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后院儿的柴房里。毕先生和老陈相对而坐,正在说话。另一个比他们年轻一些的人,一脸的惊惧尚未褪去。
他心有余悸的对毕先生说:“师兄,刚才也太惊险了。那个道士----”
毕先生接话道:“那个道士叫做晖云,他就是混元派的。哼!找什么福缘之人,这个人恐怕就是要找我们。”
老陈想不明白,那个道士究竟有什么底气,开口问道:“他是不是找到什么消息,才笃定能找我们?”
毕先生说:“咱们师傅与混元派的人决裂之后,对于门中的事所说不多。但是我想,他们一定是有办法能够察觉到,或者分辨出我们所学的内功。
当时,咱们师父为了隐姓埋名,不被人发觉跟脚,广拜名师高友,发明了蛰虫丹。那牛鼻子怎么也想不到,咱们师父会练成这种奇药。”
老陈说:“今天太险了!咱们躲过一次,总不能日日防贼。我想,咱们可能是漏了痕迹了。否则,他不会这么大张旗鼓的找。咱们要不要?”
毕先生摇了摇头。“越是这种时候,越要有耐心,看谁沉得住气。咱们只要等到了神机门的人,事情很快就会有转机。只要一得手,便立刻远遁千里,让他再也找不到咱们。”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贺远早早的就醒了,领着徒弟练了一遍功夫。他从神足经中,选了的几个动作,教给了华岩之后,就开始帮着徒弟理顺拳路。
华岩学了太祖长拳、沾衣十八跌,其余的功夫练的不多。甚至因为贺远这个师傅没有什么时间,就零零散散的学了一些招式,这些功夫需要把拳路理顺。
原本,贺远收华岩为徒,只是一时兴起。后来,怕连累徒弟,所以故意隐瞒消息。此时,既然已经无法隐瞒,也就不必再藏着掖着。
自己一共收了三个弟子。是不是把卢家兄弟也叫了过来,让他们相互认识一下。将来有什么事儿,也好相互帮衬。
上午的时间,就在考教徒弟功夫的事情中度过。到了中午,贺远领着华岩,到了聚祥楼。
明教和丐帮在这里才开机摆开酒席,请了双方助拳的师傅一起到场。
贺远一番谦让,和一帮助拳的师傅,坐到了正席之上。华岩与一些丐帮弟子坐在一起了。
在场的不少人,是贺远第一次见面。经过引荐之后,一些好酒之人,开始频频举杯。
栾家拳馆的栾师傅;安运车马行的大把式陈大早,高家药行的门延放,这些丐帮请来的助拳师傅,自是觉得和贺远更亲近一些。
明教那里,廖先生做了介绍,除了之前见过的陈南公、李九陌两个人之外,还多了一位护法--翟寿亭。
酒桌上谈事情,自然是无话不谈。有了酒作为润滑剂,很多事情谈起来反而更容易。
明教与丐帮,双方之所以起冲突。是因为,丐帮的净衣帮派弟子,运输货物的时候需要雇佣脚行、车马行的人力和车马。
而明教总坛的迁徙,也要用找车马行与脚行。因为民间默认隔行不取利的规矩,别的行业是不敢插手脚行与车马行的生意。
两方人马在租用人力脚夫,还有车马行的时候,往往会找到同一批人,就产生了谁先用,谁后用得问题。
双方打过一场之后,虽然明教占了上风。可是,估计两方人都觉得再打下去,可能会得不偿失。
于是,再次商谈起来。有车马行的师傅作为中人。很快便商定了双方雇佣的方式。最后,车马行的师傅写了文书,这次争端才算告一段落。
翻过了仇怨,双方坐下来,越谈越是高兴。两方人走得近,谈着谈着必然要说到自己得意的事儿。
明教的人说起了与白驼山庄的冲突。丐帮与白驼山庄也有一些龌龊。双方把事情摆出来,发觉他们居然还有一些共同之处。瞬间,他们说话时的感觉,就亲密了一些。
双方商谈具体的事情,贺远没有说话。他除了一起喝了几杯酒,把精力都当在美食上。
这家馆子以擅长烹饪羊肉著称。各类羊肉为主的菜肴是其招牌,尤其擅长烤羊腿。他们说话的功夫,贺远独自清空了一盘。
他抽空朝其他桌上看了一眼。正席上的这些人,把精力用在谈话上。其他桌上得人,只剩下吃吃喝喝。大多数的菜已经换过一轮,有的桌上,第二轮菜也被吃的差不多了。
贺远填饱了肚子,要了一杯茶水,开始慢慢的喝起茶来。
他看着一帮人觥筹交错,喝得正酣,说的话也越来越不着边际,甚至话里话外,那曾经如大山一般压在他们头上的白驼山庄。此时,已经不被他们放在眼里。
看着他们的话越说越大。贺远觉得酒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实在忍不住想给这些人泼瓢冷水。虽然这么做的话,会很招人讨厌。
他带着一丝怜悯的目光,看着眼前这批人,他们惹上了那位老毒物,怕是没什么好果子吃。
“秦舵主,廖先生,在下听说,白驼山庄的大庄主欧阳钲死了,祁连商会和白驼山庄,近来有什么反应吗?”
贺远这一句话,让酒席间出现了片刻的安静。
大伙没明白,贺远为什么这么问。
廖先生清了清喉咙,这人在明教中,应该是那种智多星的角色。
廖先生的:“我们一直派兄弟们盯着他们!这些人若是想做什么,我们会有消息。”
贺远又问秦舵主:“丐帮与白驼山庄的事情处理干净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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