呜!”
林捡愤愤道:“活该,谁让你那么相信你儿子的?跟你说了要你别去,撞墙了吧?”
林母哭着道:“你这个没良心的,你还在这里笑话我!跟了你大半辈子,前半辈子被你打被你骂,后半辈子遭你抛弃,呜呜……”
“诶,你说话可要讲点良心啊,昨晚上是你说我们之间断绝夫妻关系不再来往的,怎么现在又说我抛弃你了?”
林母耍着赖皮:“你扶我起来!”
林捡说:“我为什么要扶你起来?我跟你,跟你儿子都断绝关系了,你忘了?”
林母忽然怒视着他,又开始嚎啕大哭起来。现在的声音,比之前的更大了。
林捡害怕邻居听见,赶忙蹲下身子上去捂住了她的嘴:“嘘!别哭了,让别人听见了丢人。”
她边哭边挣脱着,嘴里倾泄着:“你们这对父子,都是杀千刀的,我一辈子为你们辛苦操劳,到头来你们都这样对我,都不要我了呜呜……”
林捡吓得又将她的嘴给捂住了:“别喊了,都叫你别喊了,你听不见呢?丢人现眼。”林捡见她情绪稳定了,这才松开了手。
把林母扶了起来,帮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后,望着林母叹了口气:“唉!我知道我过去对你对儿子是脾气大了点,对你们暴躁了一点,可是你看我现在不都遭到报应了嘛,养得这么大的儿子,还是断绝了关系。”
“断绝了关系他也是你儿子,他只是说的气话,他会再回来的,气消了就没事了。”林母道。
林捡直摇手:“不可能,你太不了解你儿子了,这个家对他利益不大,他不会再回来了。儿子丢了是丢了,但是我可从来没有想丢掉我的婆娘,生活了几十年的人,丢了怪可惜的,活到现在我算是活明白了,家里还是老伴最贴心,饭菜弄好,洗澡水打好,指望儿子来做这些,呵!不现实。所以你啊,以后别动不动就跟我断绝关系的。我虽然脾气差了点,但我挣了钱我还是交给你了吧?没有让你受什么特别大的委屈吧?对你也算可以了。”
林母回想起跟林捡磕磕绊绊走过的半生,他说得好像都在理,也是事实。
面对林捡,林母忽然有些愧疚了。
她垂眼低落的说道:“对不起,我错了,你比村里一般男人,确实好很多了,至少跟你结了婚,我没有出去挣过钱,也很少为大队上出工,都是你一直对家对我很负责任,我确实没什么好抱怨的。”
越说越是觉得愧疚,难以面对林捡。
林捡忍不住把可怜的妻子抱在怀里,这辈子,他是第一次这么满怀柔情的拥抱林母,他还说道:“好了,说开了就好了,放心吧,那畜牲不养你,我会养你,我们有地,有农业公司,饿不死的。”
这对搭伙过日子的夫妻,到老了,儿子彻底离开家了,才懂得陪伴在自己身边的人的重要性。
曾经也认为都是彼此搭伙过日子,但此时不这么想了,伴侣虽然不是灵魂伴侣,但终究是自己也只有这样,哪配得上更好的灵魂?
都能在一起过几十年的日子了,这可不就是灵魂伴侣吗?
和自己的妻子重归于好后,林捡更有动力去做一些事了。
这件事,他想他作为一村之长,他必须得去做,否则,会对不起图命强和胡安适的恩德。
林母又给他做早饭了,吃了妻子亲手做的早餐,才有动力面对一切挑战和困难。
毕后,林捡来到了白老书记家中。
很意外白老书记正一个人躺在自家草坪里,他一边在抽烟袋,一边在思考着问题。
林捡走来到处瞧了瞧,问道:“老白,你家婆娘哪儿去了?”
白老书记问道:“你来找我家老婆子的?你找他干什么?”
林捡一屁股坐在他旁边,答道:“我来找你的,就是怕你婆娘在,听了会上火。”
白老书记从躺椅上坐了起来,问道:“你到底想跟我说什么?”
“老白,你跟我去村委找胡老板吧,这个时候,我们应该为明安建设做点什么。”
白老书记竟然秒懂他的话中之意,平静的吸了口水烟袋,吐着烟圈,道:“我觉得不应该找安适,我们应该自己解决。”
“自己解决?老白,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白老书记凝视着他,说:“可能你跟我想到一块来了,毕竟在一个办公室里工作了那么久,怎么都有点默契吧。”
“那你说说你是怎么想的?”
“好!”白老书记润了润喉咙,道:“安适从农业公司挪过去的钱,顶多能让明安集团撑个一两天,想填补明安集团这个大窟窿,太难了。也不知道,到底要垫多少钱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