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晨将罗关二人护在身后,冷目环视围在面前的七个人,手里拿着砍刀铁棍,看样子是专业的打手。
他握住寒猎的刀柄,用力一抖,包裹刀身的床单化为碎布纷纷掉落。
寒光乍现,这把锋利的刀刃,让周围所有的冷兵器黯然失色,沦为破铜烂铁一般。
两人提着砍刀朝路晨冲来,他轻巧躲过,随后手起刀落,一刀砍断一人的手腕,一刀割开另一人的大腿。
两人倒在地上惨叫。其余五人面面相觑,一时不敢上前。
既然是一伙的,就应该享受同样的待遇。路晨这么想着,砍瓜切菜般将五人砍倒踢伤。
这时,中年女人已经退到房间中央。她呵呵笑道:“身手不错,可惜你似乎忘了,这个时代,枪更厉害。”
说完,她掀开衣服下摆,抽出一把枪对着路晨。
路晨没给她扣下扳机的机会,左手直接祭出“扼灵之爪”,狠狠一巴掌将女人扇倒在地,随后掐住女人的脖子,将她拽到面前。
他从女人手中夺过枪,微笑着说:“不管时代如何变迁,厉害的永远是人,而不是工具。”
女人的脸色越来越痛苦,原本就苍白的脸上,一点血色都不见了。
半分钟后,路晨估计女人已经无力反抗,才松开爪子,将她抛在地上。
“吴妈,楼下在干什么,怎么这么吵啊?”
一个年轻女子出现在二楼的阳台上。她声音娇媚,容貌艳丽,头上戴着一顶羽毛做成的、造型夸张的帽子,衣服的颜色极为绚丽,活像一只开屏的孔雀。
“哟,原来有客人来呀,有失远迎。”
女子沿着楼梯往下走的时候,罗拾在路晨耳边轻声说:“她就是我发小的姐姐。”
“你跟她从小就认识,也算是发小啊。”
“我跟她关系不好。”
罗拾简短说完,趁女子走下来之前,连忙躲到路晨和关澜身后。
女子走下楼,向路晨他们鞠躬致意,盈盈一笑,自我介绍道:“小女子言梦柳。”
她看了看躺在地上流血呻吟的众人,哈哈笑道:“一定是我这些下人不懂事,怠慢了三位尊贵的客人。”
言梦柳的笑声越来越响亮,像一阵急促的,似乎永远不会停下来的铃声。
蝗桓械揭徽笸吩危脑中似乎有一根弦,正在被胡乱地拨动。这种感觉,跟他发动精神攻击时,脑中的感受类似,只是现在的他处于被动。同时,他身上的力气好像也正在被逐渐抽走。
身后的罗拾,竟直接瘫倒在地。关澜却一点事都没有,一脸懵地看着他们。
路晨意识到,言梦柳的笑声会对男性的精神进行攻击,软化他们的意志和身体。他想抬起手臂,发现难以做到,他想发动“扼灵之爪”,发现很难集中精力。
言梦柳走到他面前,将他手中的寒猎一下夺走,拿在手里把玩着。
她一边狂笑,一边评价道:“这把刀……不错……又长……又硬……不知道……你身上……其他东西……是不是……也一样呢……哈哈哈哈哈……”
话音未落,言梦柳一下没握紧刀柄,寒猎灵巧地往下滑,准确地插进她的小腹。
笑声戛然而止。
路晨趁此机会,迅速集中精力,以“扼灵之爪”将言梦柳掐住,托在半空。
足足一分半钟,他终于将她缓慢放下,看着她像一滩泥一样瘫软下去,才放心地收回爪子。
路晨感受着自己的身体和精神,发现已经复原,没留下什么“后遗症”。他猜想言梦柳的攻击虽然来势凶猛,却无法像“扼灵之爪”一样,造成持续的伤害。
他将罗拾拉起来,问道:“没事吧?”
罗拾拍拍脑袋,又做操一般活动四肢,终于肯定说道:“没事。”
这时,身后传来敲门的声音。路晨估计是九司的警员,示意罗拾打开门。
进来的几人看见关澜依旧安全,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随后又诧异地看着躺在地上的人。
宋扬大概是这批九司警员的领头人,他问路晨:“什么情况?”
“我也不清楚,他们先是不让我们进门,不知怎么突然又让我们进门。等我们进来,他们却要杀掉我们。我不得已,只能将他们打倒在地。”
路晨从自己的角度,如实诉说事情的经过。
“我怀疑他们有阴谋,或许跟最近的连环凶案有关,还是抓起来比较保险。”他不那么诚实地添油加醋。
宋扬思考了片刻,拿出手机发消息。
路晨也拿出手机,发现跟罗拾刚刚说的一样,没有信号。
他心有不甘,为什么九司的设备就能使用?他犹记得,在宁县的深山中,桑何也能给伍寻雁发送定位。
寒猎也是从九司借来的,今天全靠它立功,他们才能脱离危险。九司的东西这么好用,今后得想办法多薅羊毛才是。
路晨从言梦柳身边捡起寒猎,看见刀锋上沾着血迹,便在她华丽的衣服上擦拭干净,才收回自己身边。
言梦柳狠狠地看了他一眼,不过脸上很快堆出娇柔的微笑,楚楚可怜地说:“大叔,你就这么不懂得怜香惜玉吗?”
大叔?路晨想起自己的装扮,心下了然。
“我是钢铁直男,我只怜惜我手中的钢铁。”路晨冷淡地说道。
“你说谎,你明明对身边的小姑娘照顾有加,可见你也是心思细腻的人。”言梦柳的声音越发柔媚。
“她长得漂亮,你长得丑。”
言梦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