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林里。
贺远用珊瑚杖点了马脸人的穴道,让他无法动弹。然后,口中念诵咒文,让田老六和桂三儿狠狠地炮制这人。
一番手段没用多久,已经把这人吓的涕泪横流,没用贺远多问,他自己一五一十的交代了出来。
马脸人叫做周达,在知府衙门的快班里帮闲。他是留在这里附近监视的眼线,监视的对象正是贺远。周达交代,贺远已经上了海捕文书。指派他来监视的人是知府与录事司人。
贺远听到这里,立刻警惕起来,录事司的人怎么会来监视自己。
贺远问:“你们用什么手段通信?”
周达说:“有了消息,就去驿站,用信鸽传递。”
贺远说:“好,我和你一起去。”
京兆府城西驿站,一只信鸽飞了出去。
不久,一彪人马出了京兆府城门,策马扬鞭一路急行。
跑了一阵,马队前面领路的骑手眼尖,看到了路旁树上吊着一个人。
“严大人,路边有人。”
“大人,您看!那好像是周达。”
一个中年人看到了骑手说的情况。他喊了一声,
“停------”
众人闻令而动,纷纷勒马。十几个骑手兜转马匹,在官道上散开。
骑手中,三个头领越众而出。
一个胡人武士,一个瘦小的中年人,还有一个瘦高像竹竿的番僧。
严姓中年人一挥手。
几个骑手翻身下马,走过去看了一眼,随即把那人从树上解了下来,带到了三个首领近前。
一个骑手说:“几位大人。这周达不知被谁绑在这里了。”
三个头领看到那人口不能言,知道他被人点了穴道。
严大人走上前去,伸手对周达拍了几下。
周达没有反应。
发觉无用的严大人吐气运功,找准穴道,又拍了两掌。
还是不行。
这下,中年人的脸色不好看了。
他挥动双臂,对着周达又点又戳,连拍带打。忙了好一阵,才让这马脸的周达开了口。
严大人问:“怎么回事,你怎么会被绑在这里?”
周达喘着气说:“几位大人,我看到了那个头托。跑回去报信,然后,就被他抓住了。”
他话每说完,“嗖-嗖-”的破空声传来。
三个头领脸上变色,没等他们做出反应,一个石子已经凌空飞来,正中一个骑在马上警戒的骑手。
严大人和番僧同时大喊:“小心!”
可惜,他们喊的晚了。喊声响起的同时,骑手已经栽下马。这名骑手的头部中了暗器,被打的像破裂的西瓜。
瞬息之间,已经有人毙命,另外几个还骑在马上的人,急忙抽出兵器。
他们的动作不慢,还是没能挡住不停袭来的暗器。
连续飞来几颗石子,把四个在马上警戒的骑手先后打落马下。
最后一个骑手,被吓得滚鞍落马,想要避过暗器。石子擦着他的头顶飞过去。
严大人抽出一对判官笔,看准方位,抬手格挡。
“噹------”
石子被判官笔磕飞。
严大人挡下暗器,刚想说话,又有石子袭来。
这一次暗器覆盖的范围太大。骑手、武士们纷纷抽出兵器格挡。
高瘦番僧喊了一声:“大家不要乱,散开,不要聚在一处。”
官道上混乱的时候,旁边的树冠中闪出一人,如同大鸟一般,两个纵跃扑向骑手队伍。
武士中也有人会使用暗器,纷纷发出各式各样的暗器,向扑来的人打过去。
来人在空中挥动袍袖,把暗器打飞。他扑到了人群中的瞬间,一拐杖将一位骑士砸倒。
随后,他借着一砸的力道跃起,突然杀向外围警戒的两个武士。
偷袭这帮人的正是贺远。他从周达那里得到消息之后,就故意让其放出自己回来的消息。想看看,是什么人来找自己,顺便玩一个引蛇出洞。
贺远把周达绑在树上,引诱敌人的注意,自己躲在一旁等待时机。
他看到来的人不少,至少有三个是好手,于是,使出暗器偷袭。
先用暗器打落几个骑着马的人,避免这帮人一哄而逃,让自己顾此失彼。
刹那间,官道上的厮杀声、呐喊声,惨叫声,响成一片。声音惊扰了马匹,马匹的躁动,让场面更加混乱,十几个骑士始终无法形成合围。
贺远趁此机会,借着马匹掩护,在人群中钻来钻去,忽左忽右,每出一击,便会有人被他击倒。有时用珊瑚杖刺、砸,偶尔打出一拳或劈出一掌。一帮骑手,没有人是他一合之敌。
为首的的三个人看出问题,大声呼喝,让还能战斗的人,把马匹拉开。
一帮武士也不是废物,听到吩咐的人,立刻扯着自己的马匹,把马匹驱赶开。
等贺远再次打倒两人,场地已经空了出来。
三个骑手头领几乎同时攻向贺远。胡人武士使的是一口厚背的砍刀。严大人用判官笔。高瘦番僧使的是一条钢鞭。
几般兵器几乎是同时递到贺远面前。
贺远看三人来势汹汹,没有硬拼,他先用珊瑚杖架开了钢鞭和砍刀,闪身避过了判官笔的点刺。他一个晃动,绕到了旁边。
三个人眼看着贺远如同游鱼一般,从身旁划了过去。
贺远反手一击。胡人武士也不是易于之辈,用砍刀做了一个背刀的招式,挡住了贺远的一杖。
武士吃惊的发现,贺远的力量大的惊人。他被杖上挟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