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泉带着二堡主和随从,快步迎出了河谷。
贺远打量一眼,胡泉似乎比上一次见面,苍老了一些。
胡泉离着一段距离就笑出声来。
“哈哈哈--贵客临门!贺师傅,近来可好?。”
贺远拱手说:“谢谢二位牵挂。您们护送朋友,还顺利吗?”
胡堡主说:“托您的福。早就盼着你来,咱们好好热闹热闹。”
贺远说道:“多谢几位堡主,只不过,我这次来,是给你们添麻烦了。”说吧,又给胡泉二人介绍了身边的几个人。
双方相互见礼。
胡泉说:“贺师傅的事情,算不上麻烦。上次若不是你出手,我们几个人就栽了。我们回来之后,几个兄弟养好了伤,想登门拜谢,去了一次您住的那座庙宇,结果人去楼空。
我们四处打听到您的消息,一直没能见面。要不是这事儿,咱们还真凑不到一起。”
贺远看到胡泉带着他们向里走,就急忙问到:“胡堡主,事情有些急,发现了四明散人的地方在哪儿?”
胡宝主见贺远确实着急,立刻对身边的人打了声招呼,就带着一行人来到了一处河湾。
河岸两边树木茂密。
大部分的岸边,树木和河流水面连接,几乎没有留下缝隙。
只有河湾的几处浅滩,上面有些许空地,可以落脚。
胡泉边走边说:“这事情也是凑巧。这条河中有一种小鱼,熬汤十分美味。有几个孩子来这里捞鱼。半天时间里捞了许多,一个孩子发现,放在桶里的鱼,无缘无故竟然少了许多。
他们几个以为是撞到了邪祟,急忙跑了回去。
老三带着人赶了过来查看,没想到,发现了一个断臂的人躲在这里,他们上去盘问,对方当即就动起手来。”
说话间,几个人到那附近。
不大的空地上,留下的痕迹凌乱。
沈婕妤掏出了一个布包,里面包着的是一些破碎的衣服。
那是四名散人留下的半截袖子。
她拿起布包里的衣服,示意金线紫貂近前来。
跟着来的人,都看见沈婕妤有一只紫貂,不少人看到紫貂样貌可爱,以为是宠物。
这时,他们见到沈婕妤的动作,都有些不明所以。
在袖子上闻了闻,立刻开始在空地上寻找。很快,它锁定气味,钻进了丛林中。
沈婕妤说:“跟着它走。”
众人紧紧的跟在后面。在紫貂带路下,他们很快找到了一处隐藏极好的简易窝棚。
这里已经人去棚空。
沈婕妤说:“紫貂鼻子灵敏,血的气味儿掩盖不掉。这里应该是他的藏身地。”
贺远明白,这次是真的找到了对方的踪迹。
几个人简单的看了窝棚内外。
紫貂又继续向前走,穿过树林又绕了一个圈子,再次来到了溪流边。
紫貂站在水边,吱吱叫了起来。沈婕妤走过去,抚摸着紫貂的绒毛,安慰了一阵儿,然后,转回头来对大伙说:“到这里,紫貂就找不到气味儿了。”
“这已经很厉害了。”
胡泉说:“老三受了伤,我让村里的人带了猎狗来。这人身上不知道用了什么药物,那烈狗围着窝棚一直转悠,就是找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贺远问道:“三堡主怎么受了伤?看清楚对方了吗?”
胡泉叹了口气。
“说起来有些丢人,那人有伤,看起来病恹恹的。可是,他一动手,三两下便把老三打伤了。要不是他急着逃跑,老三带的那几个人都难逃一劫。”
沈婕妤说:“这里找不到对方。咱们下一步怎么走?
贺远想了想,对古泉说:“您那里有附近的地图吗?”
胡堡主说:“有,去我庄子上看。”
几个人离开河边,回到了胡泉的庄子。
这庄子约有百十户人家,在河谷的高处,沿山坡而建。
走到了一处大院落,里面有几间大屋。
胡泉请众人落座,一边让仆役奉上茶水,然后,拿出了他的地图。
贺远看着这张油纸上,弯弯曲曲的画了几条线与一些符号。他怎么也看不明白,这是地图吗?几根线?几个符号?
他疑惑的抬头看了看胡泉。
胡堡主笑着说:“这是我画的地图,画了周围的道路。”
他低下头,在地图上扫了一圈儿,伸手点在了一条线的旁边。
“在这儿,大概就是这,这是咱们今天到过的河滩的方位。”
贺远又看了一遍,还是看不懂。无奈的问到:“您看看这周围,有什么好的藏身地方吗?
胡堡主想了想,用手指在地图上划了一圈:“出了我们的庄子,道路周围农田不多,沿着河有一些浅滩。其他地方有树林可以藏身。
那些地方容易藏人,可是,找不到吃的,藏有什么用?”
贺远说:“我不明白,他跑到这里干什么。是路过这里?还是想在附近长期藏下去?不知道他想做什么,所以很难找到他下一步的去向。”
胡泉说道:“这个人,从来未曾在附近出现过。可以确定,他不是竹山附近的人。
他来到这里,不管有什么目的,但是,这里应该没有他需要的东西。我听说了你们比武的事儿。他受了伤,必然要养伤。这附近也没什么特殊的药材。如果让我猜,他多半是路过,看看今天那个棚子,也不像是要长期呆下去的样子。
其余几个人一直沉默。
过了一会儿,有人七嘴八舌